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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微明,金军已经开始渡江。隔岸望去,一艘艘战舰仿佛从云雾中驶出,站岗的宋兵见了,惊慌之中连忙发出警戒。虞允文前一日已经部署好了,分船五队,东、西、中各一队,另留两队为后备。此时闻得号角声,军队瞬时集结,三队上船,往江中拦截。
两军尚隔有一段距离,早已交兵。弓箭手自是不必说,已是手忙脚乱,一轮换一轮。一时乱箭如雨,密密麻麻,交错而发,又交错而至。眼见得几支箭飞来,两名刚拉弓的士兵尚未觉来,一名正中左眼,箭头射进一寸多深,往后一倒,死了。另一名手臂上中了一箭,腹部又中了两箭,好在有盔甲,并未伤及性命,只丢了弓,因痛嚎嚎大叫。一侧有士兵见了,忙要上来拉他,哪知又有一支箭飞来,径直贯穿了这士兵的脖子,死时犹未瞑目。之前受伤倒地的弓箭手见了,已是顾不得疼痛,满脸惊恐之色,怪叫了两声,便挣扎着往船舱爬去。
金军那厢又何尝不是如此?乱箭无眼,纷繁又杂乱。哪个气数差些,便正好中箭,送了小命;气数好些的,或是中箭负伤,或是箭从旁侧流过,侥幸留了一命。不多时,两军已是互射了几十轮箭,有些箭直接射空,没入江中,连落水之声都被喊杀叫阵声淹没;有些落在甲板或船舱上,在这光线尚未大明之际,只见得点点白斑铺满了对边的船身。而周边的尸体,更是一具枕着一具,血水流而不止,刷红了一片片甲板。
这会儿两军近了,宋军又抛出霹雳弹来,只见一个个的似是石子一般,乒乒乓乓落到了金军战舰的甲板上。金军中早有人见识过霹雳弹,这会儿见它落到了自己身边,不由得惊恐万状。尚来不及跑开,“轰”的一声,硝烟泛起。那金兵宛似受了当头一棒、耳边响了一霹雳,脑袋里嗡嗡声不绝,再无意识,便倒了下去。而宋军弩箭,相较于普通弓箭,又是胜了一筹;加之距离更近,威力更大,交战不久,金军已伤亡惨重。无奈金军亦是抱死来攻,战舰多、兵卒众,一群方死,一波又继,可谓前仆后继,不可绝也。宋军这边却一个个杀在兴头上,又哪还管你多少人?尽是勇往直前,不问归处。
再近些,有的船身已经相撞,停靠在一处。双方士卒便拔刀挺枪,互上敌船,展开了近身厮杀。一金兵登上宋军船来,见着一个方射完一箭的弓箭手,立马挥着弯刀砍去。那弓箭手见对方已近身,自个没得兵刃,瞬时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挥舞着长弓去挡。但长弓哪挡得住弯刀,一时弓断人亡,倒在血泊中。那金人上船时只见这一名弓箭手,当下将他杀了,不由得得意起来。哪知他杀人之际,已另有宋兵赶来,他欢声未止,笑容已固,低下头去,见胸口已被长枪贯穿,血聚成滴,自枪杆滴落。那长枪不敢多停,又抽了出去,随其主人赶赴他处去了。这金兵才扑倒在地。
近身厮杀又不比远程的,那刀砍来,血肉之躯纵有盔甲相护,亦不免一块块的没了。有的开膛破肚、有的断手失腿、有的缺了半边身子、有的丢了半边脑袋,红的白的混杂在一块,寻常人哪个敢去直视?直教人呕。但军事如斯,皆是不得已。
