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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第1页）

&ldo;我也不要其他人，如果他们强行要把你更换掉，我就把他们都杀掉好了，他们不敢对我动手的，大不了被关几天也没有关系啊。&rdo;

她在组织里的地位超然，不会担心过激的行为会引来责罚。而且，组织里没什么好人，这一点利用得好的话，可以收割更多的敌人的性命，就算作为正义一方的公安警察，也可以不用保有对敌人所谓的仁慈。

&ldo;可是……&rdo;他轻轻地说，&ldo;生命是很宝贵的啊。&rdo;

&ldo;什么是&lso;生命&rso;呢?&rdo;

他的目光落在了身边的一抹淡淡的颜色上‐‐帐篷铺的毛毡下生出了一朵坚韧的小花，不知名的品类，坚韧地在寒风里生长着。

&ldo;你看，&rdo;他说，&ldo;这朵花开在这里，很漂亮，也很坚强。&rdo;

妹妹煞风景地说：&ldo;在这种天气里说不定随时都会死。&rdo;

&ldo;是的，&rdo;绿川光没有反驳，温柔地说，&ldo;但也说不定会在来年春天授粉传播，地方会因为这朵花而会长出一片花的海洋。这就是生命，只要还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等待发掘，可是如果我们把它摘下来，这朵花很快就会枯萎，凋零，再也不会有任何可能了。&rdo;

&ldo;人也是这样，&rdo;他轻柔地将少女被风吹乱的发丝捋到耳后，又捧住了她的脸庞，&ldo;感受到我的温度了吗?听见我的声音了吗?看清我的模样了吗?我在和你说话，现在站在这里，这就是生命。&rdo;

&ldo;但如果我死了‐‐&rdo;

她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别过头，&ldo;我不喜欢这个&lso;如果&rso;。&rdo;

绿川光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将她的脸转回来，直视着眼睛说：&ldo;如果我死了，我就会失去所有的温度，不会再发出任何声音，身体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腐烂，最后化成一滩腐肉，变成白骨。&rdo;

他揩去了她眼里微微的湿润。

他在逼着她听，也在逼着自己说。

&ldo;不只是我，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活着就拥有无限可能，一旦失去了，就不会再重来，所以事关生死的每个选择，都一定要慎重。&rdo;

&ldo;要敬畏它，莲。&rdo;

妹妹倔强地梗着脖子，像头小倔驴：&ldo;如果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就不会发生你担心的那些事情。&rdo;

&ldo;如果我是卧底呢?&rdo;

他又重复了一句。

妹妹怔怔地看着他。

她的样子让他想起一个月前，他们在北极圈遇到的小海豹，雪白雪白，像个会翻滚的长毛的汤圆。动保的人员提醒他们，遇到了落单的小海豹最好不要太过亲近，要保持距离，就算是意外喂食，结束之后最好是给它来一下‐‐人类对于单纯的动物而言，具备了太多的不确定性和危险性，一旦因为对某个具体的人而产生了对群体的信赖，往往就是灭亡的开端。

要让它记住疼痛，哪怕想亲近人类也要记得那一下，要让它就算渴望被抚摸也要保持愤怒，害怕，这样，它才能够安全地活得更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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