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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第2页）

老者笑着冲程小东招了招手，示意着说道：“你跟我来！”

二人坐在老者家中的空中花园阳台前悠闲地吃着茶水赏着夜空中的月亮。

今天晚上的月亮特别圆，也特别的明亮，看到此景，程小东心里也不由得想起家里的父母来。

“小伙子，呵呵...想家了？”

程小东回过头，只见老者正微笑着面对着自己，他顿了顿，往下接着说道：“嗯，有一些...我...坦白说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走出家乡，家里特别是我母亲，挺不放心的意思。”

“是啊，孩子出门在外，母亲往往都很担忧的...呵呵！当年我也是一个人从家乡走了出去，跑来了北京...哎！”

老者叹了口气，神情当中瞬间飘过那么一丝的惆怅阴郁，不过马上又立即平复，又继续说道：“对了小伙子，聊了这么好半天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哩！”

“呃，我叫程小东。”

他依言回答道。

“我叫金咏生，呵呵...你以后也别叫我什么大伯大伯的了，叫我老金就是。”

“啊？这样可以？？这样会不会...”

“不会不会...”金咏生笑了笑：“呵呵，叫老金，这称呼显得随和多了。”

联想到之前老者脸上瞬间飘过的那丝阴郁，程小东稍作停顿，又开口问道：“呃，那么金老先生，之前谈到您当年也是从家乡出来到北京...可为啥我刚才分明看到你脸上飘过那么一丝淡淡的惆怅呢？”

“哎...”

说到这里，金咏生又是一声叹息，从这阵的叹息声中，似乎充斥着些许的无奈与自责的意思。

眼前，他缓缓地从木质的座椅上站了起来，并向前挪动了两步，有些花白的头发也随着此时飘来的徐徐清风而微微摆动着。在沉默一段时间之后，金咏生才又开口继续把话往下说了起来。

“我自小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当中，我的父母都是工人；父亲在我读初中的时候，在一次施工的时候摔断了腿，成了永久残疾，家里几乎只依靠着母亲那点微薄的收入来勉强维持。我呢，也因此而早早的打起了零工，母亲则在下班后，各种零杂，什么替人洗衣洗盘子...她都做。”

“呃...”

“也许是生活上太过于困难吧，造成了我此后有些倔强的个性。”

金咏生顿了顿，继续道：“一次给人家餐馆做采购，因为那天实在太累了，所以在采购完回到餐馆的时候，我竟然直接就趴在餐馆的厨房一角睡着了...结果，可想而知，我因此而丢失了那份工作。”

“呃，那份工作...”程小东好奇的追问道：“当时店里老板能给您多少报酬呢？”

“哈哈...比起现在，当年在那家餐馆打零工给的钱简直不值得一提，但是在那个年代，多多少少能够缓解家里经济上的困窘。”

金咏生又是一声叹息，“哎！没有办法啊！父亲因公落得个残疾，政府跟他单位所给予的工伤补偿也是有限。况且那时候家里每月还要给我父亲老家那边寄钱...父亲的老家在一个小山村里，很贫穷的。”

程小东一边听着面前金咏生所说的旧事，一边想着自身上的情况，有些相似的是，从他的所描述的那段往事来看，两个人年少的时候，还真有些相似的经历。而这相似的地方在于两个人都是因为家里经济的困窘从而出去打零工，不同的地方，也是各家具体情况上的不同了。

“后来...”

金咏生继续说道：“又过了几年，家里勉强支撑，外加上我与母亲外出打杂的努力下，我读完了整个高中。但是我知道，那时候家里的经济条件是无法供我去读大学的，所以当高中毕业前夕，我思考再三后决定毕业后出门打工而放弃去考高考的决定。”

“呃...”

“当时我父母都有些反对，他们都认为家里虽然困难，但还是十分愿意我去高考，愿意供我继续去读大学。尤其是我的父亲，当年他对于我放弃高考放弃读大学这一想法甚至还骂过我...”

“嗯...”

“我也知道读大学的重要性...”

金咏生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摇了摇头，“可是我也很清楚家里那时候的情况，所以我一再坚持，并且靠着积攒下来的零钱，自己一个人偷偷的遛出了家门，来到了北京。”

“啊？！”

没想到，原来老者竟然是这样从家乡遛出来的，而不是像程小东他这样，是经过家里父母的点头同意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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