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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说点什么（第1页）

我半残的元神加上凌楚楚半空的身体，感觉一阵清风也能让我重新驾云。时常迷迷糊糊的嗜睡，这身体真是一言难尽呐。亏得太白给了我颗老君的丹药，帮我恢复了法力，勉强撑着。

萧芳云嫌弃我死而复生晦气，找了几帮子道士来我院里跳来跳去，动作着实没什么美感，倒是那咿咿呀呀的声音能哄我入睡。

萧承璟每天都要来国公府看我几眼，生怕一眨眼我又没了。不过，自从知道萧靳川要杀我，我便不敢再与他过多亲近。所以我总是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躲着他。

近来凌长卫来我院里的次数倒是多了起来。一直说是愧对我这个女儿，所以多陪陪我。呵呵……

近日老是嗜睡，醒来的时候就在院子里写写画画。也不知阿锦怎么样了。

我躺在院子里的桃树下，枝上的桃子已经有鹅蛋那么大，只是还泛着青色。要不然早就被苏苏摘去吃了。

“小姐，小姐……青鸾回来了。”

供月门外走进两个清丽的身影，我伸出手去迎她，心里有一丝激动。“青鸾，你终于回来了！身上的伤好了吗？”

“小姐放心，奴婢没事。”青鸾向我行了一礼。又道“殿下也已经醒转，只是最近宫里事多，一直不得空来看你。所以……”

我摇摇头，我当然是明白墨如锦的。萧靳川一回城就闹出这么大动静，陛下那边应该是没什么防备。我们九死一生却没有抓住萧靳川的任何把柄，不能拿他怎么样。叫他去商量对策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他身体受不受的住。我求阿离消除了他在结界的记忆，又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小姐放心，只要殿下得了空，一定会马上来看你的。”

我笑笑不语。这个丫头还真是为他家主子操碎了心。自那日在月华寺，她替我挡下那些人的追击，我便再也没见过她。回国公府后苏苏告诉我青鸾受伤了，在墨如锦府上由端木照顾着养伤，我才安下心。

“多亏你武艺超群，不然我可能就死了。”我唏嘘不已。

青鸾苦笑着摇摇头，道“其实那日您跟殿下走后，奴婢也被抓了。他们用酷刑逼迫奴婢说出你们的下落，奴婢宁死不肯，便被他们活活打晕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殿下府上了，端木说是文曲君救了我。

“文曲君？”我想起在月华寺的时候，文曲君说过的奇奇怪怪的话。什么“他知道我懂阵法”什么“如果你出事，我不会原谅自己！”。当时慌乱并没有觉得不妥，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些耐人寻味。

萧靳川回城那天他来看热闹，又执意男扮女装跟我去月华寺，还有轻易的救下青鸾，这些事情绝对不是偶然！

“苏苏。”我转头对着她说“准备辆马车，去云福楼！”

苏苏应了一声，匆匆出去准备了。

傍晚的时候，云福楼掌起了明灯。院子里灯火通明。文曲君不在云福楼，我便让苏苏在后院里搭了条凳子，一边喝茶一边等他。稍晚些时候他手里捏着一方帕子，有些失神的回来。

“我道文曲君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要做，原来是行风流债去了。”我轻抿了口茶水，对他失失然一笑。

他慌忙收了手里的帕子，脸上挽起一个玩味的笑容。“怎么，吃醋啊？”

我兀自笑笑。“文曲君风流倜傥，外面的桃花十里八乡的赏不尽，我若是吃醋，不早就被醋淹死了？”

他接过我手里的杯子放到一旁，手指勾着我的下巴，笑容有些妖冶的看着我，“放心，你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我呵呵一笑，对他的无赖行径倒是轻车熟路了。“既然我这么重要，月华寺的事情，文曲君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我感觉到勾在下巴处的手指颤抖了几下。很快，他放开了手，脸上的笑也渐渐隐去，随即换上一个清冷淡然的模样。“你果然还是猜到了！”他复又苦笑了几声，“也无妨，有些事总归是要面对的。”

“哦？洗耳恭听！”我倒了杯茶递到他身前。他接过，在指间欣赏了一番才慢慢道“萧靳川是我父亲！”

递到嘴边的茶杯顿了一下，又放回去，我惊异的抬眼看他。他站起身，负手背对着我，声音夹杂着轻微的颤抖。我只知道文曲君是萧承璟所说的故人，却不想他们竟是兄弟！

“楚楚，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你，萧靳川以我母亲要挟我，让我带你去月华寺找兵器图。我本以为也不是什么大事，即使找不到，他也不会要我们的性命，毕竟我们暂时对他还有用。只是我低估了萧靳川的心狠手辣！他竟以你作饵想杀了墨如锦。若是墨如锦出事，我同样也难辞其咎！”

我见他自责的模样，不禁蜷了蜷了手指，有些动容。“你母亲？”除了天行，我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他的家人。我只顾着帮战神历劫，却是忘了他也是历劫之身。

“其实我不是人。我的母亲是青丘狐族的灵长，仙魔大战的时候，魔君惨败，妖族四分五裂。我母亲为了躲避权臣勾心斗角的厮杀来到了人界，成了一名风尘女子。便是在那时遇到了当朝的临淄王萧靳川。我母亲天天为他跳舞醉酒，日日承欢，便有了我。”

他轻叹一声接着道“这女人啊只要有了孩子，就会对未来充满了希冀，尤其是像她这样的风尘女子。于是我母亲就用了狐族的魅术，诱惑萧靳川将她娶进王府。从而暴露了她是妖的身份。”

我手指轻轻磨砂着杯口，我也是女子，自然懂得，女子谨小慎微，小心翼翼的半辈子不过是想寻一处可靠的臂弯罢了。

“萧靳川利用我母亲的能力为他争权夺利。可是当时萧靳川已经有了正妃，我母亲只能屈居其下。待到我出生半人半妖的模样更是让萧靳川厌恶，自此很少来母亲院里。我半妖的身体比凡人生长的快些，府里的人更是把我们视为异类，我母亲善妒，便在萧承璟母亲的饭菜里下了蛊，害死了她。”

“萧靳川大怒，竟请来道士将我母亲封印在别院，利用我半人半妖的神力替他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单手撑着下巴道“可你身上并无妖气。还是说妖气太弱，我觉察不到？”

他摇摇头道“你看到的是对的。我的确没有妖气环身，也没有灵力，只会一般的法阵。那大概是你母亲去世后的几年，萧靳川让我以半妖之身去妖界探查天行，却遭众妖排斥。天行见我身世可怜，便用丹药帮我压制了体内的妖丹，我才得以以一个人的身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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