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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 章 遗风陋俗之鬼门关走一遭（第1页）

小男孩见到她在那一动不动，泪水在眼睛里不住地打转，眼睛而后天真无邪地说道“姨姨，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她话刚刚要说到嘴边，又吞咽了下去，然后改口说道“我不是欲哭无泪，不是不开心，我是因为太开心而落泪，因为你的鼓舞，令我斗志昂扬、信心倍增，我会与居心不良之人作斗争，与人间恶魔正面博弈，我会撕破他的面具、揭露他的阴谋诡计”说着便蹲下起来轻抚着孩子稚嫩而天真的脸颊，同时眼泪就在此时不住地落下，很快，她用袖角擦拭掉了，而后便又坚强地站立了起来，用眼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群，记住了他们的面孔和丑陋的嘴脸。

此时的天空依旧在不停地闪耀着电光火石，依旧吓得众人惊慌失色，有的将头埋在衣角里头，有的躲在墙角边上，有的躲在人群之中，而有的是面如土灰，有的是手无举措，但有的人则是泰然自若、处世不惊，有的则是欣喜若狂等等。

自媒婆说出口的那一刻起，大厅里沉寂了良久，唯有闪电交加以及风雨飘摇之时刻，各人思索了片刻，等待着电闪雷鸣的过去，因为一说话，声音必定将会淹没在这雷鸣之中，因而人人耳听着轰隆隆的雷声、眼看着电闪交加的夜空。

“有些人表面上看着惊为天人，想不到，深入探究挖掘之时才发现，竟然也是如此污秽不堪，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我从前一直以为世界上是存在着完美无瑕的人或事物，直到如今，这样的观点需要纠正一下子了，就连对生活的希望也破灭了吧”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说道，据说他18岁便去参了军，在一次战役中他失去了双腿，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后悔，相反他认为这是他的骄傲，他还常常向别人提起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辉煌事迹，因为这是向祖国、向人民献出自己的双腿，他还向别人夸耀中说道：失去双腿算什么，即便再失去双臂甚至是将生命交代在战场之上也是在所不惜，他要世人记得他是为祖国、为人民而战斗、而牺牲，他常常引经据典说道：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有的人活了一世人，却也是平平淡淡，而有的人年纪轻轻便已死去，但他依旧流芳百世，轰轰烈烈地活着几年便已胜过人的一生一世，当然有的人活着就是追求平平淡淡、真真切切，这样的生活触手可及、真实可靠，平平稳稳地度过自己的一生便已满足；也有的人追求热情似火、惊天动地的度过才能不算虚度年华，经过大风大浪、波澜壮阔的人生才能感知自己跳动的心脏，这样的人生才算是真正地活过，他眼神里透露出坚毅的光芒。

他每一次向别人诉说之时，常常能从别人向他投来羡慕以及崇拜的眼神之中而得到满足之感，因为残缺不全的身躯他也能从别人的眼神之中读出一种鄙视之神情，久而久之，他内心的孤独之感往往是无人述说，因为他人无法理解他此时此刻的处境以及心境，因而压抑于他内心深处的孤独之感无法得到适当地释怀，因而他常常对完美无瑕的事物活人物而欣赏不已，常常因此而赞叹不已，如今这个曾经以为完美无缺的人在他心里出现了一个不可弥补的缺陷，怎能令他不心碎？怎不叫他心酸？这无异于无情地夺走了他对信仰的坚持与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因而他诉说了他心里的愤恨，并且是在咬牙切齿地说着。

这一次他真的彻底绝望了，心中生活的灯塔已坏掉了，他只能彻底地、放肆地哭泣，那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像一只失了哑的狼站在悬崖边上歇斯底里般撕心裂肺地嚎叫着，没有人能够体会他的体会。

“金生，你先平复一下自己心中的情绪，我们此时的心情与你是一样一样的，那是万分地沮丧与悔恨，好似丢了魂似的，又好似丢了心中最为重要的东西，空落落的”站在一旁的木生将手放在金生的肩膀怯懦地说道。

