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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无涯自厨房走出,惊道:“甚么?她们不见啦?”环顾一下,果如赵鸿明所言。王志阳道:“当下该如何?”林无涯忖了忖,道:“我先去探探情况。”说着,转身再进厨房,换了一套那厨子的衣衫,又端了盘刚蒸好的包子。临行前,林无涯又吩咐道:“若没有太大的动静,大伙儿先别动,以免打草惊蛇。”这才离去。
段念俩姊妹一入龙府,趁着众人不注意,已悄然离去。上回来时,曾胁迫个家丁,教他领去大堂。可龙府着实不小,又不知龙啸天所在何处,俩人再来,转悠了许久,都没得丝毫头绪,只得故技重施,寻了个倒霉的家丁。在家丁的带领下,也不知穿过几条回廊、几处小庭院,终于到了一处。那家丁战战兢兢道:“老爷……老爷的书房便是这儿啦。平常这个时候他都会在书房的。”然后这名家丁便被点了昏穴,丢置一旁。董玉低声道:“姊姊,我们动手么?”段念道:“且先看看,不可急躁。”
忽然,书房内传来声音:“两位既然来啦,何不进来一坐?”董玉惊道:“居然已经被发现啦!”书房内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者即是客,两位不必客气。”语毕,紧闭的大门倏忽打开,一阵劲风吹出。董玉道:“姊姊,如何?”段念道:“且依他,看他能有甚么手段。”便走了进去。待得董玉进门,又“啪”地一声,大门又被关上。
书房内,右首只放置有一张圆桌,数条方凳,略显得空荡。左首则不然,碧纱橱、屏风、珠帘、盆景等,尽显风雅,全然是另一番风味。龙啸天正立在书案前,手执一支粗大的笔,在在宣纸上尽情泼墨挥洒。稍时,他搁下笔,缓缓拿起宣纸转向二人,道:“两位看我这字如何?”只见宣纸上题有两句诗,正是:挥剑除敌手,要留千古名。字走蜿蜒曲折,迹如长蛇一笔,颇有跌宕磅礴之气势,是一副草书。董玉道:“咿呀,龙大老爷抬举啦,我姊妹俩皆是下里巴人,不识得书法哩。”“哦?”龙啸天微微一笑,置下宣纸,道:“可惜啦。”董玉道:“可惜甚么?”龙啸天道:“可惜两位不懂书法,不然老朽还想同两位论论书法。”段念忽道:“字是好字,不过有两点不妥。”龙啸天一怔,道:“姑娘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段念道:“草书,讲的是潇洒。依前边九字看来,皆是笔笔从心,字字会意,毫不脱离带水,甚是轻盈灵动,如游蛇飞龙。只可惜,这‘名’字最后一笔重啦,坏了整体的平衡。”龙啸天眯起双眼,道:“那第二呢?”董玉忽又嬉笑,道:“姊姊,这第二点便由我来说罢。”龙啸天道:“姑娘方才不是说不懂得书法么,这会怎又看出不妥来啦?”董玉道:“我确实不懂书法,不过嘛,这第二点并不在字迹上,而是在句意上。龙大老爷可是知会啦?”