战了近个把时辰,甲板上、船舷上,甚至是水面,已处处都是尸首。金军前仆后继,纵使宋军拼命相拒,亦不免兵力匮乏,捉襟见肘。很快正面一队伤亡过重,金军已有突破。于是亲临前线指挥的虞允文便下令边战边退,连着东西两队一块退至了南岸。江中拒敌自是必败无疑,毕竟金军的人数与实力摆在那。但这番厮杀下来,宋军个个英勇,凭以一当十之气,硬抗金军;且退军之时从容不迫,将战时所露出的空缺又调整补了回来,金军却也没占到多大好处。金军见状,不免心生胆怯,虽慑于完颜亮的军令,不敢撤退,攻势却有所缓和。宋军求之不得,正趁着这缓和之际,再度调整部署,均衡兵力,以防强弱不均而给了金军突破之机。
战斗断断续续一直打到午时,金军也不曾攻上岸来。金营中,完颜亮已是急不可待,不断询问战况,待知毫无进展,顿时怒火冲天,摔了手中的酒杯,骂道:“一群废物!”又念及国都的叛乱,一时心乱如麻,便道:“加派兵力,务必最快拿下采石矶!”那报信的士兵先前闻得完颜亮大发雷霆,早已跪下,战战兢兢,不敢言语。这时听了完颜亮又下达命令,忙道:“是!”便起身退出营帐,将命令传达下去。不一会,便有军舰驶出,增派兵力。又清空先前的战舰,一并增兵,围向南岸。
南岸宋军守军见了,那江面上密密麻麻的战舰,比之先前只多不少,不由得惊骇起来。但早先虞允文早同众人讲过,便是此时弃城而逃,金兵立马便席卷江南,自是去无可去,与其如此,倒不如同金军拼了,损他一分算一分,杀他一人是一人。便有一副将叹道:“当年曹孟德挥师南下,却在赤壁败于一场大火,自是天意。看如今境况一般,却没得那般机遇啦。”虞允文听了,笑道:“此言差矣,孟德之败,虽有天意在其间,终是人谋为主。试想,若无孔明公瑾出谋设计,便是那东风再好,又有何用?不过好教孟德乘凉罢了。”那副将闻言,微微脸红,抱拳道:“大人所言极是。”虞允文道:“我知你们所想,方今完颜亮都中有变,他自想尽快平南,不由得会心浮气躁,谋策难出。因而,我们只须坚守过这风头,自有反击的时候。”众人听了,一加分析,深感如此,不禁士气大振。又想虞允文昨日已制定了计策,防守虽艰难些,倒不是不可以拒敌。于是部下尽皆弯弓搭箭,执刀持戈,以待金军。
金军很快又发动攻势,宋军在一番抗拒之后,纷纷舍船登陆,又以弓箭、弩箭、霹雳弹之类的远程武器拒敌。有的先往船上抛去酒罐子,再以带火的羽箭、霹雳弹来进攻,只见那船立马着起火来,虽不至烧及别个船,这艘已然废了。那上边的金兵吓得心惊胆战,纷纷跳下水来。可他们素来生活在北方,没几个会水,尽都不免一死。
又战了许久,这边弓箭、霹雳弹终究有限,渐渐使完。金军见了,趁势又发动猛烈进攻,很快冲破宋军防线,纷纷搭梯上岸。宋军先始见上岸人少,犹是拼死杀敌,只杀得上岸的金兵个个胆寒,无不惊悚。有的金兵甚至僵在梯子上,有了回撤的念头。但随着大批战舰靠岸,上岸的金兵人数愈多,他们底气便足了起来,气势愈加凶狠,纷纷杀上前来。沿岸两军杀得万分激烈,正是:人命如草问谁惜?都是帝王天子事。战旗倒又起,人死有谁记?
在金军破釜沉舟般的攻势下,沿岸的宋军渐渐不支。于是虞允文下令边战边撤,仍旧不废秩序,有条不紊地退出数里。金军见宋军开始败退,都鼓起劲来,穷追猛打。便在他们自以为可以一鼓气拿下南岸,引兵横扫采石矶之际,忽听得后山鼓声大振,又有喊杀声震天,似是一支强盛的军队来援。金兵无不震惊,果见后山有一队着宋军军服、挥舞宋军军旗的队伍杀至。那一队人自是怀远领着的三百义士了。他们虽都是武林中人,不惯这类战事,但当下突袭之间,早乱了金军阵脚,虽是沙场杀敌,无不是各显本事,用尽平生所学,哪里是金军所能抵得住的?