“唉！有的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却做出如此有辱门楣之事，何况是朋友之妻，正所谓朋友之妻不可欺，实乃是家门不幸，今生都无法抹去的污点”水生也愤愤不平地接着说道。

“一失足竟已是千古之恨，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为时已晚了，补筑再坚固的牢也挽回不了已失去的羔羊”土生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道，表现出的神情也有些扼腕叹息之感，但没有金生那般狂热偏执，因为他是个温和派，而金生是个激进派。

“金木水火土都发表了各自的感觉，他们无不痛心疾首，相信也代表了以及说出了大多数人的观点和心声，但是光光是发表心声肯定是不行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仅仅是说就能解决问题的话，还需要啥子国法家规？人人都目无国法，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人人无法可循、无规可依，人间那便成了群魔乱舞的地狱”村委支书说道。

“对，假如不加以惩戒，不采取一些措施，这样屈辱的历史还将会重演，且必将会层出不穷的现象，因而我们必须要遏制这种现象的再次出现，才不会重蹈覆辙，才能起到警示后的作用，这样我们的目的才会达到”小腿子看着村委支书的眼神，然后心领神会地说道。

“如今我们生活在新中国的社会里，何需借助那些旧社会里的惩罚措施来对待我们，即便我们真的做出了令大家脸上难堪的事情，还有国之法网来处理此等事情，哪里轮得到你们来做这件事情？如若你们当真要采取一些非人之措施来惩罚我们，我将会是第一个反抗者”林舞蝶目露凶光地说道。

“对，就不要用这些过去式的、陈旧腐朽了的制度、手段等用在新国度制度里，我们这里的人民不接受旧社会流传下来的惩戒手段等旧习俗”隐晦也怯懦懦地说道。

“我们也没有办法，新社会里的法律也也没有哪条规定来定罪于婚内出轨或是偷情男女？何况这仅仅是属于道德素质的范畴，属于道德上的谴责罢了，非采取必要的措施又怎能达到惩戒后人的目的？”小腿子油嘴滑舌地说道。

“我们这样做并非针对任何人，而是针对此类事情，国家虽然对此类事情没有明文规定的惩罚措施，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坐视不理、放任而为，请当事人莫要责怪，我们也是出于无奈、迫不得已的”廖庆河添油加醋地说道。

“按村里的老规矩来办事的话，应当将你们吊在房梁上饿上三天三夜，如若无事便也作罢，说明你们福大命大，命不该绝，阎王爷姑且不收留你们，倘若你们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也甭来怪罪于咱，要怪呀！就怪咱们的祖上，是它们定下了这奇奇怪怪的规矩来惩罚有偷欢男女的奸情！”小腿子装出一副义愤填膺之状。

“若果你们硬是按照祖上遗留下来的老规老矩办事情，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是无法反抗，即便是顶天立地的硬汉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你们气势汹汹地冲着我而来，我自知不敌，我也无力抗争，但是我相信岁月会洗清覆盖在我身上的冤屈，还我一个清白之身！”林舞蝶眼神之中流露出不屈不挠的坚毅之光说道。

“你也别不服气，心中也别那么多怨言，我们也是依此老规矩办事，我们也是无计可施的了，只盼望着你以后不要对我们怀恨于心才好！”村委支书说道。

“既然你们是来找我的晦气，你们没有看到我狼狈不堪、甚至是遍体鳞伤的样子，决计不会就此罢休的，那你们尽管放马过来，我要记住在场所有人的面孔，即便是做了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令我蒙受不白之冤、你们令我身败名裂，你们令我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亦无颜面对子孙后代，我死也不瞑目的”林舞蝶歇斯底里地吼叫着说道。

“不！舞蝶嫂子，这件事情因我而起，假如我不去打猎，假如不是我非要邀请你们来参加这个原以为欢欢乐乐的宴席，那么我们就不会喝酒，且不会喝得酩酊大醉，就不会搞得如今这个局面……你的名节就不会这样臭气熏天，都是我呀！”隐晦一声长叹短嘘地说道。

