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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只能说再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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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和两个不同的女孩子相处，才能察觉出不同心思的女孩对同一个男孩的态度差别，虽然都是很真诚很可爱的美少女，对我们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上条当麻也很关心，但佐天和上条星美完全是两种本质——前者只是出于对伸出援手的好人的感谢和关心，再加上些好奇，后者则完全是担忧和牵挂，甚至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某种其他感觉……上条当麻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反正住院这一天除了第一顿饭手不方便是佐天喂给他的以外，也没有什么令心里小鹿乱撞的场景了。

（喂！这什么鬼的肉麻描写啊！哪里来的小鹿在心里乱撞啊！）

经过一阵闲聊，上条当麻也知道了少女的全名叫做佐天泪子，是栅川国立中学一年级的学生，当然也是个LV0的无能力者，至于她跑到这么远的小巷子里的理由嘛……用她的话说是在寻找关于“每个街区都至少有三处监控不会覆盖的暗巷”的都市传说的证据。虽然这个名字听起来俨然可以上升到治安问题的层次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沦为了所谓“都市传说”。

“据说‘无能力者暴力集团’和‘必要之恶教会’就是利用这些没有监控的区域隐藏在学园都市里的。这还是治安较好的第七学区，我已经去过至少十个街区了，真的都会有监控不会覆盖的暗巷！听说在第十学区更多，除了有交通灯的主干道以外，几乎没有任何监控网络。”佐天泪子用神秘而急促的声音诉说着，还时不时忽然把目光转向四周警惕地观望，像是在开什么保密级别很高的会议一样，凭空让上条当麻升出许多紧张的意味。

跟这样的学妹在一起倒是不会无聊，不过下午她还是要回到学校上课，而上条当麻则是趁机拜托她打听一下上条星美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虽然已经知道她不是栅川中学的学生，但希望这种方式能让更多人注意到她吧。佐天泪子答应，一有上条星美的消息就会告诉上条当麻。

（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听佐天的说法，她自保应该没有问题，只希望不遇上什么太大的麻烦吧……）

学园都市的治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虽然大部分所谓犯罪不过是精力旺盛的小年轻们无处发泄的打架斗殴挑衅滋事罢了，但为了某些肮脏的利益在这座巨大的超科技都市中进行黑暗交易的人也的确存在。上条当麻并不害怕上条星美对他有什么特殊的目的，他坚信上条星美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少女，如果她真的做了不好的事情，那一定是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让她别无选择。

践踏别人的意志和选择，这种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原谅的。

（说什么中二的话……明明我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超能力啊……）

上条当麻望着窗外，脸上并没有什么落寞的表情，只是平日那种憨厚和阳光的感觉微微隐藏起来，带着些严肃和审视般，注视着窗外这座城市的天际线。巨大的飞艇按照预定的轨迹在天空中缓缓地移动着，在这座巨大城市的某些地方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就在这片阴影中，一个穿着蓝色水手服的长发少女有些苦恼地站在小巷的一头，目光落在前方十几米处，小巷另一头的较小身影上。

“你们风纪委员都是这么倔的吗？”她这么说着，话语里带着无奈和丝丝压抑的恼怒。

“你说倔强也好，这是我们的坚持，就算你有什么不得而知的隐情，也不能成为扰乱治安肆意用能力攻击他人的借口。如果有什么冤情，你完全可以跟我回支部好好说清楚，不然我只能强行带你回去了。”带着叶绿色风纪委员袖标的双马尾少女毫不让步地站在巷口，盯着暗影中的少女说道。

上条星美被她这一番话气笑了，脸上露出一种似乎是悲哀又似乎是认命了的表情。

“你以为你真的能决定我的结局？如果束手就擒就会被人杀死的话……你也要坚持让我跟你回去吗？”

双马尾的风纪委员少女顿时一愣，虽然气氛有些剑拔弩张，但风纪委员处理的事件还是甚少有涉及性命之危的，她不太明白面前这个叛逆少女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么极端的事情上。