龙啸天自然已明了对方在讽刺自个‘欲留千古名’的野心,当下却不发,反而笑道:“两位这边请坐,老朽有一事要同两位谈谈。”说着,便引两人去右首就坐。二人也不犹豫,跟着便坐了下去,心想:“倒看看你要耍甚么花招。”
龙啸天道:“这儿也不再有第四个人,有甚么话我就明说啦。想必两位前来,是特意来寻老朽麻烦的罢。”董玉笑道:“这个自然是啦,龙大老爷既知如此,还要说甚么呢?”龙啸天道:“据我所知,我龙家与两位,之前并未打过交道,更无深仇大恨。一切幽怨,都打犬子龙翔而起。说来也只怨我教子无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纵他任他,这才养得他飞扬跋扈,得罪了两位。关于他的死,说做父亲的我不痛心,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过错在我,若要因此对两位怀恨于心,那更是老朽无能无德,岂不为天下人所耻笑耶?”两人听来,甚感诧异,这龙啸天的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呢?当下两人不语,看他接着怎么说。龙啸天又叹道:“而江陵城外山匪一事,更怨不得两位。或许两位也是无辜卷入。只能算是我龙家时运不济了罢。”
这会儿俩人茅塞顿开:龙啸天要拉拢她们!简直不可思议,龙啸天竟然会走这一步,这倒是两人始料未及的。段念道:“龙甘呢?”龙啸天先是一怔,又恨恨道:“那个小孽畜,身为我龙家之人,竟当众欺侮一老人家,成何体统!唉,死有余辜,死有余辜呐。”看着龙啸天那“义愤填膺”的模样,董玉差点儿笑出声来。好在段念忙打断了,道:“那,龙老爷的意思是?”龙啸天静了静,道:“这些个事呀,全都是阴差阳错,本就怨不得两位啊。我想两位前来,定是认为已经惹上了我龙家,故此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与我龙家血拼到底罢。”说着,龙啸天看了看二人,见她们毫无表示,又道:“两位姑娘啊,可千万别上了那林无涯的当喽。那林无涯本是林敬业的义子,借着朝廷命官的身份,便将龙、林两家的恩怨闹大,又想借官府之力来镇压我龙家,想必你们两位也是给他请来的罢?”二人闻了,大感惊讶:“林无涯竟是林敬业的义子!”当下却不做任何表示。龙啸天见了,心头大喜,想道:“看着情形,多半是了,我再说上几句,看你们还跟不跟他们同伙!”便道:“唉,这本是私人恩怨,无奈闹到了这般田地。想我龙家,在偌大的南朝竟已无立锥之地,可怜可悲啊。”立时,他已是一副泣涕俱下的模样。
董玉道:“那,龙大老爷想我们姊妹二人如何?难不成还弃了那杀子杀孙之仇、引兵灭匪之恨?”龙啸天忽苦笑道:“眼下我龙家已是这般光景,能不能苟全下去,还很是难说。不过对于两位,无论如何,老朽是不能再计较啦。如若两位不是落井下石之辈,那还请两位能离开我龙府罢,也算是可怜我龙家一回。老朽今后,只当不曾识得两位。”段董二人自然明了龙啸天的打算:若是少了她们二人相助,官府以及赵王两家未必就能对付得了龙家。待得此番劫难过后,龙家又怎去待她们,还很难说。当下龙啸天的话,可谓已是“仁至义尽”,甚至还带上激将法,就看二人如何表态了。董玉道:“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龙大老爷如此胸怀,真教我们这些初入江湖的后生心悦诚服呀。”龙啸天听了,满脸喜色,只道是事情有了转机,只要这两人一退出此事,便不怕龙家逃不过这劫数。却又听董玉道:“不过,有一件事,龙大老爷却是搞错啦。”龙啸天道:“姑娘所言,不知是何事?”董玉道:“龙大老爷说,之前我们并无恩怨,这话可大错特错了哩!”龙啸天神色一变,紧蹙眉头道:“甚么恩怨?”段念道:“恩怨是不消说的,总之,在你看来所有的巧合与‘罪有应得’都是我乐意,甚至是策划的,便可以啦。”