沉吟了片刻，他又继续说道“既然事情皆因我而起，那么所有后果都理所当然地由我来承担，大不了将性命豁出去了，二十年后又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死要死都是要死的，命中注定，又何须逆天改命，顺势而为岂不美哉？”，此时他又跑到房间里拿出两坛子自己酿制的竹叶青出来，众人纷纷用诧异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如影随形地移动着，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他于是说道“在对我惩罚之前，我先喝下这些好酒，免得到了阎王府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有没有备好酒来招待招待，要不然我就做了一只饿酒的鬼”他语气里闹了些玩笑又带着些义正言辞地说道。

众人纷纷指责着他说道“此人品行如此恶劣，死到临头依旧不知悔改，果不其然是个酒鬼，这就叫做：狗改不了吃屎，本性难移”一个过了知天命的年纪的中年男子说道，此人号称村里的首富：王百萬是也。

“你放心，林舞蝶自然是要惩罚，而你自然也不能幸免，更不可能置身事外，因为你们都做错了事，我们都是成年人，做错了事自然而然地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应有的后果，我们都应当按规矩办事，否则这个世界将会无规矩可循，必会大乱”一个风烛残年、因循守旧、循规蹈矩的老者说道，他的名字叫做林天一。

据说他是个秀才，早年间读书之时也是个样貌俊秀的玉面郎君，只是性格有些胆小怕事，脑袋里装载着的全是书籍，一切事情皆依照书籍办事，一旦超过书籍以外的内容，他常常手足无措、挠头抓腮且心急气燥，人们常常嘲笑他是个榆木脑袋、顽固不化，但他却常常不以为然，对此番嘲弄不屑一顾，并因此心中偷乐，他自认为他有这个底气，因为他是个秀才，身段自然此别人高人一等，他的思想里所装载的都是圣贤，圣人的话、圣人的事以及圣人的德，一切皆以圣人为准绳，一切皆以书本为教条，思想如此顽固不化。

“我倒不这么认为，我倒是觉得隐晦的骨子里还算得上豪放不羁、放浪形骸，我行我素，丝毫没有做作的文章在里头，此乃真性情，不像某些人就会在玩弄些阴谋诡计，耍些花样伎俩，人前一套，暗中却是从中作梗，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阴险狡诈得很呢”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捋着长长的胡须且口中若有所指、指桑骂槐地说道，其装扮像极了一位闲云野鹤的世外高人一般，语气里充满了仁爱之气，有种不怒自威之感。

其实大多数人心中都清楚明了，他们是喝醉了酒，这是确有其事的，但是此时他们已是意识全无，还能想起做些不齿于朋友的事情吗？那是决计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们却都是无人敢说一个不字，人人皆具有一个从众心理，都不想惹祸上身，都不想当这个出头之鸟了，想看着热闹、看好戏，因为隔岸观火此气引火烧身更为巧妙，为何要去做一些费力不讨好的愚蠢之事？一个孩童尚且有悲天悯人之心，而这拥挤人潮的人群里竟连一个小孩子的侠义之心都不如，当真是可笑至极、可笑之至！

正当人们说话之际，隐晦打开了自家酿制的上等竹叶青的坛盖，那香气扑鼻而来，整个大厅里都飘散着香浓醇厚的酒气儿，那气味源源不断地从源头散发而出，初始时，那气味熏天，所有人都捂着鼻子嫌弃它，但是闻久了便是越闻越香，越闻越令人沁人心脾，越发令人神往与眷恋。

“我不知道你口中所述的这个善于玩弄阴谋诡计之人是何人？我也不想去猜测，总而言之，我们都是按照祖宗遗训在办事，按规矩办事总是不会出错的”小腿子说出了村委支书的心里话，此话也甚得他心意，他为村委支书鞍前马后多年是有原因的，有些话不好说破，小腿子总是能够代劳他，坏人不好当，小腿子就来放，他说的话总是深得村委支书的心意，因而村委支书微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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