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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人影一晃,钟铄飞身挡在若金面前。劲风袭至,钟铄暗道不好,这一招非把自己拍碎了不可,但他身后就是若金,死也不能躲。电光火石之间,钟铄一脚挑起地上尸体,挡于胸前,正接住杀手这雷霆一击。尽管如此,钟铄仍被震飞,和若金摔出十几步远,倒在若金身上。
若金此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翻身揽住钟铄上身,问:“钟铄!你伤着了吗?”钟铄昏昏沉沉中,听见若金似乎非常遥远的喊声,想要回答,一张口,就喷出一口血来。若金黑暗中看不清钟铄的模样,但这口血喷在自己手臂上,她是感觉到了,登时吓得大叫:“钟铄!钟铄!”
钟铄吐出这口血来,神智倒清醒了许多,发现若金正抱着自己大叫,微弱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若金哇地俯在钟铄胸前哭出声来,“我……我以为你死了……”
若金的面孔贴在钟铄胸膛,钟铄只觉胸中滚烫,喘息着说:“我哪有……那么容易……就死啊……你没事吧?”
若金与那杀手中间隔了一人一尸,自然没有伤到。她抬起头哽咽道:“我没事。”然后把钟铄拖到墙边。
乾王余光扫了一眼所立之处,身后是两堵高墙,无可借力之处,想要在那杀手攻势之间攀墙而上是不可能的。他本欲趁若金偷袭,合力攻之,哪知那杀手一招就击退了若金钟铄,反刀直指乾王。乾王心中一凛,知今日生死难测,紧握长刀,欲要拼命一搏。蓦地,却觉身上一轻,自己竟被一人凌空提起,落于圈外。那杀手似是一惊,这人何时来此他竟不觉,抖手一刀攻向此人,那人身子犹在半空,正欲落地,也未见他有何动作,忽地又向上跃起数尺,同时杀手只觉数点寒星直扑面门而来。这暗器发时悄无声息,近身时才听到微弱的破空之声,幸亏那杀手经验老道,先前那刀三分攻七分守,一觉不妙,立刻变招回护,险险将暗器打落,但仍听到微微的“噗”地一声,想是有一只刺穿衣服所致。若换做旁人,这会儿就成刺猬了。那杀手知眼前之人不可小觑,振奋精神,与他斗在一处。
杀手一身黑衣,黑布蒙面,那男子一身白衣,白布蒙面,宽袖长衫,衣袂飘飞,轻灵曼妙,即便是在恶斗之中,也觉潇洒至极。那杀手是大开大阖的打法,而白衣男子起先只是绕着杀手闪展腾挪,渐渐越逼越近,虽在窄巷乱战之中,却犹如平原广地,丝毫不为人物所阻,身法诡谲,常从不思议之处飘出,如仙如魅。白衣男子手中并无利器,是以暗器为长,但众人只见杀手一刀紧似一刀,周遭劲力如波涛翻涌,逼得兵士不得近前,却看不出白衣男子些微出手征兆,只听见杀手震落暗器的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不由惊叹白衣男子暗器手法之快之高。两人一黑一白,倏忽交错,时合时分,令众人眼花缭乱,根本看不出谁占了上风。斗得数十招,忽听杀手闷哼一声,向后跃出,白衣男子飘然落地,立于墙边。纵然杀手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也总是有隙可寻,终中了一枚暗器,那杀手向后跃出一瞬,内力不畅,立时明白暗器上有毒。他又见御林军越聚越多,知自己一伤,单凭其它四人撑不了许久,便唿哨一声,拔地而起,其它四人疾攻逼退身边兵士,跃上墙头,几个腾落,便遁远了。
余下众人谁也无力去追,只能眼看着杀手们消失在夜色之中。但令众人不解的是,那白衣男子明明轻功远胜于杀手,却也没有去追,望着杀手离去的方向,确定他们不会回还,左手在袖中微微一抖,只听“哧”地一声,一条极细的绳索从袖中射出,牢牢钉入墙中,白衣男子借绳索之力,翩然而起,落于墙头,收起绳索,飘然离去。
这一场厮杀来如惊雷,去似闪电,转眼间,巷中就归于安静。其实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片刻之间,车裂之时,车前的纱灯掉在地上,烛火引燃了薄纱,此时还未燃尽。但众人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几十具尸体,想起刚刚险象环生,几番生死攸关,仿若经历了半生浩劫,无不心惊,都怔怔说不出话来。
还是乾王久经沙场,指挥若定,他本想留住那白衣男子,但见他飘然离去,也就作罢。乾王先扶起青葙,问:“你还好吗?”青葙知此刻未算全安,忍痛答:“还好。”乾王又一一唤了韩岭钟铄若金等人,三人俱都答应,只是姚羽未有应声。一名都尉模样的军士说:“殿下,姚将军昏过去了。”乾王蹲下试其鼻息,发觉姚羽还活着,想他可能是失血过多以致昏厥。起身朗声道:“诸位今日救我等于危难之中,小王不胜感激。凡在场之人,无论生死伤残,小王均有重谢。请诸位帮忙将伤亡者送到乾王府,所有伤情后事,王府一应料理。”又问那都尉姓名,都尉说他叫李京。乾王道:“李都尉,烦劳你带几名兵士去将城中最好的大夫都请到王府来,多多益善,越快越好。”李京领命而去。
