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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金初次听到段销操琴还吃了一惊,如今也习以为常。这江南小调婉约清新,十分悦耳,若金问阿穆:“这是什么曲子?”阿穆说:“是《江渔歌》,沐江两岸的乡谣,流传很广,几乎人人知晓。但多是渔民村姑口口传唱,没有乐谱,今天我是第一次听到琴曲。”若金问:“阿穆,你怎不唱一曲?”阿穆说:“我不会江南方言,一唱就露馅了。”
段销看了阿穆一眼,此曲奏罢,抚了一首新曲。阿穆听出是《击鼓》,却听段销奏了起首两句,又回头重奏一遍。阿穆望着段销,见他向自己微微颔首。阿穆微微一笑,在曲起三遍时,和曲而歌:“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歌声低回,一咏三叹,如一阵柔风弥散在沉静的江面,一波一波送到岸边。梁兵屏气凝神,静静地聚坐在一处,听得如痴如醉。一个兵士轻声问:“唱得是什么意思?”另一个兵士轻声回答:“战鼓敲响,奔赴沙场。抛家离妻,身远心愁。曾经发誓,与妻白头。生死难料,不得聚首。”今日正逢中秋佳节,本该人月两圆,但这些兵士舍亲离家,戍城备战,孤苦无依,此时听闻此歌,更感凄凉,倍加思乡。有人悄悄背过身去,抹了把泪。
若金梁文造诣不深,只大约听得懂词中是说战争之事,暗自纳闷为何曲调如此哀婉。听到最后四句,才顿悟词中深意,心中如浪涛澎湃,思绪万千。她反反复复默念这四句话:“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她想起自己被毒蛇王擒住,已突出重围的钟铄束手就擒的决然;
她想起自己千里歼敌归来,守侯在营门的钟铄如释重负的笑脸;
她想起暗巷之中,钟铄以血肉之躯为自己挡住致命一击;
她想起破庙之外,钟铄浑身是血地倒在自己面前。
想起两人力尽志丧的沙海星夜,想起金甲玄铠的并辔领军,想起赫叔叔棺前的慷慨悲歌,想起沐江同渡的心心相印。
想起在绝望的漫漫黄沙中,他对自己说:“我是绝不会丢下你自己走的。”
想起离京前的那个清晨,他在自己屋外等了半宿,只为了跟自己说:“我等着你!你一定要来见我!”
想起在村医的屋中,伤痕累累的他拥着自己说:“我一定将你们送回乾州!”
想起……想起自己把金刀送给他,他却说:“……我不能收。”
不,能,收。
这些年,她和钟铄一路行来,现在深深懂得了何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她多希望能够“与子偕老”,但是他却不愿“执子之手”。她曾以为自己可以像对韩岭那样放手离去,但是现在她发现,这个人,早已深深铭刻在自己心中,即便身已远,心难离。
但,再有不舍,又能如何?
一回唱毕,阿穆又复唱一回。若金听着“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心中黯然道,我与钟铄,也只能如此罢。
余音渐歇,一兵士忽掀帘而入,低声对段销说:“来了!”段销立刻起身,步出舱外。
若金等并不知道接应的是何人,她跟在段销身后,出了船舱,见另两艘画舫已游弋到附近,显然是为掩人耳目。她见段销站在北侧船舷,俯身道:“一切正常吗?上来吧!”随即水声响动,两个黑衣身影爬上船头。若金正要前行查看,段销向旁边走了一步,吩咐船夫向北岸驶去,身后露出两人面容。若金顿住身行,如木雕泥塑般站在舱口,一步也动不了,愣愣地望着眼前人。
钟铄也目瞪口呆地望着若金,怔怔无语。
高剑却十分高兴地说:“公主,素戈是不是也在?”
若金回过神来,刚要答话,素戈闻声从舱中出来,见果真是高剑,欢喜不已,高剑牵住她的手,众目睽睽下,素戈赧颜,轻轻挣脱,心疼地说:“你浑身都湿透了。”掏出帕子拭去高剑脸上的水,又回舱拿了件披风给高剑披上。
画舫调转船头,缓缓向北驶去。钟铄高剑身上背着丝绳,丝绳一头垂在水中,两人跪坐在船头,随着船行速度,缓缓放绳。原来两人前些时日已受命潜至沐阴,扮作渔民,白日以打渔为掩护,勘查沐阴附近江势地形,晚间将丝绳一端系于南岸礁石,引绳驾舟离岸,中途浮水渡江至画舫,用画舫继续牵引丝绳至北岸,以此测量江面宽度。
沐阴守卫松懈,因乾军大败于津口,且占领彩砂后两军从未开战,沐阴上下均视沐江为天堑,不认为乾军能够攻过沐江,因此两城竟似和平共处一般,只要不越界,甚少干涉,渔民也仍旧日日出江。再加上段销做足掩饰,沐阴守兵丝毫未觉有异。
钟铄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江面,忽觉背上一重,回头一看,见是若金为自己披了件披风,他轻声道:“多谢!”若金没有答话,回身默默坐在舱边。
阿穆吹起竹箫,箫声悠扬,如倾如诉。若金静静望着钟铄的背影,哀悦交织。就在不久之前,两人还曾肩并肩坐在船头,渡江北去。那夜自己靠在他的肩头,安然入睡,两人离得那么近,心与心没有距离,那么甜蜜,那么温暖。自己还以为从那以后,再也不会与他分离。然而时隔不过两月,也是同样的夜,也是同一条江,也是同样的方向,两人相隔咫尺,却宛如天涯。她心中黯黯生悲,隐隐作痛。
画舫行至北岸,钟铄高剑在绳上做好记号,画舫旋即南行,段销命兵士代为收绳,两人进舱。钟铄从怀中掏出一只竹筒交给段销,段销打开,里头是钟铄高剑所勘的沐阴地形图,用油纸包着,绘在布上。他铺展于案上,仔细查看,有不明之处便向钟铄高剑询问。钟铄俯首看着地图,感觉若金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偶尔抬头,两人目光相触,若金便立即躲开。
行至江心,两人即将游水南渡。素戈摘下颈间的长生符,挂在高剑脖上,说:“千万小心。”高剑耳语道:“放心吧,我明晚还来找你。”素戈瞪了他一眼。
钟铄将披风还给若金,若金低着头接过,又忍不住抬头凝视着他,轻声问:“你的伤好了吗?”钟铄目中露出一丝微笑,说:“已经好了。”若金点点头,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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