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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陛下重罚,那天下人又该如何看陛下呢?”
王惠风的一句话,却是让皇帝无话可说。
实际上,他也是有这方面的烦恼,所以才选择将这个包袱丢到中书监去。
相比较平原王司马干,梁王更重视自己的仕途,也就是手上的权力,他定然是要讨好他这个皇帝的。
有这一层的原因在里面,梁王当然是不敢随意处置的。
司马遹倒是想要知道这个梁王如何处置,免得他心烦。
但他放在中书监的眼睛却是告诉他,梁王这家伙,也是不知道如何处置的。
“那皇后觉得朕该如何?”
大家都不知道,皇帝索性问一下皇后了。
“臣妾自然也是不知道如何处理的,但却是知道道理,于情,陛下不该重罚常山王,于理的话,陛下又得让天下人警示,所以这其中的分寸,就十分重要了。”
司马遹当然也知道了。
但...
说的容易,做的时候难啊!
这个分寸,又如何能够掌握呢?
“若是陛下不知,为何不能将广元侯召见过来,广元侯定然是知道如何做的。”
在这个时候,司马遹却是扭捏起来了。
“这广元侯西征辛劳,朕放了他十日假期,这金口玉言,岂能在这个时候将他召见过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陛下何至于在乎这面子上的事情。”
司马遹却不这样想。
“朕身边有英才无数,莫非还不如一个广元侯的,一个中书监不行,再加一个尚书台,再不行,加一个门下省,再不行,让太学的人也来论一论。”
王惠风对着皇帝行了一礼,说道:“但这毕竟是皇家私事,最好还是风波弄得小一些。”
“朕倒是觉得,应该弄得越大越好。”
在这个时候,王惠风眼睛微微眨了眨,心中顿时有主意了。
“陛下不好召见广元侯,但是臣妾却是可以召见广元侯的,陛下不是有意尽快定下广元侯与广平公主的婚事吗?可以用此事来召见广元侯,届时陛下突然来访,顺口问几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咳咳。如此...好像有些不妥。”
话虽如此,但是皇帝脸上很显然露出意动之色。
“不如便在今日?”
“不急。”
皇帝轻轻摇头。
“先等等,兴许中书省的这些人会想到办法,之后若是再找不到办法,将广元侯召见过来也不迟,再者说,那常山王敢当着朕的面行凶,也让他在廷尉狱好好待着。”
“照说常山王的风评也不错,为何会做出此等事情,若是说纵马司马门还能说是意外,那这个当着陛下的面行凶,这就有些说不过去的。”
司马遹轻轻笑了笑,说道:“天下宗王,真正将朕放在心上的,可没有几个,再者说,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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