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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耀空抚地,光辉普照世间。铁衣骏马,十里红妆,苗疆六诏谁见了不感慨一句,静安大公主嫁得何等风光荣耀!南诏有明姝,蕙质且娴思,容华耀朝日,谁不希令颜,她就在这样的盛誉之下,背负南诏的世代福泽与王室的庄严重任,踏上前往大唐长安的路。人人都道她是南诏最尊贵的女子,如今是云南王的掌上明珠,日后是大唐的天家贵眷,甚至会坐上更高的位子。苍山雪恩赐她冰肌玉骨,洱海月赋予她温婉柔情,她无疑是深受神灵眷顾的天骄宠儿。云南王派出了最为信重的两个儿子为她送嫁,送她远离故国家园,身后铺满王室与子民的期许和盼望,送她前往西京长安,眼前是通往盛极荣宠的康庄大道。满身锦绣华裳,满头珠玉珍宝,她带着南诏公主的尊荣,永远地离开了故土。只有她自己知道,踏上去路的每一步,她究竟抛弃了什么,又还剩下什么……
登上和亲马车的那一刻,她便抛却了记忆与灵魂,只剩下一具华美的躯体和一颗僵朽的心,她未曾流一滴眼泪,她想以后也再不会留泪,从此这世上再无那个唤作怜笙的蛮女,只剩下尊贵无比的南诏静安大公主。
阿靳踯躅骑马跟随车旁,车上的主子出奇地平静,并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喜悦或者是伤悲。而走在和亲使团最前方的就是那日日斗得头破血流不死不休的兄弟俩,一人骑着一匹千里挑一的宝马并肩而行,谁也不向前超一寸,谁也不往后退一分。听说原本和亲使团的名单上,只有老大没有老二,如今这般安排皆因云南王采纳了内政大臣庆云的建议,庆云以派出两位最为倚重信任的王子前往大唐更能体现南诏和亲之诚意为由,成功说服了云南王,逼得势若水火的老大和老二要一路同行相伴数月。庆云是南诏最为年轻的内政大臣,入朝为官也不过数年时间,却凭着过人的胆识与智慧获得云南王的信重,可谓是苗疆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可阿靳踯躅却清楚,庆云是老大安插在朝堂的耳目,那么这番进言自然也是老大的意思,此去大唐没有小半年怕是回不来,与其担心老二在家作妖,倒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更省心。阿靳踯躅此刻只想瞧瞧,那二位虚伪的脸上挂着怎样虚伪的笑容,光想想便觉得颇有意趣,此去千里万里之远,长路漫漫,有大把的时间留给他们轮番上演阴谋阳谋,何愁旅途寂寞?
同样骑马随车的另一位,可就更叫阿靳踯躅兴致盎然了,她实在想不通静安大公主究竟会什么巫术,将威震西域的魔鬼头子玩弄于鼓掌,还叫对方心甘情愿。她看着这一群送嫁的人,想着若是叶君竹也跟来才叫齐全,到时候让她那位便宜盟友见了,肯定又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
大半日光景过去,使团队伍已经离开太和城数十里,夕阳西下,趁和亲使团修整的空隙,阿靳踯躅提着水囊坐在静安大公主的营帐前,一口干粮一口冷水,目光紧紧锁在营帐门口。不多时,阿靳颂芠掀开帐帘,捧着一壶热酒一份炙肉,朝不远处另一所营帐走去。阿靳踯躅却将妹妹拦下,竟亲自端着食物送过去。帐中之人甫一见到阿靳踯躅,不禁变了神色,沉声问道:“你来做甚?”
阿靳踯躅将食物放在案上,轻笑道:“来给魔尊送吃的。”
千宁目光一紧,警觉地看着她,“你认识本座?”
“圣雪宫魔尊的褐发蓝瞳,江湖上谁人不知。”
千宁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你也是江湖人?”
阿靳踯躅点头,缓缓笑道:“我在江湖上有另一个名字,魔尊若有兴趣不妨去查一查。不过在这使团里我是南诏臣子,我的职责就是将静安大公主毫发无损地送到长安,任何对静安殿下图谋不轨,意图破坏和亲者,都是我的敌人。”
千宁嗤笑道:“你这是在警告我?”
“不敢……”阿靳踯躅淡淡一笑,“想来魔尊此行之目的应该与我相同,都是为了护送静安殿下,但我不得不提醒魔尊,大唐注重礼法,所谓男女有别,魔尊还是不要给静安殿下添麻烦。”
千宁的脸色顿时冷了,“依本座看,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
阿靳踯躅却毫无畏惧,“其实这些话只有我能来对魔尊说,既是因为职责所在,更是因为我敢说。魔尊请来巫医为静安殿下医治伤病,理当是我南诏尊贵的客人,却莫要忘记规矩二字,我们并不想与客人结怨。”
“哪来的失心疯丫头,恩将仇报,你是活腻歪了?”就在这时,屏风后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低呵,“你是哪只眼睛瞧见他不守规矩了!说不出来,我就挖了你的眼睛,反正留着也是个睁眼瞎,就知道胡言乱语!”
