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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第1页）

打了几次电话，探知校友刘建波想出来找工作，想挣钱的欲望很强烈。我把情况向平哥汇报后，决定开始收网了。

“喂，建波，你直接坐车到开平，然后我去车站接你，我也是找关系才给你把工作搞定的，买好票就说一声啊”我拿着电话。“感谢感谢”建波很激动。

“没事，都是好兄弟”我回答到。当天下午，何燕萍主任收到一条短信，说是建波已经买好车票了，明天坐车过来。我又高兴又激动又紧张。晚上在罗平经理的指挥下，我们开始搬家了，进行人员的调整，准备迎接新朋友的到来。

因为建波是一个大学生，所以我搬到了何主任家里，家里的老朋友也是以大学生为主。我是第一次带新朋友，没有经验，组织安排平哥陪我去接新朋友。

“记住，新朋友在回家之前一定要把手机拿下来，免得他乱打电话，乱说话，影响他了解行业，也是为他好，万一他加入行业了，可以保护他的市场”平哥提醒到。我点点头。第二天下午，我和平哥提前到了开平市汽车站。为了缓解压力，我抽着白沙烟坐在街边上。“时间早的话就回家吃饭，时间晚的话就在外面吃饭”平哥抽着烟说。

不一会儿，平哥的手机响了。“快，快接电话”平哥赶紧把手机递给我。“喂，我到了，在车站门口”建波高兴的说。“来啦来啦，我也在门口啊”我说。经过一番东张西望，我在人群中找到了建波，他穿着一件白色的体恤衫，背着一个黑色的书包。“建波，好久不见”我热情的打招呼。“是啊，好久不见”建波回应到。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堂哥高亮平，厂里的采购员”我说。“你好”建波礼貌的打招呼。“欢迎来广东”平哥热情的回应到。“坐车辛苦啦，去吃饭吧”平哥提议到。“走吧”我响应。我们三人坐上一辆出租车来到市区一家“乡村基”。上楼后，我们一人点了一份套餐，一杯可乐。大家边吃饭边聊天。“高飞，你们厂大不？”建波问。

“还行吧，员工几百人呢”我紧张的回答到。“哦，你说的那个工艺品是什么玩意儿？”建波喝着可乐问。我正在想怎么回答，有些措手不及时，平哥说：“你看那些水晶饰品，房间里的摆件，汽车里的挂件都是我们生产的，你学什么专业的？”“谢天谢地，幸亏平哥解围了”我心想。“第一次来广东吧？”平哥故意把话题岔开。我坐在一旁埋头吃饭，就等平哥去聊天吧，毕竟平哥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啦。

“看你的体格，应该喜欢打篮球吧”平哥说。“对对对，我就喜欢篮球，经常看NBA比赛”建波开心的说。“今年的活塞队表现不错嘛”平哥说。“哎，我最喜欢的湖人队输啦，可惜啦，堂堂的F4居然打不过活塞队”建波越说越激动。“嗯，活塞队里的那个华莱士很厉害啊”平哥分析到。我喝着可乐不时点头回应，但是心里却忐忑不安，额头直冒冷汗。

“马龙的命真苦啊，打了几十年的篮球就是拿不到总冠军啊”建波遇见了知音。“对啊，年轻的时候遇到了乔丹，后来又遇到了科比和奥尼尔，邓肯，现在年纪大了吧，好不容易抱团，又遇到了华莱士”平哥侃侃而谈。“生不逢时”建波喝着可乐感叹到。

“既生瑜，何生亮”我说。“抽烟不？”平哥拿出自己的娇子烟。“抽我的”建波豪爽的拿出自己的黄鹤楼。“高飞，你也抽烟啦”建波惊讶的说。“出社会了嘛，与时俱进”我红着脸说。“对对对，就是要与时俱进，以人为本，抽烟的男人是最帅的”建波笑着说。我们都开心的笑起来了。估计家里的人都吃完饭了，“走吧”平哥提议到。

