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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光线与视线受阻于衣物（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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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数脑子一团乱麻，他原本的全副身家基本上都赌在了张家，可是如今这件事被自己搞砸了，季方安还恨上了自己，那个一点也不像蠢人的张家小少爷会在自己和季方安之间作出什么选择，那可真的是一点都不难猜想。

当叶凡说出张家小少爷的名字的时候，便相当于把他的另一条路给彻底堵死了，他跪在那里，出声说道：“你没有直接告诉季方安，肯定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

“我愿意，不论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做，只求你给我一条活路。”程大数说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逼你这么说的。”叶凡轻笑一声，对他说道。

“是，是我自愿的。”

叶凡从他手里拿回了自己的手机，说道：“起来吧，我可以先不把这件事告诉季方安。”

“真的？”程大数急忙抬头，问道。

“不过我也需要你做一件事，反正你现在已经在搞碟中谍了，既然如此，不如你在努力努力，做一个碟中谍中碟吧。”叶凡满脸笑意的看着程大数，说道。

程大数神情一愣，很快明白过来，叶凡的意思，竟然是要自己以后就听他的指挥。

他眼珠子转动，取舍其实并不难做，毕竟如今他已经没有多少活路可走，听从叶凡这个家伙的命令而已，他也并不是做不到，但是他对于叶凡如今说的话里到底又多少是真多少事假心里没底。

但是此时他根本没有太多考虑的时间，叶凡就在眼前盯着自己，一脸笑意落到他的眼前竟然显得这么残忍。让他根本升不起问的心思。

最后，他只能点了点头，说道：“好。”

这一个字一说出口，程大数心里知道，自己现在是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哈哈哈，你看，当时在虎鱼山我就觉得，跟你一见如故。”叶凡说道。

对于叶凡的取笑，程大数什么都没说，只是想了想，说道：“那么……都需要我做什么？”

“进入状态挺快。”叶凡说道：“这第一件事倒也简单。明天，你就给那个张家小少爷打小报告，可以添油加醋，反正怎么对我不利怎么说就行。”

“什么？”程大数愣在那里，不明白叶凡为什么要这样做，如今叶凡分明是躲在暗处，按理来说，不应该是继续隐藏自己才对吗，为何要主动跳出来。

叶凡当然不会跟程大数解释这些，出声说道：“照做就是，剩下的，便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了，维持原样，继续按照张家那边的安排去做就可以了。”

程大数很想问叶凡一句他是不是认真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反正如今他已经让叶凡抓住了把柄，做这些还有什么用的，自己还不是只能乖乖听话。

跟程大数说完了最重要的几件事后，整件事总算进入了稳定发展不需要叶凡太过插手的阶段，从最早逼迫程大数让他在崖城无法立足知道决定孤注一掷提前动手再到拿证据威胁他把他收为己用，这些都是他在生日宴当天便早就已经考虑好的事情，所以做起来并没有太多的未知变量发生。

做了这么多，为的，当然还是对付那个张家小少爷。

同叶贝一起走出来坐上了车后，后半段就全程保持着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叶贝直到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后，打破了沉默，出声问道：“你真的会放过他吗？”

“谁？”叶凡抬头，疑惑道。

“程大数。”叶贝说道。

叶凡闻言特别奸诈的笑了笑，说道：“当然不会，这家伙得罪了我这样的小人，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跟他冰释前嫌，更何况，程大数是卧底这件事，季方安早就知道了，没有对付他只不过是因为他最近没闲功夫罢了。”

“那你还……？”叶贝听到叶凡毫不掩饰的话语后，一脸惊讶，他刚才真的以为叶凡是打算搭救程大数了。

“我都说了，我就是一个烂人。”车上不论是老鲁还是卫谷丰，叶凡都不担心他们会把自己的事传到外边，所以他也没打算跟叶贝说的遮掩，直接了当的对他说道：“既然能趁机让他再发挥一些余热，我为什么要对他客气。”

叶贝看着身旁的叶凡，脸上表情逐渐消退，这一日来他所遇到的事都让他对自己产生了很多的思考，只觉得自己实在是看不透眼前这个人。

最开始，他觉得叶凡是一个被污名所累的人，虽然季方安身边的人都尽皆说他是一个吃软饭的废物，但是经过自己一番接触下来，却觉得叶凡是一个真性情的人，至少当他能够在接诊点任劳任怨三天还没有任何抱怨任何偷懒，而且他还能在敏锐察觉到自己的心境出现问题的时候，带自己来找到事情的根源，破除他心里的迷雾。

可是现在，他又觉得叶凡是一个残忍冷漠的人，因为他毫不客气把一个人玩弄在鼓掌间，并且还对此表现的满不在乎。

按理来说，自己应该无法接受与这类人接触才对，可是偏偏，他又并没有真的对叶凡生出什么憎恶的情绪。

善与恶的界限似乎在他的身上被大大的模糊了，他像是做任何事都有抱有强烈的目的，可是又好像做什么都是没有目的一样。

如果叶凡能够知道此时叶贝心中的困惑，或许会笑着带叶贝去一趟，让他网吧看看游戏迷打游戏的景象，那样的话他应该就知道为什么叶凡如今会是这样诡异的做事风格了。他只是把这一切都当成一场游戏，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主线任务，而其中所牵扯的所有支线，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他当然会尽心尽力的去做到极致的完美。

但是同时，他也对一切都不会太过在意。

毕竟……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送叶贝回到了他工作的诊所后，叶凡全程没有再跟叶贝多说什么。

然后他准备送卫谷丰回去的时候，卫谷丰倒是并不打算回医院，毕竟他此时这幅样子，如果回到医院让自己妹妹看到估计又得担心自己做了什么危险的工作，索性他还不如晚些回去。

幸好他之前因为不清楚叶凡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所以没跟妹妹说自己什么时候回去，妹妹如今住在医院衣食住行也不用他担心，所以他决定在外面呆个两天，等脸上消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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