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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验?”
我忍不住喃喃,“在你眼里,我刚才在做的一切努力,就是一场体验?”
薛石意的面孔在我的眼睛里变得陌生了起来,就好像他还是那个上午刚出现在宿舍里,叮嘱我千万不可以走出去的陌生人。
“……对。”
他沉默了半天,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说到底,我根本就不想你走出宿舍。”
我感觉到手脚冰凉:“但我在这一天里收获了这么多的信息——”
“没用的!”
薛石意第一次打断了我,脸上浮现出些许猩红的疯狂,“小石,我一开始就说过,你只需要保护好你自己的性命,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管,不要掺和进任何事情——”
他突然撩了撩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第一次露出有些烦躁的样子:“我已经很控制自己了,控制自己听你的话,控制自己让你体验到更多,控制自己直到你看完妈妈的死因才让你入睡!”
他的脸上甚至浮现出了些许崩溃,仿佛我一直在折磨他一样,黑色的眼睛对我露出了祈求的神情,“所以,别再对我那么残忍了,好吗?”
我感觉到自己慢慢睁大了眼睛。
“……”
我控制住自己的呼吸,“我这样,就是在对你残忍?”
“是,”
薛石意动了动,黑发划过黑漆漆的眼珠,“每分每秒,我都在担心你会因为各种意外而死去——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了。”
“但我是为了帮助大家走出轮回才——”
“我根本不在乎大家!”
薛石意难得地打断了我,好像在这最后半小时,不再做任何伪装了,“我早就说过了,我不在乎大家,也不在乎自己——我只在乎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轮回。”
“……”
窒息的宁静在我们之间扩散着。
我感觉自己心乱如麻。
即便薛石意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即便时间已经开始走向最后半小时的倒计时,我也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那就是尽管我已经非常努力地获得了我力所能及的所有线索,但似乎,我要对眼前的一切无能为力了。
无论是握在掌心的线索,还是乱如麻绳的谜团,都会在轮回结束的那个瞬间退出记忆,变成与我无关的一切。
……
不行,不行!
我果然还是不甘心!
不能就这样结束在这里!
“……你呢!”
我瞬间转向F版薛石意,“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金发的薛石意靠在墙上苦笑了一下:“小石,虽然我确实更理性一些,但不得不说,之前的轮回里,你也有收集到过很多信息的时候。”
“——但一次也没有成功过。”
我的身体僵硬着,虽然这种事情,我早就从记忆簿里知道了。
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这一次是不是不一样。
“所以,与其痛苦地挣扎,或许还带有那么一些危险,倒不如直接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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