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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第2页）

他话音一落，远处须弥鼋忽然怒吼了一声，随后，千里瀚海，瞬息化作静湖。

仿佛某种宿命的终点，应则唯抬头望去，道：&ldo;佛忏主，道法天，天法自然，逆天而行，非智者所为。&rdo;

明月初升之处，寂明披着一身月光，止住须弥鼋的手甚至是极为温柔地轻轻拍了拍须弥鼋的鼻端，方才温声答道‐‐

&ldo;道法自然，然，佛法无边。&rdo;

第一百七十四章神髓三身像

天行有常，昼夜不休，此乃天则。

这是人们所认知到的修界中，古往今来双方实力最高的一战。

无形的光影从宛如一面蓝镜的海面上铺展开来，一半是星光抱月挂于夜幕，一半是朗日在天悬于晴空。

&ldo;我曾不喜与人争斗。&rdo;

应则唯早料到有这么一日，南颐与敖广寒来向他寻仇时，他未有几多抵抗，以赤帝妖心证明了无人可杀他后，便再不缠战。

不好战，是因为他从不觉得有谁能打败他，早已注定的结果，无需再通过争斗来证明。

除了寂明，这个在道尊时代便被视为大敌的佛者。

&ldo;他们为了道义来杀我，佛忏主，你为了什么?&rdo;

寂明的目光穿过苍白如雪的长发，从昼阳落在黑夜源头，道：&ldo;为私仇。&rdo;

他想得没有那么多，答得亦很简单，就是一场陈年的私仇。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应则唯轻笑一声：&ldo;我原以为你我之间，应是一场众生论道之争，仅仅怀着私仇来寻战的人太多，因格局之限，纵我应战，亦无悬念。&rdo;

&ldo;还是有的。&rdo;寂明语调平静道，&ldo;你活着，我不放心去陪她。&rdo;

细微的痛楚自心底蔓延开，随后被一股无可名状的愤怒压下。

‐‐你难过吗?因为你心里有他?

应则唯问着他心里被封住的那颗本该属于南娆的赤帝妖心，随后又自嘲荒唐。

他们是不是有约，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又有……什么关系。

道生天的主人道：&ldo;请赐教。&rdo;

天人第五衰的交锋没有传说中那般毁天灭地的开场，双方同时阖目间，经年的阴谋与恩怨就此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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