霎时间,龙啸天脸色极度阴沉,心头怒火,已如火山般喷发。向段念二人低头,已是他为保龙家一条生路的无奈之举,哪知那二人却是来特意对付他,教他如何还忍得住?阴沉的脸色下,右掌已蓄力待发,忽听得段念喝道:“小心!”已将董玉拉开,托送到一丈开外。龙啸天的掌劈了个空,他本想先来个措手不及,杀了董玉,给段念造成心理打击,不料被段念发觉,避了过去。眼下既已没得谈了,龙啸天连劈数掌,已取得优势。
段念托送董玉离开,已是分了神,眼下对方连劈数掌,更是避地万分凶险,引得方才从死神手下逃过的董玉连着惊呼了好几声。趁着避过一掌的空隙,段念尽快调整,顺手抄起一条方凳,挡上劈来的一掌。只听“啪”地一声,方凳已碎裂成无数碎块。而段念又趁机退后三步,出了龙啸天笼罩的范围。轻尘剑随即出鞘,在不算明亮的书房内耀耀生辉。龙啸天也并未趁机攻上,反而退后两步倒墙角跟,取下挂在墙上的剑,只见那剑浑身黑黝黝的,如煮饭菜用的铁锅一般,丝毫不起眼。但段念可以觉察到,从那柄剑里溢出的森森寒气瞬时盈满整个书房。龙啸天故深沉道:“我本有意放你们一马,眼下,就看你们的本事啦。”说着,已挥着那柄黑剑,疾奔过来。
且说林无涯端着一笼包子在龙府四处转悠,一点眉目也没有,瞧着日渐西沉,心头也开始急躁起来。恰在此刻,一个路过的家丁忽将他叫住,道:“包子是送到祠堂贡品的,你端着瞎转悠甚么呢?”林无涯低着头道:“哦哦,这便去,这便去。”“慢着!”林无涯端着包子走时,那人又叫住他,指点道:“祠堂在那边,你往这边走干甚么?”林无涯哪里知道甚么祠堂?眼下真是欲哭无泪,只道:“是是是,一时糊涂啦。”那人左右瞧了瞧林无涯,道:“我怎么觉得你很是面生呀,厨房里貌似没有你这个人罢?”林无涯倏忽抬起头,想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笑着与那人道:“你虽不曾见过我,但我有件好事要与你分享咧!”那人一听有好事,别的甚么一股脑儿全抛了,忙道:“甚么事,快说!”林无涯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那人听了,脸色煞白,待要逃走,已然来不及了。
林无涯丢了手里头的包子,一把拉过那家丁,吓道:“快说,龙啸天在哪?不然弄死你!”那人战战兢兢,待要开口,忽听得“砰砰”两声,接着一阵打斗声隐隐传来。林无涯也不再要这家丁答话,随即朝他的后颈剁下一掌,将他拍晕丢在一旁,便忙寻着那打斗声赶去。
龙啸天的书房已经被打得满目苍夷,盆景、书案、圆桌,都已碎落满地,瞧上去一片狼藉。便是那两扇大门,也已被撞破,碎裂在地,上边还留着几道剑痕。
此刻两人已由书房斗到外边庭院,两人各站一方,四目相对。龙啸天道:“轻尘剑,素心剑法,没想到你竟是李家的余孽,怪不得,怪不得!”上回两人交手是在夜间,又匆匆忙忙,故此龙啸天倒没瞧出段念的身手来。这会儿两人各施招数、各展本领,因而很快便被龙啸天瞧出段念的身家武功来。段念道:“现在你可知我为何要寻龙家的晦气了罢?血债,当以血偿!”龙啸天冷笑一声,道:“当年又不是没同你老子斗过,那又如何?他还不是死在我手下。今日,我就看你这漏网之鱼能有多大本事罢,哈哈哈哈……”
