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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凶犯（第2页）

木子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人就向后倒飞，狠狠地砸在酒家墙壁的八骏图挂画上，震的屋子都抖三抖，挂在上面将近两秒，艰难抬头想说什么，结果张口涌出一汪鲜血，带着愤慨和不甘，人从墙壁上滑落。

张五连忙上前查看，木子卫还有鼻息，但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应该是心脏被震碎，命不久了。

即便如此，张五依然想动手将他了结，以免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师父说过，只有死掉的敌人才是好敌人。要杀他很简单，再往他心窝子捣一拳，张五正要动手，后面传来一声好听的女儿声叫他：“喂，小哥哥～”

张五惊了下，转回头，小师娘正眼巴巴地看着他，眸子乌黑明亮，像一汪清潭。

张五没来由地心慌，不敢看小师娘的眼，目光落在她肩上，轻声道：“是你。”

是你。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包含了无数的幽怨思念，仿佛千百年前二人就已认识似的。

小师娘女儿心最是多愁善感，敏锐捕捉到那话里情感，兀自稀奇：“难道你以前认识我？”

张五点点头，想说三年前我就知道你了。但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张五目光重新锁定凶犯，拳头贴他心窝骤按，木子卫立时喷出一口老血，瞳孔外扩，身体彻底瘫软下去。

张五还假装惊讶召唤：“喂，你怎么了？睁眼看看。”说完人向后闪，和死者拉开距离，向四周摊手：“我没碰他。”

周围食客都被镇住，呆若木鸡。

几个警差喘着粗气追上来，看到脑袋已经歪进裤裆里的凶犯依然不敢大意，几个人持棍子的持棍子，拿手铐的拿手铐，咋咋呼呼半晌才敢上前，把凶犯手臂和桌子腿拷在一起。

张五悄悄往后退，他不想太显眼，刚退两步就踩到人脚，后背也碰到两处柔软，身体仿佛触电样，异样的酥麻，急速回头，看到小师娘红着脸后退，眼神嗔怪他，“慌什么！”

张五瞬间燥热，脸红到脖子根，身体也莫名有了奇怪的变化，让他窘迫不安，这样的变化以前也有，但从未有今天这样强烈。

都干了些什么，怎能对小师娘不敬呢？怎么对得起师父？

张五羞愧极了，不敢和小师娘对视，急慌慌想逃离这尴尬境地。

可惜小师娘是个调皮性格，早上已经被张五的潇洒英姿吸引，现在又目睹了一番现实版轻功，一颗芳心早就扑腾扑腾小鹿乱撞，羞涩到不行不行，眼下又见这帅气少年脸红到脖子根，只觉得他可爱到极点，没来由的胆大，打起调戏他的心思。他要逃，非不让他逃，挺着胸脯挡在前面，害的张五差点又撞上。

张五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紧张，甜蜜，慌乱，后背都湿透，瞅见小师娘可爱中透着得意的脸，口里发出蚊子样的声响：“借过。”

“不借！”小师娘恶狠狠地回，大眼睛眨着，带着七分娇羞三分蛮横，“早上的事情还没谢过你呢。”

张五转眼看一圈，周围都是人，心下更慌了，小师娘怎么不害臊呢？这么多人看着，她竟然拦着自己说话？

这在张五看来是不可想象的，学校里的女子，都是羞涩怯懦的，她们只会远远地躲着，窃窃私语，时不时地发出贼兮兮的低声笑，一旦自己距离稍微近一些，立马蹦跳着逃远，似乎自己是吃人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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