那厢古宁南一面护着杨萍,一面挥剑杀敌,倒也受了不少限制。杨萍便道:“南哥,你且自个去罢,这些个小喽啰还是奈何不了我的。”古宁南一剑刺去,破了一金兵的盔甲,取了他性命,答道:“话虽如此,金兵人多,恐你应付不过来。万一若有甚么差池,我便是悔死也没用啦。”杨萍听古宁南这般说,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无形之中,使起剑来,竟也厉害了不少,又兼之古宁南的配合,竟是手刃了不少金兵。见那横七竖八的尸首,她虽于心不忍,但又哪由得她选?既随古宁南上了战场,那便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待四下的金兵料理干净了,两人顿了下来。古宁南问道:“你不怕么?”杨萍道:“怕是怕的,我本便不喜欢血腥。不过,有你在,那便甚么都不消怕啦。”说第一句时,犹见杨萍皱眉,可见她委实不喜杀戮。待说第二句,又轻快起来,欣喜之情打肺腑油然而生。古宁南道:“放心,金兵后方起了矛盾,只须过了这阵子,我们就不必再理会此事啦。到时候就回君山去。”杨萍听了,自是乐不可支,又随着古宁南一块往别处杀敌。
另一处林熙与刘管家及一些随从在一块,亦是杀在兴头上。这一年来,林熙武艺大有精进,故而这会儿从容不迫,好不凶猛。又有林敬业传了不少武艺与刘管家,好教他护着林熙,他也绝非心慈手软之辈,大杀四方。一群金兵见了,立马分成几队,将林熙与众人隔开,想来个以十围一。但林熙又岂是池中之物?两名金兵扑上前来,他长剑一挑,以极速迎向二人。那二人惊骇不已,方才举起刀来,一人已被抹了脖子。另一人倒也不惧死,对手这般利害,仍旧不退,举刀砍来。林熙身子一矮,步履不停,打那金兵旁侧滑过,长剑已在对方身上划出一道大口子。
周边围过来的金兵见了,无不在心头叹道:“这还是寻常士卒吗?若是如此,这仗还怎么打?”一个个的都踌躇起来,只肯围着,不敢上前。这会儿来了一名百夫长,见众士兵不敢进攻,骂道:“都愣着做甚么?他一个人能有多大本事!”便催促众金兵发动进攻。这边方才有动手的意向,刘管家那厢早与围着他的金兵厮杀起来。林熙见众金兵欲动,已先行出手,往刘管家那边杀去。于是早先给金兵分兵而围的阵势渐渐乱了起来,战场混成一片。刘管家已与众随从汇合,林熙则又杀了几名金兵,渐渐靠拢刘管家。
便在这时,那名百夫长打一侧的金兵手里抢过弓箭,对准了林熙。在他瞧来,无疑林熙才是最具威胁的。只听“嗖”的一声,那羽箭打各金兵间的缝隙穿过,以迅雷之势直插林熙颈部。那林熙正与一金兵厮杀,哪里料得着有人射暗箭?眼见是避无可避,却有一道身影扑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撞开了林熙。林熙一惊,站稳身子之隙又挥剑杀了一名金兵,这才瞧清楚那撞开他的人。那人不是别个,正是刘管家。打那百夫长抢过弓箭那一刻,便被刘管家无意瞥见,又见了那百夫长所要射杀之人乃是林熙,心头不禁犹豫起来:“是救,或是不救?”待见那箭离弦,他心头忽又起了个念头:“说不准来日他便会继承林家之业。若此刻救他一命,有恩于他,便算是东窗事发,他也应忖度一二,留我些情面。若是不救,这么多年的心血,岂不是会付诸东流?”这才奋力铺上前去,一边凭侧面撞开林熙,一边试着挑来飞来的箭。但他早无准备,一时出手不免有些慌乱,待撞开林熙,那箭已挑不开了,便由得它刺进了右边胸口。
