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那粗粗的声音骂道:“一个空桶,你看个屁!小屁孩,事儿不少!皇宫的车也敢拦!赶紧赶紧,开门去!让他赶紧走了,老子还要睡觉!”那年轻的声音诺诺称是,放下桶盖,一溜儿小跑开了城门,赶车老汉道:“谢了!”扬鞭出城。
车子出了城,便行得飞快。若金从出水口隐约见到一丝亮光时,车子稳稳停下。赶车老汉喊了一声:“到了!”随即桶盖打开,若金仰头望去,天色还未大亮。她不知外面是何情形,扒着桶沿探出半个脑袋向外看去,只见另有一车三马,车前站了四个人,其中一人正是钟铄!她腾地站起,跳出大桶,雀跃喊道:“钟铄!”却听青葙咳了一声,若金回头一看,青葙站在桶中,赶忙过去扶她出来。青葙向赶车老汉道了谢,那老汉驾车离去。
事不宜迟,青葙若金上车,钟铄驾车,另三人上马随行。这三人正是钱掌柜口中的“血组”成员。“血组”是杀手组,其成员大多是武功高强之人,多执行暗杀任务,平时都在帮中,执行任务时才可外出。此次青葙离京事出仓促,钱掌柜手下的影组成员会武者不多,他向帮中报信未得答复,只得临时向血组借调了本是派到京城执行其它任务的三人随行保护。
青葙身子不便,只能坐车行路,如此一来,一行人只能走官道。为免被人察觉行踪,他们白天一直赶路,未做停留,直到傍晚,走到一个小镇,拣了一家很小的客栈歇息。客栈只有粗茶淡饭,青葙也不计较,尽量多吃了些,还买了烧饼当作干粮。吃完晚饭,几人自去休息。
若金晨间见到钟铄,心中无限欢喜,但碍于青葙在场,不好说话,此时借口去找掌柜的要热水,跑进后院。钟铄正在喂马,看见若金过来,含笑而立。
若金含嗔带笑地说:“你明明知道今日要出城,却和姐姐一道瞒着我!”
钟铄笑道:“是王妃不让我说的,她怕你露了马脚。”
“姐姐也真是的,我问你是不是一起走,她也不说。害我一整天都忐忑不安,还以为……”
“以为什么?”
若金娇羞地说:“以为你要丢下我了。”
钟铄目光如水,温言道:“我不会丢下你的。”
若金动容,情不自禁地说:“你知道吗,我躲在水桶里的时候,一直在想,不知道你在哪里啊,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了。好怕就此见不到你了。”
钟铄望着若金盈盈双眸,听着动人情话,几乎要忍不住展臂拥她入怀。今日在城外等她之时,自己也一直在想,不知道她走到哪里了,不知道她能不能平安出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了。他也好怕就此见不到她了。钟铄强压下心中冲动,喃喃道:“还好你平安出城了。”
若金轻声说:“钟铄,我们能一起回乾州,实在是太好了。”
一行人走了几日,一路很是平静。若金见逐渐远离京城,重获自由,又得钟铄日日相陪,越来越开心,赏赏风景,说说笑笑,一点儿也不像出逃的样子。青葙却越来越忧心,她知道乾王一收到她们离京的消息,即刻便会起兵,自己和若金的出逃瞒不了多久,随时会有追兵杀至。只盼卞太后的行动不要那么快才好。