“想必这位便是神秘的巫医高人。”阿靳踯躅冲着屏风抱拳笑道:“我是静安大公主的殿前女将,方才所言皆为职责所在,若有得罪之处,请您海涵。”
屏风后又是一阵冷笑,“你给谁守门与我有什么关系,从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不然就把脸皮留下来给我画着练练手!”
阿靳踯躅眸色一紧,从进入营帐她便只感受到了一个人的吐息,不想屏风后竟还藏着一个人!对方声音虽然苍老,吐字却沉稳有力,可见内功深不可测,显然是一个隐世高手,况且能让西域教王毕恭毕敬地以礼待之,实力定然非同一般。阿靳踯躅亦不敢无头狂妄,赔礼道:“多有得罪,稍后我会命人再送一份炙肉。”
“不必了,我吃素。你赶紧滚,再敢来扰我清净,我可就不是这么好的脾气了。”言罢,屏风后顿时没了生息,就像一个活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千宁睥睨着阿靳踯躅,冷笑道:“你还不走吗?惹怒了他,这里可没人救得了你!”
阿靳踯躅深深地看了千宁一眼,又朝那屏风的方向望了望,没再言语,转身离开了营帐。
彼时,如血的落霞遍洒渔阳城,厚重的云团红得发紫,仿佛在悄悄酝酿一股破空辟地的巨大力量。风暴降临前总是出奇地宁静,傍晚的微风吹淡了酒香,黄昏拉长叶棠音颓散的身影,她百无聊赖地倚在屋顶上,晃了晃还剩下半指高存货的酒葫芦,高枕的瓦片下方就是这座小院主人的香闺。这座精致的小院名曰怡岚,听名字就知道住在这里的人是叶家九小姐叶岚芬,而像这样精巧秀丽的院子在叶家多得数不过来,每座院子起名也大抵都十分直白悦耳,一听就知道谁住在那里!
此时此刻,叶岚芬的香闺里聚集着一帮孤陋寡闻的叶府千金,正洗耳恭听自家板着一张臭脸的长辈讲何为世面。叶棠音觉得自己多少有些不厚道,将待她如子侄一般的长辈扔在脂粉堆里挨苦受累,却跑到房顶上喝酒躲清静,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忒厚道了,居然忍住没掀翻叶家的房顶。叶家真不愧是渔阳城第一狗大户,破烂规矩多得就像那长江流水似的,讲起来滔滔不绝没完没了能烦死人,竟将一个个鲜活的人训练成提线木偶,恨不得连几时上茅房一日上几趟都要写进祖宗家法以供奉循,简直是有大病,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叶棠音强压着暴脾气苦苦熬了三日,终于在这一酒葫芦状元红喝光前等到那位有排面的长辈驾临。叶棠音从未像今日这般觉得叶伶蓉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就连甩脸子都透着一股关怀与温柔。然而,叶伶蓉却只想将钟朔和叶棠音这俩鳖孙胖揍一顿,若非这俩混账羔子耍阴谋诡计,她也犯不着再入叶家这个破地界,想到自己一把辈分了还要受迂腐规矩的骚扰,叶伶蓉就恨不得将那两个小崽子从北城门踢到南城门!
钟朔之前答应叶宓芬将叶伶蓉请回叶家,为此不得不使了小手段,他请梁燊寻了个信得过的匠人,将叶棠音给的那块寒玄玉石制成了能贴身佩戴的宝坠。匠人至少需要三天时间,于是钟朔就在三天前领着叶棠音登门拜访外祖,便将取回宝坠这等重要而又不能假手于外人的差事交给了梁燊。然而这几日恰巧轮到梁燊值守大营,梁都尉在三天前一大早就跑城外的军营操练去了,所以差事自然而然落到叶晋靖头上。知道宝坠要救谁的性命,叶晋靖一直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竟纠结得整整三天没合眼休息。叶伶蓉生怕侄子徒弟熬成了秃瓢,索性自己接下这趟破活,她又岂能看不出来,钟朔那个小崽子分明是故意的,叶棠音那个小猢狲和梁燊那个吃里扒外的老家伙摆明了就是在配合他演这出戏,一环推一环最终将差事推给她,纵然她万般不愿再踏入叶家一步,但宝坠关乎侄女的性命,她到底还是心软了,亲自取回宝坠后即刻送往叶家。
盯着跪了一屋子的侄女们,叶伶蓉气得脑瓜子嗡嗡响,眼眶酸疼。“你们都是软骨头吗,麻溜站起来!”
叶宓芬闻言率先站起,转而鞠躬拜谢道:“宓芬代九妹岚芬谢过三姑母大恩,姑母慈爱……”
“停!”叶伶蓉不耐烦地打断道:“我就是个跑腿的,你们也犯不着在我面前唠唠叨叨。出门!抬头!”
叶宓芬一愣,下意识地瞥向房顶。叶伶蓉觉着自己到叶家走一趟,至少多长三道抬头纹,奇怪这如花似玉的小丫头怎么比那老妪还能唠叨,也总算明白了叶棠音那个小猢狲为何不亲手将九死一生换的“鸽子蛋”送过来领人情。因为即便那小猢狲不屁颠屁颠地过来争功劳,叶家也能从旁人口中得知这份恩情究竟是谁给的,耳根子还能落得一个清静,这猢狲可真是一个会算计的人精!
余晖一缕一缕地消逝,偶有飞鸟在红霞间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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