一时间王府人满为患,乾王命管家将府中各人都移到东院,腾出西院给伤兵诊治之用。大夫一到,若金先拉了一个给钟铄治伤,把过脉,那大夫说伤得不重,开了药方给下人抓药。若金不放心,又拉来一个大夫,见两人所说和药方大致相同,才放下心来。
药煎好了,若金端到钟铄床前。钟铄歇息了一会,已觉气力恢复了许多,想要自己喝药,若金坚决不肯,钟铄拗不过她,只好让她喂自己服药,心中半是甜蜜半是伤感。若金望着他,双目盈盈若水,柔声说:“你怎么这么傻啊,以后万不可再这样不顾性命了知道么,你若是为我而死,叫我怎么办啊。”
钟铄心想,我若是为你而死,你便会记我一辈子,总好过我死在乱军之中或铡刀之下。目光灼灼,望着若金道:“为你而死,死而无憾。”
若金娇嗔道:“胡说八道,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胡话了。我方才以为你死了,可真是吓死我了。”
钟铄偏头看着她,笑道:“你都当将军上战场了,还整天把‘死’啊‘死’的挂在嘴边,多不吉利,还是改改口吧。”
若金低头巧笑道:“好,我听你的。以后再也不说这个字了,咱俩都大吉大利。”
钟铄甚少见若金如此乖巧顺意,心中柔肠百转,直欲将她揽入怀中,将心中热忱全数倾诉。但又想到若金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说不定再也不理他,也说不定会恨他一辈子。一念及此,又觉黯然,神色不豫。若金以为他累了,便叫他好好休息,自己去看看青葙乾王韩岭的伤势。
青葙有小产征兆,大夫开了安胎药方,嘱咐卧床静养。青葙服了药,便觉疼痛有所缓解,心中稍安,乾王让她不要挂心府中之事,只需安心保胎即可。韩岭虽双手血肉模糊,但总算没伤及要害,上药包扎后还帮管家安置府中保卫之事。乾王没受什么伤,将几件大事交待给管家和韩岭、巡视过伤兵后,便去探望姚羽。
姚羽手臂被斩,伤势最重。因乾王下了重令,务必要救活姚羽,三四个大夫围着他,又是针灸又是上药,总算止住了血。灌下一剂汤药后,到凌晨时,姚羽悠悠醒转,见乾王守在床边,虚弱地说:“你守了我一夜么?如今咱俩可是两不相欠了。”
乾王恨恨道:“你少来这套!你要记着,我祁阳欠你一条命,这辈子你都别想赖!”
姚羽咧嘴一笑,只是这笑中带着一抹凄凉之色,“好,我记着了。若将来有一日我要你还了,你也别想赖。”
乾王看着姚羽的笑容,心如刀绞,“姚羽,我——”
姚羽打断乾王的话,唤了声“三郎”。当年在乾州军中,两人不分尊卑,姚羽常直呼乾王“三郎”,但世事变幻,自姚太后入宫,乾王就藩,十余年白驹过隙,无形中两人的关系渐行渐远。如今事隔多年,这声“三郎”,叫得乾王眼圈都红了。姚羽情真意切地说:“你是我的兄弟,便一生都是我的兄弟,我为你两肋插刀亦在所不惜,何况现在只不过是丢了一条臂膀,算不了什么。我还是铁骨铮铮的男儿汉,你无须难过,更无须怜悯。我在京中蛰伏数年,今日还能与兄弟并肩一战,稍许重温当年乾州战事,心中甚慰。”
乾王闻得此语,更觉悲伤难抑,毅然说道:“姚羽,你跟我回乾州吧,以后我们兄弟,生死都在一起。”
姚羽摇摇头,“不了,我早想卸甲归田,但先皇一直不允。如今正好可以辞官回家,颐养天年了。”
乾王知这是搪塞之言,姚羽是武将出身,如今臂断身残,朝廷再不会用他。悲叹道:“你才不到而立之年,若不是因我之累,该有大好前程。”
姚羽轻声道:“我倒觉得这样很好。这样你我便永不会兵戎相见。”
乾王浑身一震,明了语中深意,大恸道:“姚羽,我不需你为我如此!”
姚羽出神地望着帐顶,不知是有些疲累还是忆起旧事。半晌缓缓转过脸来,望着乾王悠悠地说:“三郎,若有朝一日,你再无刀斧加身,而那时我还活在世上的话,得闲时你便来陋居看我,你我还像旧时,席地而坐,畅饮通宵。只是不知你那时还能不能习惯坐在地上喝那些粗劣之酒了。”
乾王哽咽道:“和你在一起,如何简陋我都不在意。只是我不忍见你如此落魄。”叹了口气,问道:“你当真不愿和我回乾州吗?”
姚羽肃容道:“殿下,天亮之后,请派人通知御林军营,将我与兵士接回营中,我们身负皇差,久留不妥。”
乾王见姚羽转了称呼,知他不欲多谈,再劝无益。坐在床边默默看了他良久,终是长叹一声,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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