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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第1页）

他承认了。

乍一听上去好像很荒谬，被视作为神子的男人好像天生就应该灭绝人欲，不应该有这种荒诞的想法。

&ldo;如今的咒术界一共三个特级，你的老师，你的学长忧太，还有在国外的九十九由基。十年前同样是三个，那时忧太还不是，所以第三个特级咒术师，如今的咒术史也有记载，叫夏油杰。&rdo;他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一点卡顿，像是曾经熟悉的东西，因为生疏太久而感到不熟练，&ldo;他也是我的挚友，如同你和悠仁，野蔷薇。夏油杰的咒术是咒灵操术，在我领悟反转术式之前一直和我并称最强。&rdo;五条悟的描述简短而直接，没有卖弄多余的关子，&ldo;但你不会再有看见他的机会，他已经死了。&rdo;

伏黑惠快速消化着信息，又不知道该如何在这种情形下继续发问：&ldo;他，夏油先生……&rdo;

&ldo;不是你想的那些原因，不是咒灵，那个时候的杰已经收服了上千个咒灵，就算是同时面对多个特级也无所谓，&rdo;五条悟看穿了他，&ldo;就算是咒术师，除了我之外，几乎没有人能够击败他。&rdo;

&ldo;但他还是在给村庄祓除咒灵的任务中死了，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咒灵，&rdo;他言简意赅地说，&ldo;按理来说，以他那种水平，就算是受重伤想要逃走也轻而易举，如果没有做到的话原因很简单。&rdo;

&ldo;‐‐因为对对方毫无防备。&rdo;

说到这里，他看着眼前少年逐渐睁大的眼睛，仿佛看到了逗笑的事，于是也笑了出来，&ldo;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吧。&rdo;

&ldo;……不可能吧，&rdo;伏黑惠听见自己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往外渗着，&ldo;她……难道是，为什么要动手呢?&rdo;

&ldo;夏油杰出任务时她被关在高专的监狱里，因为对普通人动了手，违背了咒术界的规矩，&rdo;五条悟说，平淡地如同在照本宣科，&ldo;后来她从牢房里逃出来了，直接到了夏油杰的任务地点，两人起了争执‐‐她在对方放松警惕不注意的情况下杀死了他，还杀死了村庄里其他的普通人。这时候来由她亲口口述的当时情形，无论审判员问了多少次，又或者是我问，回答都是一样的。&rdo;

&ldo;杰的身体已经沾满了她的气息，其他人的尸体上也是，整个村子都布满了她的残秽。&rdo;他慢慢地说，&ldo;很多人都死去了。&rdo;

&ldo;可是，&rdo;伏黑惠把这个词在嘴里咬了两遍，还是吐了出来，&ldo;可是，一切只是她事后的一面之词，如果她真的那么坏，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表现出来呢?&rdo;

&ldo;高层的调查组认为她在狱期间因为自认饱受折磨，而发生了心理异变，这一点也和她之后的供词达成了一致。&rdo;

伏黑惠声音小了，语气却还是很坚定，&ldo;但你没有亲眼看见，五条老师。&rdo;

他身上已经渗出了汗，顶着莫大的压力，在男人巍峨如山的目光下说：&ldo;大概要冒犯了，……但有能力造成杀戮的，不止她一个人。&rdo;

五条悟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他的目光终于投向了窗外，落日的余晖使他脸上染上了一种油画般的宁静。

&ldo;我也不愿意相信是她做的，哪怕有那么多证据，一切都指向她。&rdo;他说，&ldo;可是，她承认了。老师也是人啊，先是人，才是咒术师。&rdo;

他也会受到情感的蒙蔽。

这时他的语调终于慢慢放得平了，没有先前那么平铺直叙，反而慢慢染上了一点回忆的色调。

&ldo;杰是一个很正义的人，标准的就像教科书里形容的那种英雄，一直坚持作为咒术师的使命就是拯救普通人保护弱小，哪怕会牺牲掉自己也在所不惜，这也是灰原一直将他视作崇敬者的原因。&rdo;

想到什么不愉悦的事，他暂时停下来，皱了皱眉，也丝毫没掩饰脸上的厌恶，&ldo;和你们如今差不多大的年龄时，我们接到了星降体的任务，结果受到暗杀，可笑的是，买凶者不是诅咒师或其他敌人，而是咒术师一直保护着的普通人。那时我想干脆将那些人都杀掉，但他制止了我。&rdo;

五条悟笑了一下。

但少年觉得，他的笑声好像在哭。

&ldo;这样的人，要怎样才能让人想到……会做那种事呢?&rdo;

第163章12

&ldo;因为夏油先生是个正义的人，那您就可以怀疑是她吗?&rdo;伏黑惠说，&ldo;她难道已经坏到了在排除法中&lso;只要两个人中的另一个人没问题&rso;就会被排除掉的人吗?&rdo;

他的实力远远无法和他的老师相较，但他并没有轻易放弃发言的权利，话一向不多的少年，因为某种强烈的情绪在语言上反而显得很流畅。

&ldo;五条老师，&rdo;伏黑惠说，&ldo;到底是她不值得信任，还是您不愿意去相信她呢?&rdo;

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从前虽然也对老师有过不满，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他并不后悔。

&ldo;真是严厉的诘问啊，惠。&rdo;五条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ldo;你似乎过分在意她的事情了，你们才不过见了一面吧。&rdo;

这显然是在转移话题，但是敏感的让人不得不回答。

伏黑惠：&ldo;她……很好，这和认识的时间长短没有关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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