又走了一日,晚间依然找了家小店落脚。进店时,那掌柜狐疑地看了几人半晌,问他们打哪儿来去何处,钟铄胡编了几句搪塞过去,掌柜也没再多问,安排了房间备了饭菜。青葙觉那掌柜不甚可信,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换家客栈。钟铄刚把马车赶出后院,就听前门拍得山响,有人高声喊道:“开门!奉旨捉拿朝廷钦犯!”众人大惊,青葙若金急忙上车,钟铄叱马疾驰离去。血组三人紧跟车后。掌柜的在后面大喊:“钦犯跑了!钦犯跑了!”那领兵的头目立刻上马,带兵在后面紧紧追赶,骑兵竟有百人之多。
一匹马拉一车三人,根本跑不过训练有素的骑兵。不多时,那队骑兵已经追至一箭之地,几名弓箭手搭弓放箭,射中血组一人坐骑,他飞身跃上马车。血组另外二人调转马头,拔刀迎着箭雨而上。他们都是不要命的杀手出身,临危不惧,两柄刀上下翻飞,眨眼间冲进骑队,大开杀戒。骑兵头目呼喝一声,骑兵分成两队,一队人将两人团团围住,另一队跟着头目继续追赶。
托赖这两人拼命阻拦,将骑兵缓得片刻。马车冲进一片树林,前方是条小河,河上有一拱桥。钟铄知如此下去,跑不多时又会被追上,骑兵人多,纵使拼死抵抗,也难脱逃。看见拱桥,灵机一动,停车向青葙说:“王妃,快下车!”青葙若金下车,钟铄也跳下马车,血组那人即刻明白了钟铄的意图,不待言语,接过缰绳,驱车疾行。
钟铄指着那拱桥说:“我们在此处躲一躲!”青葙点头。夜深林暗,也瞧不清脚下是什么,三人连滚带摔滑到桥下,才惊觉这河水竟有一人深。就听不远处马蹄声响,追兵已经跑进树林,马上就到河边了。三人顾不得许多,一头扎进河里。骑兵跑过拱桥,那头目却又勒马回还,喊道:“拿火把来!”手下举着火把过来,头目向桥底望了望,没瞧见什么,才上马离去。
三人又等了片刻,青葙实在憋不住气了,探出头来,接着若金钟铄也浮出水面。若金大口大口地喘气,刚要说话,忽然又听见马蹄声响,三人大惊,又躲进水中。原来围攻血组二人的那队骑兵已经解决了两人,策马跟了上来。他们直冲过树林,向前追去。
这次三人直等到再无声响了才浮出水面。青葙脸色十分难看,被若金钟铄连拉带拽拖上岸来。三人不敢停留,钟铄抱着青葙,趁夜走出树林,走了一阵,看见几户散落的农家,三人躲在屋后。青葙若金浑身湿透了,不赶紧找衣服换上恐会生病。钟铄偷了晾在外面的衣服,自己走远些守着,让青葙若金换上干衣。青葙歇了一阵,觉得略略好些。便叫钟铄过来商议。
青葙说:“刚才追兵喊的是‘捉拿钦犯’,想来乾王已经在乾州举兵了。朝廷现在一定在四处通缉咱们。咱们不能再走官道了。”
钟铄说:“咱们可以走山道。从此处向北,翻过芒山,就到了芒北地界。过了沐河,就到乾州了。芒山山高道险,少有人走,不易被人发现行踪。”
若金说:“可是我们都没走过芒山,在山中很容易迷路啊。”
钟铄说:“我认识路。”若金看了他一眼,微有诧异。
青葙说:“那好,咱们走。如今也管不了许多了,保命要紧。趁现在天还没亮,赶快走出这个村子,说不定官兵白天就会到此搜查。”
若金扶起青葙,钟铄探路,三人一口气走到天色泛白才躲进一个谷仓里休息。钟铄溜进一户农家的厨房,找了些水及窝头等物,几人分吃了。青葙这一夜又惊又累,一阖眼便沉沉睡去。钟铄守在出口处。若金躺了一会睡不着,坐起身凑到钟铄身边。钟铄问:“睡不着吗?”若金点点头。钟铄温言道:“别担心,有我在呢。”
若金突遭此变,心神未定,青葙又状况不佳,本是忧惧交加,听见钟铄一句镇定自若的“有我在”,差点落下泪来。钟铄轻声说:“我守在这儿,你睡一会儿吧,晚上还要赶路。”
若金想起他们在沙海中时,也是晓行夜宿,钟铄对自己照顾有加,一肩担起重任。笑道:“你觉不觉得现在的状况有些熟悉?”