“回去好好休息”我说。我们三人又坐上出租车来到了一个居民小区。“最近厂里在修职工宿舍，这里只是暂时的居住地，条件简陋，你别生气啊”平哥说。“哎，怎么会呢？出门在外，有那么多讲究吗？”建波潇洒的挥挥手说。“这句话好熟悉啊”我心想。越往家里走，我心里越紧张，说实话我们租的房子条件都很简陋，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我怕建波心理落差大，不高兴啊。上楼的时候，平哥给我递眼色叫我把建波的手机拿下来。但是我开不了口，心里很别扭，只管迈着沉重的脚步上楼。快到五楼的时候，平哥说“建波，我的手机没电了，借你手机打个电话”。“好的，我的手机话费不多了，这里是长途加漫游哦”建波特意叮嘱到。“知道”平哥接过手机。敲门后，李波把门打开了。“坐坐坐”李波热情的招呼到。“坐车辛苦了，请喝水”方圆圆热情的端来一杯水。“谢谢”建波坐在小板凳上。

看到屋里这么多人在一起，建波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很惊讶。新朋友刚接回来的时候，是不能让他看见地铺的，否则容易情绪失控。大家都坐在客厅的小板凳上聊天。我也有些尴尬，屋里连个电视机、沙发都没有。

“抽支烟吧”李波拿出自己的红塔山。“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校友刘建波，又高又帅，浙江人”我说。为了避免尴尬，大伙都刻意的找话题聊天。到了晚上上会场的时候，屋里的人也陆续出门了，就只剩下我、平哥、建波三个人。“走吧，你第一次来开平，这是着名的侨乡，出去逛逛”平哥提议到。“好啊”建波说。在平哥的带领下，我们三个人走街串巷来到了李天平主任的家里。“带你去主任家坐坐”平哥说。

还没等建波回答，平哥已经开始敲门啦“请问李主任在吗？李主任在不在？”过了一会，门打开了，“是你啊？什么事？”李主任故意说到。“刚好路过，想来看看李主任”平哥说。“屋里坐”李主任热情的招呼到。每个人来行业都要先见三个主任。我们进屋后，李主任慢慢把话题转移到建波身上。“小伙子，你来广东干嘛呢？”李主任说。“我的校友高飞说他在什么工艺品厂里上班，给我介绍一份工作”建波说

。“那我给你说高飞没有在厂里工作，他在电话里没办法说清楚，叫你过来看几天，你有时间吗？”李主任循序渐进的说。“有时间”建波说。李主任解释完邀约方式后，也从屋里拿出笔和信签纸出来，边说边写，给建波分析如何从普通业务员做到主任、经理、总裁，如何挣650万。我坐在旁边看着建波的复杂表情，估计和我刚来的时候一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回到家里，趁建波冲凉的时候，平哥一再强调“你千万别回答行业的问题，你少说话，这些问题都有老朋友回答”。“晚上睡觉的时候，检查一下门有没有反锁，别让新朋友跑啦，多个心眼”平哥提醒到。我觉得自己有些麻木，像是一个做错坏事的“小偷”，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宁。睡在地铺上，我能明显感觉到建波对我的语气和态度有所改变，少了一份热情，多了一份戒备，多了一份埋怨。我的心里有些委屈，有些失落，有些焦虑，也有些莫名的烦躁。