段念持剑上前,疾刺过去,龙啸天亦然如此。两剑相交,一时闪出数朵火花。黑剑如棍,承着龙家特有的风格,以厚为主,且这剑又以精钢打造,以血淬火,寒气森森,有吹毛断发之利。轻尘剑与之相交,剑身迅速蜷曲,卷向黑剑。龙啸天忙舞动黑剑,以防被对方扣死,转了几圈,方才将轻尘剑挑开。但段念毫不停歇,再度跟上,道:“你我皆是剑术世家,今日就在这上边来报我灭门之仇。”龙啸天道:“嘿,来罢,我的剑,也好些年没动啦。”说着,避过段念刺来的剑,朝其下盘攻去。
段念纵身跃起,改刺为劈,必要时,再改以剑脊来抵挡。龙啸天知这软剑的利害,不以剑架挡,忙侧身避过。段念见了,顺势改招,以剑锋朝龙啸天划去。龙啸天心知这软剑不同于寻常武器,他鲜有经验,故而宁愿躲闪,以防着了道。但段念攻势不减,眨眼间已使出五招,且施展着上乘轻功,自不同方位攻来。慌得龙啸天只能后退。很快,龙啸天又想:“只忙着退,又怎能取胜?且这样打法,不免教她瞧低了我龙家的剑法。”念及此处,龙啸天趁隙反攻,使上一招“潜龙抬首”。段念见对方来得快、攻得狠,情知不可轻易强接,只得闪开身子避过。哪知是龙啸天故意如此,趁此机会,便变被动为主动,再使上两招。段念只得架开,再寻反攻的机会。
龙啸天又趁段念架开那两剑的间隙,使出“龙啸九天”,一时剑影无数,铺天盖地而来,将段念团团裹住。段念在与龙翔交手时,便已接过这一招,心知虚影的交汇处,便是破招之关键。当下静下心来,细细寻那处所。剑招初成时,所囊括的范围广,因而那交汇点也有些捉摸不透。待到剑影内笼,范围不断缩小时,关键自然而然地出现了。段念大喝一声:“破!”使剑疾刺,瞬时间,犹如卡住了命脉,无数剑影凭空散去。龙啸天赶忙收剑,却并灰心。他深知龙翔已死在段念手下,而这一招是龙翔最为擅长的,自然已被段念破去。当下再使一招“山风满楼”,以千千万万剑影横推过去,可谓势如海浪,横推千军万马。段念干脆转过身来,一脚踏上一根柱子,借力翻身,避过那密密麻麻的剑影,更横挥一剑,逼向龙啸天。
此时,林无涯已至,看着场中相斗的二人,急欲扑过去,助段念一臂之力。董玉忙拦住他,道:“林大人且慢,他们再决战,可不能坏了规矩。”林无涯道:“对龙家之人还讲甚么规矩?”说着硬要上前。但董玉却闪身至他面前,愣是不肯相让一步。林无涯也只得罢。
环顾一下四周,满是破败景象,不堪入目,林无涯却惊道:“不好!”董玉道:“怎么了?”林无涯道:“此处是龙府,他们打了这么久,打斗之声都传出去不知多远啦,为何没得一个让龙家人来呢?”董玉听了,这才反应过来,心道:“看来龙啸天早知我们要来,已做好准备啦。”当下却仍旧不知龙啸天有何打算,便道:“我们四下瞧瞧,看龙啸天是不是设了埋伏。”林无涯道:“好!”便借着院子里的一棵树,攀爬上了房顶。董玉则在院内个厢房中一一查看。
场中两人已愈斗愈烈,在剑术上仍旧难分高下。段念长剑一扬,轻尘剑挺得笔直,如离弦之箭直朝龙啸天扑去。龙啸天忙以剑相挡,欲要架开,哪知那挺得笔直的轻尘剑忽又软了下来,剑尾折向他腹部。龙啸天赶忙收剑,以剑在地上一撑,借势越开丈许。段念不待他稳住,又攻一招,闪出几朵剑花,虚虚实实,一并拥上。龙啸天倏忽想了个法子,干脆拉开距离,凭剑尖与对方之剑相交,如此,轻尘剑的优势陡然尽失。但这法子却是以防为主,若要进攻,又得另寻机会。
然而不待龙啸天寻个机会,段念又已主动攻来。她已与龙翔龙腾交过手,对于龙家的剑术多少有些了解,眼下更是一路强势,直如破竹,欲了结龙啸天的性命。那龙啸天情知此番下去,定难有胜算,又想:“她的剑甚是柔韧,能在架剑时,以曲折来伤人唬人,得想个法子来破这一点。”毕竟他当年只与李慕元有过以此交手,虽说了解些李家的剑法,与这柄轻尘剑,却是不曾交过手。再拆得几招,他见轻尘剑扭曲,如同铁片一般,不禁一怔,心道:“有啦!”
