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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第2页）

透过白茫茫的烟雾，他的笑容似隐若现。

他看上去那么快乐，她几乎有些不忍心开口了，使这样的美好碎于一旦是件让人很有心理负担的事情。

无知是一种奢侈又脆弱的幸福。

但总会知道的。

&ldo;夏油死了。&rdo;她说。

这句话说出去会有什么后果，其实并没有确切的猜测，也许是场海啸，也许是场风暴，也许是别的。

但她没有等到回应，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只有一声小小的&ldo;啊&rdo;，就像孩子发现期待的圣诞老人其实并不存在时那种梦想破裂的声音。

片刻后，他若有其事地点点头，好像很认真地在思考，&ldo;嗯，杰死了吗?我知道了，这就是坏消息……这就是坏消息啊。&rdo;

顿了一会儿，他说：

&ldo;……那好消息呢?&rdo;

他几乎有些可怜了。

家入硝子从来没有觉得说话也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

&ldo;……没有好消息，&rdo;她垂眼盯着手指尖夹着的烟，只觉得时事艰难，老天对他，真是一点都不宽宥，&ldo;只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rdo;

他轻轻地说：&ldo;是什么?&rdo;

&ldo;夏油死了，&rdo;家入硝子夹-紧了手指间的烟，&ldo;是她杀掉的。&rdo;

尽管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个&ldo;她&rdo;说的到底是谁。

&ldo;在你出去后不久，她操纵咒灵杀掉了一名普通人，宣称对方是杀人惯犯，但调查的结果显示并不是，这一点，是夜蛾老师亲自去调查的，没有疑问。&rdo;她说，&ldo;于是她的证词失去了可信度，加上死者的家属在表世界的官方政府提出起诉，咒术协会要求把她关起来‐‐高专的封印室，关了一段时间，后来又请神道的人来做检测，但是神宫供奉的天照大神法器八尺镜碎掉了，那是镇压邪灵的法器，我想，她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rdo;

&ldo;说重点。&rdo;

他平静地打断了她，话里的冷意不容置疑，家入硝子甚至下意识做出了防备的姿态，哪怕知道他绝不会对她动手，但面对着突然爆发的强压还是生起防御心。

&ldo;……她从封印室里逃出去了，杰在做任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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