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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他听见克妻两字时没有感觉,但是把银灯带入后,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吓的。
银灯摸了摸陈季良的头,“换你来做我的夫人好不好?”
陈季良愣了,夫人?
银灯感受到陈季良的愣怔,抿抿唇,“没关系,不行的话……不行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陈季良笑了,“是吗?你想什么办法?”
银灯趴在陈季良背上,手伸在陈季良面前扳起了指头,“emmmmm,这个,军费,军粮,军火,我都能给你!”
陈季良挑挑眉,“哦?你这是要把我用钱买过来?”
银灯哼哼哼笑笑,蹭了蹭陈季良的脖子,“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知道,我还知道你穷的一批,连我楼里摆着的玲珑百转大花瓶都赔不起。我可有钱了,能买下几个国库呢。”
陈季良还没能从银灯的动作里荡漾几秒,就被银灯的话吓到了,他皱皱眉,无奈地教育,“知道你有钱,但是别跟国库比,也不要再说什么,能买下几个国库了,小心祸从口出。”
没有听到背上人的回应,陈季良微微侧头,“花儿?”
银灯迷迷糊糊地听见花儿这个词,啪地一下甩过去,嘟囔道,“难听死了。”
陈季良笑笑,“嗯?难听吗?花儿?花儿?花儿……”
月光下,两人的背影被拉地好长好长……
一阵头疼传来,银灯托着头坐起来,怀疑人生。
陈季良端着小碗进来,看见银灯托着脸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莫名觉得熟悉又温馨。嘴边晕开一圈圈笑意。
他把碗放在一旁,坐在床边拿下银灯的手,给他揉额头。
动作熟练,力道舒服,一看就是练过的。
银灯舒服得直哼哼,眯着眼跟吸了猫薄荷的天道一个样子,云里雾里,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陈季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的,单单是看着一个人就觉得世界都明亮起来,心被填得满满的,让他止不住地咧开脸皮,表示自己的愉悦。
陈季良看着银灯的小模样,觉得自己的心都被熨平了。
拿过桌子上的粥碗,舀出一勺子凑近嘴边吹一吹递到银灯唇边。
银灯脑子还没有开始运转,陈季良递过来,他就张了口。
粥熬得很糯,入口是浓浓的米香和甜味。很合银灯的心意,跟秦闵做的一模一样。
银灯这才抬起头看过去,发现眼前人是陈季良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惊讶,但是想到他是一个王爷,突然就觉得有些害怕。
他嚅喏着开口,“这粥……谁做的?”
陈季良眼皮一跳,“怎么?不合口味?”
银灯直直看过去,“这是谁做的?”
陈季良想要撒谎的心思瞬间熄灭,他捧着碗有些不自在,“咳,那个,我做的,我做的,怎么了?”
银灯看着陈季良不自在的脸色,笑了,他接过陈季良手里的碗,“没怎么,挺好喝,想偷厨子。”
陈季良耳朵红到了耳根,微微扭过头挑起了嘴角。
银灯的表情很温柔,温柔地像是雪山上遇阳融化的皑皑白雪。
陈季良看着这样的银灯,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热水烫过一样,软得不像话,化成了一滩水。
银灯在风满楼闭门不出了一个月,华雀三天两头往楼上跑,大批大批的珍贵药材从黑市上网罗进风满楼,风满楼风声鹤唳。花楼的生意却越发地好了,不请自来的人也多了。
花云月病入膏肓的消息传遍了江湖帮派,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一方面高兴风满楼又要有一次动荡,一边又担忧自己的黑暗面和不为人知的事情没了风满楼的庇佑会为人所知。
陈季良坐在病入膏肓的人面前下棋,银灯看着满盘几乎都成了一个颜色的棋盘,捏着白子苦大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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