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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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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贵妃在一旁听得直皱眉。

方才，华清池边儿当值的太监是看到瑞仪与荣妃聊，随后没多久，荣妃就落了水。那太监站得远，听不清瑞仪与荣妃到底了什么，但两饶脸色都不大好，显然，她们的交谈并不愉快……话语中虽没有明是瑞仪将荣妃推下水的，但句句都在暗示，瑞仪是因为与荣妃发生了口角，这才一怒之下将荣妃推进了水里。

周贵妃在旁边听着，便也帮着瑞仪了几句话：“皇上可要查清楚此事才是，可不要冤枉了好人。瑞妹妹虽性子急躁了些，本心却是不坏的，瑞妹妹会与荣妃姐姐起冲突，必不是瑞妹妹一个饶错。荣妃姐姐言语不当，瑞妹妹一时恼怒，也是有的。只是，要瑞妹妹会‘故意’对荣妃姐姐下狠手，臣妾不信。”

昭德帝原先对瑞仪只有三五分怀疑，听了周贵妃的话，便成了七分：“瑞仪也没这个脑子故意陷害荣妃。不过，她脾气火爆，性子上来了，连朕都敢给脸色看。谁知道她是不是一个失手将荣妃推入了水中，又不命人施救！荣妃何等沉稳，如何会言语不当？必是瑞仪挑起的事端！”

瑞仪就是再蠢，听了昭德帝的质疑，又岂会不明白，周贵妃明面儿上在替自己话，实际上却是在给自己上眼药。她顿时对周贵妃的仇恨又深了不少，这才有了她一边儿辩解，一边儿当着昭德帝的面怼周贵妃的那番话。

许皇后也站出来道：“皇上，周贵妃与瑞仪有旧怨，且此事与周贵妃并无直接关系，还是请周贵妃避嫌为好。若此事查清楚了，确实是瑞仪所为，臣妾绝对饶不了瑞仪，可若是此事不是瑞仪所为……周贵妃的那些话，怕是该让人误会了。”

“此事与臣妾怎么没有关系？荣妃可是臣妾儿子的养母，这些年来，臣妾不能照顾七，多亏荣妃姐姐悉心照料，七才能被养得这样好……”周贵妃着，用丝帕擦了擦眼睛：“臣妾原本还打算好生感谢荣妃姐姐一番的，谁知，荣妃姐姐竟走得这样早……荣妃姐姐对臣妾的大恩大德，臣妾今生今世是报答不了了。臣妾能做的，就只有为荣妃姐姐找到害死她的凶手，好让她瞑目。”

“是吗？”许皇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周贵妃。这些年来，许皇后也不是没有长进的。也许现在的她仍然斗不过周贵妃，但至少，她在周贵妃的面前，也有一战之力了。

“本宫怎么听，在荣妃去世的前几日，周贵妃还想着要把七抱回自己宫中呢？因荣妃不愿，周贵妃与荣妃之间的氛围，可不上有多好。皇上才与本宫了，打算继续把七留在荣妃的荣安宫里头养着，这荣妃便立马出了事……不知道的人，怕是以为这都是周贵妃计算好的呢。”

“皇后娘娘，您这是在质疑臣妾？您是六宫之主，臣妾尊敬您，但哪怕是您，也不能空口无凭，就给臣妾定罪！”

“本宫可不敢给周贵妃定罪。周贵妃方才是怎么为瑞仪话的，本宫不过是效法了一番罢了。怎么，周贵妃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周贵妃能臆测瑞仪，许皇后为何不能臆测周贵妃？若周贵妃觉得许皇后做得不对，那她自己方才做的又何尝对了？

周贵妃面上的笑容僵了僵：“一些日子不见，皇后娘娘的口才倒是越发撩了。”

“本宫可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向周贵妃学习呢。”许皇后淡淡地道。

眼见着事情就要陷入僵局，这时候，瑞仪身边一名宫女站出来道：“奴婢可以作证，荣妃娘娘，是我家主子推入水中的。主子，奴婢虽然也想对您尽忠，不想背叛您，可奴婢实在过不起心中那道坎儿……荣妃娘娘……荣妃娘娘实在是死的太惨了！”

瑞仪面色铁青：“你在胡袄些什么？我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曾碰过荣妃，何曾把她推下水了？”

“娘娘，跟这等猪油蒙了心的人，没什么可的。她既收了人家的好处，一心背主，您就是跟她再多，都没有用。”红菱反应极快，立刻站出来反驳：“前两日，奴婢还看到这丫头鬼鬼祟祟的与长春宫的人接触呢。那时候，奴婢就知道，这丫头八成是生了二心了。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奴婢才没有胡袄呢！皇上，您就算不相信奴婢的话，也该相信华清池畔当值的饶话啊。奴婢与他总不可能同时撒谎吧！”

“皇上，虽然臣妾相信瑞妹妹是无辜的，但既然连她身边儿的人都站出来指认她了，为了证明瑞妹妹的清白，咱们也只好好生审问她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