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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命运硬币（第4页）

根据高塔的解释，这种东西并不具有任何的魔法效用，就算是介质都不能算是上乘。

所谓的黑魔法是民间的概念，内容涉猎很广，包括诅咒、附身、死灵魔法之类让人觉得比较恐怖的东西。这里面除了死灵魔法是帝国明令禁止的魔法之外，其他的其实都勉强可以被归入咒术的行列，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的。

除了专门修行咒术魔法的人本身很稀奇之外。

山魈城除了这种纪念品之外当然还卖其他的东西，最最重要的其实是此地出产的矿物，这里是个水晶圆盘的矿场。可以想象，这里的贵族都富得流油，而因为水晶矿的原因，外来务工的人也不少，总体都算是比较富裕的城市。当然了，贫富差距还是非常的大。从外郭走来，能看到不少在路边乞讨的穷人，他们大都骨瘦如柴、筚路蓝缕，并且缺胳膊少腿。

不用问也都知道，他们也曾是矿工之类的群体，但是在经历了一次意外后，他们的价值在那些资本家的眼中就与零无异了。

沐恩叹了口气，给了他们每人五枚铜币。

“少爷，初来乍到？”当他送到不知道是第多少个人的时候，路边一个正在享用咖啡的青年人笑着对他说道。

“怎样？”沐恩站在原地，回问道。

那青年人笑着说道：“这里的乞丐，很多都是自己把自己弄成残废的，因为他们发现用这种方法可以比这座城里绝大多数的人赚得还要更多、更轻松。”

“你凭什么这么说呢？”

“您大可不必相信我，我只是替您心疼钱而已。”那年轻人再次将头转回去，似乎是在讥讽沐恩的痴傻。

“关怀的意义就是哪怕一百个人中只有一个是真正需要帮助的那个，只要都通过了标准，那就应该全部予以帮助。你说他们是自己把自己的身体弄成残废，但是他们的残废也已经是事实了。再退一步，只要其中有一个真的是因为矿难而丧失自己的劳动能力，那么他们也都值得我来慷慨解囊。只为了那个人能够得到帮助。”

年轻人转过头，眼神中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个充满铜臭味和麻木不仁的城市中居然还会有这样理想化的存在。

“少爷，尊姓大名？”年轻人推开面前的杯子，站起身跨过了栏杆来到沐恩的面前。

“沐恩，克里尔·沐恩。”

“您对得起自己的名字。但是我还有几个问题想得到您的请教。”

“我不太想跟你说下去，因为你刚刚似乎在讥讽我。”

“我向您诚恳的道歉，请给我个面子？”那青年人转过身指了指哪家咖啡馆，意思想要请沐恩进去坐坐。

沐恩笑了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请进咖啡馆，而且每次都是自己豪掷千金的时候。

片刻之后两人坐在咖啡馆外，还是年轻人刚刚坐的位置，这里风景不错，除开路边的两三个乞讨者会让人觉得观感之外。

“您看到这里的人了吗？一条街区有多少人是固定的，想要在好的地段乞讨可不是随便就能做到的，他们要向那条街区的话事人‘进贡’才行，而真正的穷苦人是拿不出这笔钱的，您要怎么办呢？”

沐恩摇了摇头，似乎认为青年人的话毫无意义，“行善本身就不是个功利的行为，你为什么要去追求功利的结果？”

“既然是这样，那我想问您更现实的问题，如果这些乞讨者里有真正的穷苦人，但是他们还要被那些恶霸收钱，您会怎么想？您的善心养肥了更多恶毒的人，难道不是件让人愤慨的事情吗？”

“那我想跟您说明一点，”沐恩将手放在桌子上，看着那个年轻人说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是统治者的过错，如果他们加强监管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但是如果我的善心要为他人的错误而买单从而散失的话，这个世界就会变得越来越冷漠。我只想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如果其中有人滥竽充数而我没有辨别出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要能够达成我的初衷就好了，你要知道，我的初衷是帮助那些困难者，而不是想办法打击趁虚而入的人，那是警察的工作。如果因为这些道德败坏的人存在，我就不进行我的行为，那么可能有真正的苦难者会因此而饿死。这两者相比较，无疑是后者更让我觉得难过。”

年轻人听着沐恩的阐述，神情有些惊愕，他从未想过这些，甚至难以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

“我要离开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叫温德尔，您简直就是这个混乱的城市中最珍贵的宝藏，我想要追随您。”那名自称温德尔的青年人握住沐恩的手，有些激动的说道。

沐恩愣了愣，仿佛没有明白当下的情况，为什么这个人说着说着突然就想要追随自己了，原来也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有个人魅力啊。

“抱歉，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且我的身份敏感，我不想有人跟着。”

“请您放心，我绝对不会给您添乱的。”

“还是算了吧。”沐恩站起身，走出门去，留下个视线始终聚焦在他身上的年轻人。

之后沐恩随便找了家视野不错的旅店住了进去，那些贵族的家庭都住在上城区，在旅店中是肯定看不到那边情况的，不过沐恩也不打算插手辛奈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如此认定辛奈会去劫富济贫，主要还是基于沐恩这段时间对于辛奈的观察得出的判断，虽然这个姑娘的脾气似乎不算太好，但是个有同情心的人，书架上有相当丰富的现实主义文学作品，可以平时看的都是些苦大仇深的东西，是个人都会得出两个感觉。

阶级有其局限性和同情因社会不公而导致难以流通的贫困下层阶级。

但就像沐恩所担忧的那样，小说中的侠盗都是身手矫健无比，并且武力值远超旁人一大截的，可是辛奈显然并没有这样的能力，就算加上沐恩也就只能说是在同龄人中可以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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