“怎……怎么可能会杀了你？虽然你危害了公共治安，还袭击了行政机关，但只要好好认错好好检讨，禁闭劳动一个月就够了……你把风纪委员当成什么了啊？！”说到最后，双马尾少女似乎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脸上的表情有些愤怒起来。

“我们风纪委员可是……”

“我知道。”上条星美忽然打断道，她往前走了几步，从暗巷里的阴影深处走出来一些，让双马尾的少女能看得清她的容貌，而她也能更清楚地看到双马尾少女的容貌。

“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做。”她看着双马尾的风纪委员，眼中却出乎意料地没有那种面对敌人的警惕和排斥，反而……有些温柔的样子。

（只是……相信我吗？）

“但你就算能代表整个风纪委员，也无法代表整个学园都市，甚至警备员的决定你都无法干预，更别说武装部了……我必须离开学园都市，否则总有一天……我会死在这里……我曾经深爱的地方。”上条星美喃喃地说着，语气渐渐低落下来。原本看着她靠近，浑身开始戒备起来的风纪委员少女怔怔地看着少女落寞的样子，说不出话来，但身子已经下意识地解除了警备状态，她犹豫了一下，走近到上条星美身边。

一靠近，上条星美那种成熟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不仅身材比发育中的风纪委员要曼妙许多，就连个头也高出几公分，唯一令人安慰的是上条星美的面容依然是少女般含苞待放的稚嫩和清丽，没有那种风霜的感觉。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抱歉……”

那一瞬间，风纪委员的心中闪过一道警兆！她下意识地就要发动自己的能力，但两个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而且她正处于刚刚放松戒备的状态，根本还没做好要发动能力逃到哪里去的准备……只见上条星美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揽上了风纪委员的腰肢，看起来如同情侣之间亲昵的互动……但细细观察就能发现，那空无一物的手掌划过的地方，一片殷红正顺着风纪委员的针织上衣渐渐蔓延开来。

“这种能力用在女孩子身上真是伤脑筋……不过学园都市的科技应该可以不留下疤痕吧……毕竟在围剿幻想御手的时候，这种伤势对你来说也只是寻常而已……”上条星美将风纪委员较小的身体搂到怀中，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着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但还是对不起……可我没有办法，也许你会一直恨我吧，连带着她一起……本来想和你们成为朋友的……白井黑子，对不起……”

“你……到底……要干什么……”被上条星美称作白井黑子的双马尾风纪委员，此时似乎浑身都没有力气，瘫倒在上条星美怀里，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像是临终之人的呓语。上条星美有些心疼地抱起她的身体，低声说道：“风纪委员或者警备员受到不明袭击时，整个学园都市的智能防御策略安全等级会从绿色上升到橙色，而学园都市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在橙色警报下会拒绝任何出入学园都市的内外部申请……有意思的是，虽然安全等级提高了，但平日里对没有登记在书库中的非法人员的出境限制，却没有在橙色警报状态下定义，也就是说此时的学园都市虽然很难进来……但对于没有登记在书库中的非法人员，却是最容易离开的时机……”

“或许我在你眼里已经是个自私自利的罪犯了吧……没关系，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的……不会再打扰你们的城市和生活，也不会再给他填麻烦了……终究，我还是不属于这里……”

上条星美一边说着，一边走在曲折幽深的暗巷中，不一会儿就来到一片废弃的空地上，此时天光已经有些黯淡，路灯却还没有开启，整个空地笼罩在一种灰蒙蒙的神秘下。

“你们今天刚在这里处理过一起暴力事件，应该算是暂时安全的地方吧。”上条星美低声道，“药效只有十五分钟，五分钟后你会陷入沉睡，我会马上联系风纪委员过来救你，等你醒来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抱歉。”

“你……别走……你……”白井黑子拼命地想要说什么，但身上的力气却越来越小，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睁开了，只感觉巨大的困倦和无力感袭来。上条星美将她藏在一个废弃的大纸箱中，最后看了一眼少女，嘴唇蠕动了一下，说了最后一句话。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最在意的人独自面临着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请你稍微理解她一下吧……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想他人卷入无谓的是非中，换做是你也会这么做吧？再见了，白井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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