互拆上几招,抓了个机会,龙啸天忽挺剑上前,如有破竹之势。段念长剑一抖,蜷曲着裹向那柄黑剑。却见龙啸天不退反进,欺身上前,左袖中,一根细丝疾奔而出,自轻尘剑蜷曲所构就的中央穿过,再轻轻转上几下,往回一扯,那根细丝已打上了几个结。段念察觉有异样,待要收剑,已然被那根细丝给牵制住。惊骇之下,段念横退踢向龙啸天。龙啸天将剑横在胸前,挡下这一腿。段念则借势跃开,欲要扯断那根丝线。哪知那根丝线极其牢固,已至半空的段念只觉得如给人扯住了一般,被迫落了下来,而蜷曲的剑,依旧被禁锢。龙啸天笑道:“别白费力气啦,这可是西域金蚕丝,可不是这般容易就能被扯断的!”
段念深感这金蚕丝至固,眼下却又丢不得兵器,当如何是好?那厢龙啸天一面牵制住段念的剑,一面又攻了上来,道:“看你还能如何!”不料,段念竟将轻尘剑一挥,直朝龙啸天抛来。龙啸天大骇:“她可真是果决!”忙着挑开。段念却已欺身上来,右手捏成剑诀,已笼罩了他几处要穴。龙啸天忙已长剑送出,无论如何,当下不能让对方近身。段念招式未老,见对方出剑,双指径直上前夹住剑身,身子一转,左手已换掌,直拍龙啸天胸口。这一招打得龙啸天措手不及,连退两步。不待龙啸天稳住步子,段念趁势再攻,依旧迅速如风。
龙啸天有些棘手,以为对方没了武器会好对付些,但眼下又变了形式。不管如何,得取得主动才行。他闪出几朵剑花来,人已闪至一旁,若论轻功,他委实不比段念。段念斜身一转,紧追龙啸天。龙啸天忽一剑疾扫,自段念眼前半寸处划过,迫得段念停顿了一下,便持剑攻上前去。心道:“当下你已没了武器,又被我掌握得主动,看你还能如何!”出剑瞬时无比凌厉,又快又狠,好几次险些刺中段念。
此时,王志阳与赵家父子领着林无涯带来的二十余人已闻讯赶来,见场面一片混乱,正纠结要不要上前助战。段念忽道:“借我一剑!”眼下没了武器,委实难以对付龙啸天。赵鸿明忙抽出自己的佩剑,抛向段念,道:“姑娘接剑!”段念跃起,抄过那柄剑,趁势刺向龙啸天。龙啸天冷笑,心头想:“凭一把普通的剑,能奈我何?”也挺起黑剑上前。只听“咔擦”一声,赵鸿明的剑在众人的惊叹声中断为两截。虽说赵鸿明的剑不是名剑,但能被他看上眼的,自然也是珍品。不料才与那黑剑一碰,便已断两截。那黑剑究竟何等坚韧锋利?
但龙啸天并未因此而感到高兴,甚至在那一瞬间是毛骨悚然,忙将头偏过。只觉一丝飘起的头发瞬间被割落,背后的柱子凭空多出了一道划痕。“剑气!”他惊叫道。段念却已趁这间隙舞着断剑刺向他心口。龙啸天再使剑相挡。但很快,他便后悔了:段念的断剑根本够不着自己的胸口,那一招不过是引他出剑的虚招。
果觉右手臂上一阵清凉,接着剧痛蔓延开来,手头的黑剑抛向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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