钟铄知道若金指的是沙海中的时光,安慰她说:“现在可比那时好多了,至少有吃有喝,还认得路。”
若金明白钟铄这是安慰自己。沙海中虽艰辛,却没有追兵,现在时刻提心吊胆,不知能否逃过此劫。但她不愿给钟铄再添负担,便笑答:“不错。天气不冷,肚子不饿,我没伤病,实在好得太多啦。”最好的是,咱们还在一起。
阳光透过谷仓,照在若金身上,暖暖的。她倚在钟铄身边,闭上眼睛,感觉到他沉稳的气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到天黑,三人将早上剩下的窝头分吃了,悄悄出了谷仓,向芒山行去。
三人紧赶了一夜,终于在拂晓时分进了芒山。芒山峰峦叠嶂,林密幽深,除了猎人,罕有人至,即便官兵搜山,他们也容易找到藏身之处。若金跟着钟铄沿路采些野果,做充饥之用。走了两三日,已进了芒山深处,山风渐大,天色阴沉,似欲落雨。若金采果子时看见一只山鸡在地上扑腾,扑过去一把抓住,得意地向钟铄青葙炫耀。钟铄近前,见那山鸡是被绳子套住了,道:“这是猎人设的陷阱。”若金笑道:“现在这猎物归我啦!”钟铄向四面看了看,心中盘算着什么,离开山道向林深处走去。若金叫道:“钟铄你去哪里?”钟铄回头说:“我找找猎户的房屋。等我一会儿。”说着又向前寻去,走不多远,果然发现一处小屋。若金奇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猎户的房屋?”钟铄不答,只说:“此处无人,我们可暂时避一避雨。”
这处小屋是猎人进山打猎时暂时歇脚所用,虽然简陋,却有床有被,还有火燫铁锅等物。钟铄找出一把破斧,砍柴生火,把山鸡煮了,若金迫不及待尝了一口,赞道:“好吃!”钟铄道:“没有调料,怎会好吃。”若金笑道:“比起沙海中的生马肉,这可算是人间美味啦!”钟铄大笑。
照例由钟铄值守上半夜,若金值守下半夜。若金听见喊杀之声,看见官兵蜂拥而至,从梦中惊醒,发觉屋外大雨滂沱。屋中漆黑一片,她轻唤:“钟铄!”钟铄在门边应了一声。若金循声凑到钟铄近旁,钟铄听见动静,向她伸出手去,若金触到钟铄手掌,轻轻握住,觉这只手温热厚实,坚定有力。钟铄低声说:“还不到时辰,再睡会吧。”若金说:“我也睡不着了,你去歇息吧,我来守着。”钟铄没动,“我不累,陪你坐会儿。”若金靠着钟铄坚实的臂膀,听着他沉静的呼吸,心便安定下来。她喃喃道:“钟铄,幸好有你在。不然我不知道怎么走下去。”钟铄柔声说:“跟着我就好,别害怕。”若金点点头,想起钟铄可能看不见,便又低声补了一句:“有你在,我便不怕。”
山林如墨,雨声如筝。两人肩并肩坐在门边,无心入眠,却又都沉默不语。若金微微转头,望着钟铄的侧容,他的轮廓模糊难辨,而双眸却幽深如渊,目色中似乎透出她看不懂的忧伤,出神地望着空山夜雨,又或者什么都没有望见。若金轻声问:“钟铄,你在想什么?”钟铄没有回答,也毫无动作,好像没有听见一般,但是若金知道他听见了自己的问话。若金没再追问,两人各怀心事,静默并坐。良久,钟铄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幽幽开口:“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若金望着他,“什么事?”钟铄避开她的目光,站起身来,“不早了,我去睡了。”便往地上一躺,不再动弹,似乎很快便梦乡,但他的呼吸却深深浅浅,直至天明。
