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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冯秀清听到这些话,脸上一悲,道:&ldo;雨息、琴儿、千千,我们出去吧。这儿不远处有片湖,我想去那静静。&rdo;
三人知道,师父是想让吟笑儿单独处理这件事,便跟着师父一同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吟笑儿和江云生。
她看着他,一脸悲伤、愤怒、茫然和无助。
萧琴虽然看不见,但她觉得这片湖很熟悉。
冯秀清将萧琴单独叫到湖边,听她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呆立片刻,道:&ldo;想必我那和师妹,跟你说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吧。你有什么想法吗?&rdo;
萧琴并没有把南宫夫人跟自己的所有对话都告诉师父,甚至与当年有关的事情,她一点都没有提及。或许师父凭借对南宫夫人的了解,猜到了她可能会说些什么,但既然师父没有明确说出来,自己也没有必要点明。
&ldo;没什么,既然是当年的事情,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rdo;
&ldo;既然你这样想,关于往事,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笑儿的事情解决了,你有什么打算?&rdo;
萧琴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湖边的空气,道:&ldo;南宫家出了大事,而我恰巧知道了公孙家的阴谋,总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哪怕不由我亲自出面,也希望能够帮到他们,早日抓到真正的凶手。&rdo;
冯秀清端详着萧琴,忽然淡淡一笑,道:&ldo;也就几日不见,我觉得你有些变化。&rdo;
&ldo;变化?我怎么没有感觉到?&rdo;
&ldo;我这样说你别生气,你自幼就有些生性凉薄,对别人的事情从不在乎,如今为何会在乎南宫家的事情?&rdo;
萧琴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
&ldo;师父常教导我要行侠仗义、惩奸除恶,如今我身体力行,师父应该觉得开心才是。&rdo;
冯秀清笑道:&ldo;我以为你对我的话,向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不以为然呢。&rdo;
萧琴感觉到师父对自己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她以前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这种话。哪怕是开玩笑,也从来没有过。
&ldo;怎么会,有很多事情,我都会默默记在心里。&rdo;
冯秀清接着道:&ldo;其实我从来没有期望你去做些行侠仗义的事情,只要不为恶,那我便放心了。有时我对你说的一些话,也不过是尽为师的本分。同为侠义之士,有你爹的教导也就够了。&rdo;
萧琴忍不住问道:&ldo;师父,你为何突然跟我说这些?说的好像你之前的教导,是对我的敷衍一样。&rdo;
二人都知道,她们虽然名为师徒,但心中一直有隔阂。如今,这个隔阂变得更大了。
冯秀清看着萧琴,眼神颇为复杂,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ldo;可能除了你的大师姐,也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了。我心里清楚,有些事,你早晚都会知道。有些人,你早晚都会遇见。最近南宫家发生的事情,也说明魔教要重出江湖。我虽收你为徒,但你始终是她的女儿。今后,你一定会遇到更多的人,面对各种各样的选择。别说是我了,可能连你爹也管不上。今后的路还要靠你自己来走,我只希望你能够问心无愧,无论做什么都不要忘记,你有一个侠义之士的父亲,还有一个以他为榜样的师父。&rdo;
萧琴知道师父这样说一定别有深意。她不想多问,因为来日方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她还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师父:&ldo;那师父你呢?这些年你一路走来,是否做到了问心无愧?&rdo;
冯秀清神色微变,目光从萧琴身上移开,看向不远处的另外两个徒弟,淡淡地道:&ldo;我自认问心无愧,不过……可能对不住一个人。&rdo;
萧琴不懂,师父对不住的人是谁?但她没有问,而是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ldo;那师父,有没有挂念的人呢?&rdo;
&ldo;人总会有一两个挂念的人,但只要知道他平安无事就好了……&rdo;
冯秀清转身离开了萧琴,向江雨息和千千那边走去。
没有质问,没有争吵,更没有冲突,但是萧琴觉得,她们的师徒缘分,已尽。
她此刻才发觉,师父或许是真的问心无愧,走得坦坦荡荡。
忽然之间,萧琴心里空落落的,眼眶微湿,有点想哭。
四人在湖畔等了小半天,才见吟笑儿远远走来。她面带泪痕,什么都没有说。
冯秀清摸了摸她的头,也什么都没有问。她相信自己的徒弟已经很好的解决了这件事。
吟笑儿还是忍不住又哭了出来,啜泣了半天,才道:&ldo;师父,我们回客栈吧,我快饿死了。&rdo;
冯秀清笑道:&ldo;走,我们师徒几个好好聚一聚。&rdo;
千千拉着吟笑儿的手,道:&ldo;我们住的望月楼,有好多好吃的。回去我就叫店小二给你烧一大桶热水,先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好好吃一顿!&rdo;
吟笑儿破涕为笑,她心里正是这样想的。
萧琴跟在她们身后,听着千千在前面叽叽喳喳,不知为何一阵心烦。她默默跟在后面,一言不语,仿佛与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第25章重见天日
傍晚,师徒五人都安顿好后,商量起接下来的打算。
吟笑儿决定回四川,把整件事都告诉叔叔婶婶。和姐姐两人出来,却只有她一个人回去,虽说都是江云生的错,但她也要为自己的鲁莽和冲动负责。起初她一心想要杀了江云生,也是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她不知回去要如何解释,更不知二老会伤心成什么样,但她必须要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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