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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函在太皇后面前提了句孝皇不适,将送汤的时辰往前提了提,当然是另有企图。
她到勤政殿时,玄空道长果然在里面做法。李玉函将补汤放在外厅里让宫奴守着,自称要去殿后看小公子。
她绕到孝皇所在暖室外侧,拔钗沿着窗框切开绵纸,看见玄空正在里面抖着拂尘转圈,口中大念经文。孝皇看不见,应该是在榻上。
不一会,玄空攒足力气,嘴里开始吐血,淅淅沥沥地顺着嘴角往下滴。一旁的宫奴用盛着香灰的银盆接住秽血,大约十几二十滴的数量,就算治完了。
这和李玉函以为的口吐鲜血有些出入。
不过,如果孝皇脑子里每隔两天就有一堆秽血,那也是让人难以置信的。
亲眼看过玄空治病后,李玉函去书斋外看东东,付先生出来相迎。
李玉函道:“隔空吸血这种事,先生查到缘故没有?”
付先生道:“夫人吩咐后,我既查过书籍也问过许多人,都没有这种见闻。”
李玉函把刚才看见的告诉他,道:“我看他念经时挺欢快,不像嘴里藏着东西,也没见动手脚……难道,是他咬破了自己的嘴?”
付淳道:“…那可不是一个小口子。”
的确,如果总将自己的嘴咬得稀烂,大概日常说话都成问题,必会露馅。
李玉函发觉自己太想惩治齐侯了,在这种急功的心情下,她可能会犯错。
回到勤政殿里,守着孝皇喝汤时,李玉函难得开口道:“圣上,太皇后问我,道长可曾医好您的头疾?”七八中文天才一秒记住ωωω.78zω.còмм.⒎8zщ.cóм
孝皇想了想道:“总好些吧,似乎松快了。回去告诉太皇后,不用挂心。”
李玉函依样告诉吴氏。
吴氏笑道:“侯爷总有些怪法子,都是他的一片忠心。”
太皇后信任齐侯,李玉函心里很不服气。改立储君这件事,齐侯只能仰仗圣意,最多希望孝皇病得糊涂些,不至于要谋害龙体。
可她就是想把他那条毛绒绒的大尾巴扯下来,让大家看清楚,他的‘忠心’后面藏着什么祸水。
日暮时,李玉函站在广茂殿外等东东。
小小公子紧张兮兮地攥着拳头,见到她就急忙奔过去。抱着书的宫奴跟着赶上。
李玉函问他怎么了?
东东打开左手给她看,一颗又小又白的牙齿躺在他手心里。
“掉牙了呀,”李玉函忍不住笑,俯身道:“哪里的,我看看。”
小公子紧张地咧开嘴,送到她面前。
“掉牙啊,上面的要扔在屋顶上,下面的就丢在床底下。”她传授秘籍般认真道,一如爹爹当年那样告诉她。
东东道:“掉下来的时候,流了好多血。”
“没关系,赵宁晟你长大了。”她柔声笑着道:“去找阿禺吧,让他帮你丢到大殿的屋脊上去。”
听母亲这样说,小公子立刻高兴了,带着宫奴跑进门里。李玉函跟在后面,突然想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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