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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宁教我负天下人 休教天下人负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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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逃出城外，飞奔谯郡。路经中牟县，为守关军士所获，擒见县令。曹操说道：“我是客商，姓皇甫。”

县令熟视曹操，沉吟半晌，说道：“我以前在洛阳求官时，曾认得你是曹操，如何隐讳！先来监下，明日解去京师请赏。”把关军士赐以酒食而去。

深夜，县令唤亲随人暗地取出曹操，直至后院中审究。县令问道：“我听说丞相待汝不薄，何故自取其祸？”

曹操曰：“燕雀安知鸿鹄志哉！你既然抓住我，便当解去请赏。何必多问！”

县令叱退左右，对曹操说道：“你别小瞧我。我非一般人，奈何未遇明主。”

曹操说道：“吾祖先世食汉禄，若不思报国，与禽兽何异？我屈身事董卓，想乘机杀之，为国除害。今事不成，乃天意也！”

县令说道：“孟德此行，将欲何往？”

曹操说道：“我将归乡里，发矫诏，召天下诸侯兴兵共诛董卓：吾之愿也。”

县令闻言，乃亲释其缚，扶之上坐，再拜说道：“公真天下忠义之士也！”

曹操也拜，问县令姓名。县令说道：“吾姓陈，名宫，字公台。老母妻子，皆在东郡。今感公忠义，愿弃一官，从公而逃。”曹操甚喜。深夜陈宫收拾盘费，与曹操更衣易服，各背剑一口，乘马投故乡来。

行了三日，至成皋地方，天色向晚。操以鞭指林深处对陈宫说道：“此间有一人姓吕，名伯奢，是我父亲结义弟兄；就往问家中消息，觅一宿，如何？”

陈宫说道：“最好。”二人至庄前下马，入见吕伯奢。

吕伯奢说道：“我闻朝廷遍行文书，捉你甚急，你父亲已避陈留去了。你如何跑至此？”

曹操告以前事说道：“若非陈县令，已粉骨碎身了。”

吕伯奢拜陈宫说道：“小侄若非使君，曹氏灭门矣。使君宽怀安坐，今晚便可下榻草舍。”说罢，即起身入内。

吕伯奢良久乃出，谓陈宫曰：“老夫家无好酒，容往西村沽一樽来相待。”言讫，匆匆上驴而去。

曹操与陈宫坐久，忽闻庄后有磨刀之声。曹操曰：“吕伯奢非吾至亲，此去可疑，当偷听之。”

二人潜步入草堂后，只听见人说道：“缚而杀之，何如？”

曹操说道：“是矣！今若不先下手，必遭擒获。”于是与陈宫拔剑直入，不问男女，皆杀之，一连杀死八口。搜至厨下，却见缚一猪欲杀。

陈宫说道：“孟德心多，误杀好人了！”急出庄上马而行。

行不到二里，只见吕伯奢驴鞍前鞒悬酒二**，手携果菜而来，叫道：“贤侄与使君为什么这么走了？”

曹操说道：“被罪之人，不敢久留。”

吕伯奢说道：“吾已分付家人宰一猪相款，贤侄、使君何待一宿？速请转骑。”曹操不管，策马便行。

行不数步，忽拔剑复回，叫吕伯奢道：“此来者何人？”吕伯奢回头看时，操挥剑砍伯奢于驴下。

陈宫大惊道：“刚才是误杀，这是怎么回事？”

曹操说道：“吕伯奢到家，见杀死多人，安肯干休？若率众来追，必遭其祸矣。”

陈宫说道：“知而故杀，大不义也！”

曹操说道：“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陈宫默然。

当夜，行数里，月明中敲开客店门投宿。喂饱了马，曹操先睡。陈宫寻思：“我说曹操是好人，弃官跟他；原来是个狼心之徒！今日留之，必为后患。”便欲拔剑来杀曹操。

可陈宫又一想：“我弃官跟他到此，实属不易，杀之可惜。”于是去投靠东郡太守张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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