林熙见刘管家为救他不惜舍命,是又喜又怕,喜是他竟如此诚心待自己;怕的是他中了一箭,不知伤势如何。忽又在刹那间涌出一个念头:“刘管家习武不多,焉能有如此身手?”时下情况却不容得他多想,因而这念头一刹即过。刘管家勉强以剑拄地,站起身来,金兵已蜂拥而至,都欲趁此机会好夺其性命。林熙忽已杀至,抓着众金兵的目光都聚集在刘管家身上的间隙,刷刷使出几剑,杀了几人,又跃至刘管家身边,一手扶住他,反手过来,又杀了一人。
那百夫长见自己的箭被人挡开,不由得动了怒气,骂一句“他妈的”,甩了长弓,抽出弯刀就要上前。忽又有一人袭来,来人模样尚未见清,眼前已被无数剑花覆盖,纷繁乱眼,霎时教他怒气全消,取而代之的是不可名状的惊恐。他虽也习过武术,但哪见过这般教人眼花缭乱的剑招?便招架也忘了,只忖着退却。那剑花倏忽停止,百夫长又是一惊,不知对手意欲何为之际,又觉脖子上一凉,已血涌如喷,横死当场。来人正是古宁南。杨萍亦与金兵厮杀在了一块。
与此同时,林熙正护着刘管家,迫得众金兵不敢上前。即便是有人冲上前来,亦被林熙极速斩杀。至于其随从,则纷纷拥了过来,前来相助。众金兵本就惊恐于眼前之人,又见两人援兵已至、自个的百夫长命丧黄泉,哪还敢恋战?纷纷弃甲曳兵,争着跑了。
林熙这才得空,问刘管家道:“你怎么样?”只见羽箭稳稳插进身体,不知有多深。刘管家早已满头大汗,仍强忍着道:“不碍事。”林熙便探手要将那支箭拔了,赶来的古宁南忙阻止道:“且莫拔箭!”林熙一愣,不知何意。古宁南上前将羽箭折了一段,道:“当下恐不好止血,还是先回去再拔。”林熙点了点头,与两随从道:“你们送刘管家回去。”两人应了声,扶着刘管家离去,余下还有六七人则留下来保护林熙。临行之时,刘管家吩咐众随从照看好林熙,又嘱咐了林熙一句:“万事小心,切不可拼命。”林熙应了他。待他们离去,林熙又拱手与古宁南道:“多谢古兄相助啦。”古宁南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须多讲。
此时三百侠士从后边杀出,气势如虹,横穿金军,已是乱了金军阵脚,教他们不辨人数,草木皆兵;又有虞允文在正面组织反攻,吓得金军中有人大呼:“中计啦,他们是故意引我们来,想要前后夹击,教我们全军覆没。大伙们快逃啊!”如此一来,金军立马后撤,如潮水汹涌澎湃而来,亦似潮水滚滚而去。在宋军与群雄的反击下,一路金兵死伤无数,血染泥土。
宋军追至江岸,见金兵诸多都登了船,有的忙顺着爬上船去,展开厮杀;有的船已隔得远了,又以弓箭、弩箭射杀,均折了不少金兵。虞允文又忙吩咐两队为后备的船队发起追击,同时亦有先前舍船的水师兵卒登上岸边各战舰,一并追逐。船上的金兵见了,都惊道:“原来他们还藏有水师,果是在设计诱杀我们。亏得我们识破得早,才躲过一劫。不然怕也是没得活啦。”
宋军两支船队追至江心,又杀了不少金兵,只因恐距金营过近而易遭伏兵,这才罢归来。
初战告捷,军民无不兴奋,纵使伤亡不少,也都给胜利的喜悦遮掩过去。虞允文却告知部下不可懈怠,所谓骄兵必败,亦归此类。这一夜的戒备反比常日森严起来,以防金兵突袭。虞允文又与诸多部下商议,想那金军势焰强盛,虽吃了败仗,也料不到宋军会主动,于是决议次日亲率水师进攻杨林渡。此事虽说有些冒险,但兵者诡道也,正须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才有取胜的可能。不然,一待金军再次整顿,卷土重来,那时胜负便难预测了。