我抽着烟，麻木地望着窗外的夜色，突然想起大学里最爱听的那首歌《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你想不想找个人来陪，你的快乐伤悲，只有我能体会，让我再陪你走一回……第二天上午出门前，平哥提醒我一定要和建波肩并肩走路，必要时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随时提防他跑掉。我们三个人抽着烟走街串巷来到了刘京东主任的楼下。“到刘主任家里坐坐”平哥说。我们三个人上楼后，平哥开始敲门“请问刘主任在家吗？”“谁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门打开后，刘主任惊讶的说：“哟，是你啊，我还正准备出门办事呢，里面坐”。我们三个人进屋后，经过一番寒暄，刘主任慢慢把话题转移到建波身上。刘主任首先用“病人得了癌症，医生不能告诉病人实话”的经典故事来解释了邀约方式，叫建波先不要在乎我是怎么把他叫过来的，关键是看看我叫他过来的真正目的。刘主任很老练的拿出自己的“芙蓉王”烟，给我们每个人递了一支烟，在缓解紧张气氛的同时也解释了行业的合法度等。我们国家的法律方针是“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目前还没有一部“连锁法”出台，所以我们的行业是“不合法也不违法”。建波抽着烟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刘主任结合自己在社会上的丰富阅历，讲述了行业的前景度。走出房门的时候，刘主任热情的说：“最近太忙了，改天我请你们吃饭哦”。听着心里暖暖的，但是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实现啊。中午回到家里，大伙都带着建波一起玩游戏，我到厨房做饭了。洗菜的时候，钟霞小声的问我：“你那个朋友了解得怎么样了？”“还行吧”我说。“有没有闹着要走啊？”钟霞关心到。“暂时没有”我说。“行业里的问题，你不要回答他，你说得越多，他走得越快”钟霞提醒到。“嗯”我点点头。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围成一桌很热闹，个个都主动自我介绍。大伙都很热情，主动给建波夹菜。下午我和平哥带着建波去见杨传福主任。杨主任主要是谈了人生的意义和价值，他主要是从家庭责任感的角度来分析如何把握机会，改变命运。杨主任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年轻的时候不去奋斗拼搏，老了怎么办？大部分人都是独生子女，肩上的压力大，负担重，面对机会的时候一定要敢去闯，敢去拼。”杨主任说得真好，说得我差点掉眼泪。建波也在不停的点头回应，我不知道他是真心的赞成呢？还是假装敷衍？下午吃完饭后，建波给我提了两个要求：第一，把手机还给他；第二，他想出去走走。站在我的角度来讲，我没办法答应他，如果把手机给他了，他可能会报警，也可能会给父母打电话，让父母担心，万一今后想加入行业，他搞钱很困难。另外，他刚来行业不久，也没了解清楚，如果随便出门，在街上跑了，势必会引起路人的围观和恐慌等。这个时候只能靠平哥去安抚他的心情。说实话，我也能够理解他的反应，因为大家平时用手机习惯了，几乎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看一看，突然没用手机了，心里肯定不舒服。俗话说“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新朋友来行业后，想随意出门走走，的确很困难，因为我们怕他没了解清楚，万一在路上跑了啊。“高飞，亏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骗过来，手机不给我，还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建波愤怒的说。“建波，你听我说”我痛苦的解释到。“你什么都不要说，你再不把手机给我，你再不开门，我报警啦”建波突然越说越激动。当建波伸手去开门的时候，我和平哥、李波、吴刚都去阻止他。钟霞、杜丽等女孩子也边说边劝他冷静下来。平哥给我递眼色叫我进屋去待着。何燕萍主任和钟霞耐心的解释着，安抚他的情绪。“快去把菜刀藏起来”李波小声提醒到。我走到厨房里把菜刀收藏起来。“新朋友刚来，情绪不稳定，很正常，你要保持平常心”李波安慰到。经过一番折腾，也经过一番短暂的拉扯之后，建波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了，他坐在客厅的小板凳上，抽着烟一言不发，其他人都好心的开导他。李波抽着烟坐在门口，把门守住，真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霸气。平哥也一直跟着建波，随时观察情况。看到建波的情绪不稳定，为了防止他做出什么过激行为，这几天的会场都在何主任家里布置。一连几天，我和平哥、建波、李波都在家里上会场，没有出门。我们只好叫其他老朋友帮忙买烟。这几天，建波的眼神都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也没有主动和我说话，他的情绪有些低落。“没有什么事都是一帆风顺的，新朋友不理解，你要学着坦然面对，不能跟着他的情绪走”何主任安慰我。我没想到建波的反应这么强烈，看来带新朋友也不容易啊。“高飞，你瘦了”钟霞说。“是吗？”我抽着烟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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