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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黑暗之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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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人在生命结束的时候会会想自己的一生，夏佐经历过的那次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只是一条人命在自己手里逐渐冰冷的感觉实在叫他有些无法接受，刺目的鲜红仿佛绽放出一朵朵罪恶的花朵，有些不敢看那双绝望的眼睛，在阿方索担忧的眼神中身心俱疲地站起身来扶着他慢慢走出这座黑暗的房间。

“大哥，你还好吧？”

“我没事。”

“都是我不好...”

“斩草要除根，先找个地方我们休息一下，明天再过来看看有什么人来找那个人”还没等阿方索责怪自己就粗暴地打断了。他情绪不太好，他无法做到杀了人之后还能坦然面对的，可是胸中的愤怒还没消散，那些人的罪孽也未偿还。

第二天晌午

“咚、咚、咚”，“咚、咚、咚”

“老大，快点起来了，弟兄们都等着你呢”破门外，一个穿的破破烂烂吊儿郎当的，还故意敞开衣襟露出排骨的小混混在敲门，好几分钟过去，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有些奇怪，昨晚做了一单生意就收工了，怎么还在睡觉？有些不耐心的小弟好奇地推门进入，入眼居然看到自己的老大居然睁着一双发白的双眼，嘴角渗出暗红的血块，双手无力地垂在床边，两腿伸的笔直，最可怕的是胸口！胸口钉着什么东西，把破烂的衣服都染成了暗红色

“啊～死了！死了！”马仔呆了几秒钟，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扯着破锣般的嗓门大叫着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什么死了，你说什么？”站在路叉口的其他几人看这个小弟跟哭丧似的飞奔过来，急忙问道

“老…老…老大，他…他死了！他被杀了！”小弟费了老大的劲喘匀气，尖着声音说到。其他的小弟们连忙跑了过去想要看看，远处的街拐角，夏佐和阿方索看着这些人，在太阳底下呲出闪亮的大白牙。

......

“杀人放火金腰带，老话说的还真有点道理。”夏佐抛了抛手上顺来的皮革钱包，揣进怀里。第一次杀人的那种难受一下子被抛到脑后，尤其是里面金属碰撞的清脆之声听一辈子都不腻，那个混混头子身上的钱严格来说是不义之财，而且凭着多年的经验在那间屋子里找到不少不义之财。看着那几人鬼哭狼嚎的样子残酷地笑了笑。

“大哥，为什么老是用马掌钉，不是买了刀子吗？”阿方索蹲在夏佐旁边好奇的看着他打磨马掌钉

“我想试试那些混蛋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马掌钉稍稍磨掉上面的红锈就完工了，“第二呢，这叫神秘感，制造多余的障碍，让人查不到我们头上，知道吗”

“哦”大块头答应一声，不过夏佐看他憨憨的样子就知道没听进去无奈的摇摇头，这傻弟弟什么都好，就是脑袋老是转不过弯。他就是制造一些障碍，那天经过马厩的时候无意中想到的，因为不确定这黑石城中有没有狄仁杰包拯海瑞之类的高手，既然要做，就必须扮成另一个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事事都顺利，就是老巴林那儿有些不好对付，事实证明不是人人都傻，虽说没见过什么世面，可多年的生活经历还是让他看出这俩孩子有什么猫腻，不过打死他都想不到他们会如此胆大包天。

接下来的几天里，阿方索带着阿方索两人还是乡下穷小子的样子，眼光一直盯着当晚在场剩下的六个人，不急着动手，如果打草惊蛇会给人以警惕，一出手必须以雷霆之势，完全打探清楚他们的住址以及息习惯。伊夫力突然被杀虽然在南区贫民窟引起不小的波澜，大家还是当是平时为人做事太过分以至于招惹到什么仇家，这种事在黑石城太多了，如果哪天不在臭水沟里捞出几具尸体那才奇怪呢，这小子在邻里乡亲之间的口碑烂透了，这下好了吧，遭报应了。大家顶多在茶余饭后谈谈心讨论下是哪条道上的好汉见义勇，除此之外没见他手底下的几个小弟都不愿意给他收尸，还得劳烦巡城卫的大头兵捏着鼻子背出城去，兴许过不了多久，大家就会彻底忘记伊夫力这个人。

秋日十月二十五日晚，阴，月黑风高杀人夜！

万籁俱静的黑石城，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南区黑漆漆的小巷子中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在快速奔行，偶尔有敏捷的狗儿听到陌生的声音会警觉地竖起耳朵，细嗅之下只当是错觉，下巴垫在爪子上继续睡觉。

“等会！”喊住正要出门的阿方索，从怀里掏出一支鹅毛笔，这是白天花十个铜子买来的便宜货，捏着笔囊在尚未凝固干涸的血肉中吸饱血液，在尸体旁边的墙上一笔一画地勾勒出一个鲜红的图样，画完咧嘴笑了

“也不知道多少人会注意到，嘿嘿，爷太有才了！”阿方索看着他在死相恐怖的尸体旁还笑的那么开心不禁打了个寒颤，任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老大到底在干什么，不就杀个人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至于弄这么复杂吗？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干完活回家吧，想到回家就咂巴两下嘴，话说刚吃的那只羊真不错，就是老大抢的太欢了，他一个人就干掉大半只，半点都没有往日的食不下咽，想来还是城里的东西好，只不过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杀几个人对他来说没什么，南山上的野牲口没少杀，他觉得没两样，压根就没什么心里负担，跟夏佐又哭又嚎的成反面对比。

“走了，下一个目标。”自我陶醉完，随手在僵硬的尸体上擦干净血迹。

......

五天后

“什么味道，混小子里尔不会在屋里吃喝在屋里拉吧？”一个挎着小篮子的胖妇人路过一家门口，从门缝里飘出来的味道差点熏她个跟头，皱着眉头对另一个妇人说道

“我怎么觉得跟厕所里的味道有些不一样呢？就好像…好像跟前几天黑心杰夫卖的烂猪肉似的”另一个体型瘦小许多的夫人仔细辨别了下。

“别说，还真是，该死的杰夫弄头不知从哪儿捞起来的烂猪肉拿出来卖，上面还钻满了蛆呢，我听说馋嘴的劳瑞切了两磅回去煎猪扒，到现在还拉肚子呢。”胖妇人大声说着听来的八卦

“这样下去可不行，弄头死猪在家害人算怎么回事，就是这味道大家都没法住人了，比街外的臭水沟还难闻。”瘦妇人兴许是多闻了两鼻子，只感觉腹腔翻滚，也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了直接推门，贫民窟里就没礼貌这回事，邻居家的姑娘小子用一桶水洗澡都没多大关系，这算得了什么。胖妇人没跟着进去，她今天挎着的篮子里还有几个鸡蛋要弄给多日不见的外孙子吃的，怕给熏臭了。在门外等了会儿，没听到瘦妇人教训里尔的声音，只见她踉跄着摔出了低矮的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面色苍白带着惊恐之色，像是被什么给吓坏了。胖妇人暗骂胆小鬼，准备好好问问，那瘦妇人凄厉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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