于是到了五更,虞允文便整顿水师,横渡长江,主动发起进攻。刚吃了败仗的金军意志消沉,又想着宋军虽胜了一仗,但毕竟势寡,万万没料到宋军还会主动来袭。一时间兵荒马乱,给宋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快渡口便被攻陷了。完颜亮闻得宋军逼来,又惊又怒又气,见麾下已是溃不成军,无可奈何之下,下令从杨林渡撤军,转移向瓜州、扬州一带。
见了金军撤退,宋军这才放下心来,欢呼声一片。虞允文怕金军杀回马枪,于是有下令将所有金军战舰烧毁。瞧着整个渡口的船只燃起,红彤彤一片,绝胜初升红日。
至此,采石矶之战落幕,完颜亮败得一塌糊涂。但他并未因此死心,转而欲从瓜洲渡南下,并下令道:“三日渡江不得,将随军大臣尽行处斩。”得知完颜亮徙兵瓜州扬州一带而并无退兵之意,方才结束采石矶之战的军民不由得又担忧起来。怀远随即告辞虞允文,领着余下两百多名义士赶赴镇江。虞允文亦来不及嘉奖群雄,只道:“有尔等英豪,真是国家之大幸。”有人笑道:“虞大人,若举国军官都如你这般,何须我等草寇之流?金狗子早不知跑哪躲去啦。”说完,便径直离去。
众人赶至镇江已是廿五日,距群雄聚会已有近两个月了。群雄在镇江方才安顿下来,忽有消息传来:平江府海岸有一艘押送物资的军船给海盗劫了。众人一听,自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但凡有些爱国之气的,无不义愤填膺。此等关乎国家生死存亡之际,这等草寇不举义抗金,反干出此等有违天道之事,何异于那投诚金人的叛徒?于是群雄决议在抵御这回金兵南侵之后,前往覆灭海盗,还周边百姓一个安稳。
亦在这一日,段念与董玉二人又突兀现身。原来她们这两个月亦不是紧随林熙,也曾各地辗转,见识不少战乱带来的疾苦,哀鸿遍野云云,实非虚构。不过段念一心仍在复仇一事之上,并未有转移至抗金上来。这会儿听得海盗闹事,引起公愤,又有群雄有剿灭海盗之意,也不消董玉说,段念便决议同群雄相会,待了结当前抗金一事,再替董玉复了仇。毕竟她自个的仇不急在一时,而董玉之仇还须得抓个机会,不然单枪匹马难成大事;又或者群雄灭了海盗,教董玉不能手刃仇人了。董玉一听段念有与群雄相会之意,多少也猜及段念之意,不免心生感激,只不言于口罢了。
且说古宁南、林熙之流,早失去段念的音信,这会儿忽见她与董玉前来,自是难掩喜色。只古宁南却疑心道:“她们这时候出现又是为何?公然要取林熙之命自是不可能的,可其余应也没甚么事呀!”他怎会料到董玉与海盗还有这般瓜葛?故而思忖了许久,反将自己弄迷糊了。杨萍与他道:“她这会儿来啦,你不是还要找她么,有甚么且说了罢,我不打扰你们。”说着,自个出了门,看不出她是喜是悲,也不知去了哪。古宁南留她也不是,不留爷不是,一狠心,便决议先把所有事情理上一遍,是自个在哪想错了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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