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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往事1（第4页）

善与恶。

千贺知漆黑的眼瞳中，像是点起了一盏明灯。

“这样的善可以洗去罪孽吗？”

见千贺知像个乖巧的好学生似的，北村明吾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耐心地对他说：“每个人犯下的罪孽，在心里的重量是不一样的。这种事情啊，要自己去试了才知道。”

要自己去试了才知道。

“所以我决定了，要亲自去试一试。”

他杀过太多的人，要做多少好事才能洗去这些罪孽呢。

千贺知转头看向身旁的太宰治，“抱歉，太宰，以后不能再帮你做那些事情了。”

“随你吧，”太宰治并不在意，“你想试试就去试试好了。不过，给你一个忠告，千贺。人也好，物也罢。什么东西从得到起就注定有失去的一天。”

反正也不会长久的吧。他心想。

千贺知明明就是注定属于黑暗一方的。

和他一样。

他们相似，却又不相似。千贺知并不是个人类，但总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嘴里吐出的话语有时让太宰治觉得惊奇又好笑。

注视着和他有相似之处的千贺知，是太宰治除了自杀以外的另一个兴趣。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吸引有古怪。那又怎么样？被有趣的事情卷进深不见底的深渊，倘若最后能够迎来死亡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太宰，”千贺知歪头，“我不是普通的人类。也很强。所以……”

他犹豫着说：“所以我想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死的。”

太宰治一愣。

理解了千贺知的言下之意，他突然就笑了起来。

所以、我不会失去你……吗。

二人正盖着同一床被子看电影。

体温像是要相融一样。

明明都是体温偏低的人，这样缩在一起却很温暖。

这样的感觉有点奇怪，却又非常安心。千贺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陷进沙发中去，在温暖中昏昏欲睡。

“北村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啊，”千贺知喃喃着，“但是感觉说的话很有道理……”

似乎是知道千贺知对于游戏机啊光盘放映机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像是从来没有接触过一样，偶尔闲暇时太宰治会带着这些东西来串门。

电影看累了或者游戏玩累了之后，就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本来是一人一床被子，自从太宰治因为被子掉了感冒之后，二人干脆盖着同一床被子睡觉。

太宰治点头，脸上浮现出几分思量：“是很奇怪……”

千贺知觉得他好像不仅仅在说北村明吾，便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

“没事，”他说，“千贺，你知道‘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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