青葙身子越来越重,三人走走停停,每日行不多远。好在官兵没有进山搜捕,虽山路难行,三人倒也行得安心。钟铄从猎户小屋中拿走了火燫斧头,便能逮些山鸡野兔之类烤了,若金笑说:“野味鲜美,果子酸甜,泉水清冽,也算饕餮盛宴了。”三口两口啃光了一只鸡腿。青葙被逗乐了,说:“天大的事儿也挡不住你这张嘴!”若金满嘴食物,口齿不清地说:“那是自然!吃饱了才有力气逃啊!”钟铄背靠大树,遥望着南方,余光却时时落在若金身上,面上浮起淡淡的笑容。
我男人不见了 林妹妹的升级路[红楼] 骗攻记(重生) 星辰璀璨 男主不如烧饼 我快亏成麻瓜了 将军梦1 嫁杏有期 职业扮演女神 我在东京掀起百鬼夜行 重生之不要见鬼[娱乐圈] 双龙夺嫡 一树冬青任浮生 倚盼佳人笑 明月潇湘 回来喜欢我 度过冬天 长歌 [综电竞]全职心理医生[全职+密室] 养蛇为夫
你说这靠谱不靠谱!堂堂大清朝的王府小姐竟然在脱得光溜溜的洞房花烛夜的交融瞬间穿越到了二十一世纪!更可悲的是,她的落脚地竟然是一个有着裸睡习惯的花花总裁的床上。而当时这个花花总裁正好从浴室里出来,从小被封建礼数所约束的她,怎能忍受这样被人偷窥的尴尬,抬脚就对他拉开了攻势,趁着黑暗对他飞起一脚。大胆狂徒!竟敢偷看本小姐的洞房花烛夜,还不拿命来?他边对她使着狗刨沙的功夫,边口出狂言回...
妖族中至高无上的存在被称之为大圣!宗门世家妖魔异族,万年前上古大劫绝地天通,修行界秩序崩塌。有人族小国供奉妖魔,充当伪神。有修行宗门驱使妖魔作乱,只为香火供奉。黑山老妖踏阴风,九尾妖狐敢压龙。北明妖王颂梵音,妖圣覆海换阴阳。李玄宗手持能升级功法的玄法戒两度穿越,从纵横江湖的一代邪王成为依附妖魔苦苦求生的底层修士。乱世之中,李玄宗为求超脱踏入巅峰,以人身成为那搅动天下风云的混天大圣!...
叶凡司空晴作者叶凡司空晴叶凡司空晴txt下载我叫叶凡,是你们永远都得不到的男人...
这部小说是以我的真实人生经历为题材,概括的叙述了我从青春花季的少女,经历人到中年的婚姻危机,半生的奋斗却变成了三无女人无钱无房无业,迫不得已离开家乡只身闯荡一线大都市,成了中年打工的职业保姆,最后在五十岁的时候回归故里的故事。这也是我的前半生,只不过我没那么好命,没有一个白马王子一样的男人戏剧性的出手搭救,只能学习落在井里的驴子,一步步踩着垃圾吃着垃圾逃出生天!路过繁华,坐看风起云涌,历经沧...
五年前,郭凡一手创立帝王殿,封号帝尊,敕令天下,莫敢不从!三年前,郭凡于东海迎战当世十大高手,盖压当代,人间蒸发!当他在出现的时候,却成了天海市一个普普通通的杀鱼小贩,秦家的废物赘婿!潜龙伏爪,有朝一日惊天变!战神蛰伏,金鳞岂在潜水游?...
末世,悄悄地来临,处处透着诡异和恐惧,让人窒息的压抑感笼罩了大地,没有狂热的战斗和惊恐的尖叫,更多的人是在梦中就以结束了生命,对比活着的人来说,这已经是一种幸福,是一种安乐了。吴任刑,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失意人群中的一份子,每天用酒精麻痹着自己,当他再次从吧台上清醒的时候才发现,世界变了,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世界,世间一切的秩序法律似乎在一夜间就崩溃了,正义与邪恶也将从新去定义。而吴任刑则凭借着在古董店融合的一台ps游戏机改写了自己的命运,在现实世界里与各种变异怪物搏斗,在另一个世界里拼杀,穿梭现实与虚拟的世界,一步步的谱写着自己的人生,改变着自己的命运,甚至是,创造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