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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证明?看着手边的这些所谓证据,一张张叠着,像一张无形大网扑过来。我的头又开始剧痛,无力的捶着头,却丝毫没有缓解。看着他冰冷的坐在那儿,这里一切都是冰的,冰凉的空荡荡的豪宅,冰冷的没有温度的男人。
&ldo;子越,我证明不了,我只求你,你放了我吧。&rdo;我头疼的要裂,我只怕真相没找到,我已经要崩溃了,这个男人,我承受不起。各种压抑涌上来,像黑云压城城欲摧般让我喘不上气。
他不吭声,只是在那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我冲到他面前,拽着他的袖子:&ldo;子越,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吧,我受不了了。&rdo;眼泪已经不觉流了出来。这个男人,我真的舍不得,可到如今,他已经是有毒的罂粟,我会头痛,会病发。我只想活下去。
他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目光很陌生:&ldo;你为谁流泪?&rdo;
我为谁?我为自己。我已经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他仍视若无睹。我静静的掰开他的手,坐回到我的位置,等着他给我答案。
黑夜一点点的在过去,外面的浓夜淡了一些,面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是一堆的烟头,他终于长长喘了口气:&ldo;你滚吧。&rdo;说完从茶几下取出一个纸袋扔给我:&ldo;你的药。&rdo;
我打开,是我放在他之前房子床头柜里的,原来他知道,心里有些酸:&ldo;你什么时候看到的?&rdo;
&ldo;昨天。&rdo;说完站起身,看着我,神色有些苍凉:&ldo;既然跟着我这么痛苦,我成全你。&rdo;缓缓的走上楼。看着他的背影,我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中年男人的苍老。心里一阵抽疼。
屋外已经天色泛白,我迫不及待的走出这间华丽的笼子,忽然觉得天地都宽了。自由,原来真的像空气一样,当你拥有的时候,觉得稀松平常,可当你被窒息憋闷了许久后,这份自由会让你酣畅淋漓。
走出这个小区,我又看了看门口的那两个字,心里说不上滋味。以前看到这两个字,觉得是牢笼恨不得飞出去,可真正能走出去的时候,脚步却有些踟蹰,心也会阵阵疼痛。就这么走了吗?忽然手机铃响了,我接起来,子越的沉声:&ldo;走的倒快,带钱了吗?&rdo;
我忽然发现自己除了捧着一袋药和部手机外,什么都没带。脑子最近是恍惚了不少:&ldo;没有。&rdo;
&ldo;我去送你。&rdo;他挂了电话。不一会儿,他缓缓将车停在我身边,我和他一路都没有说话。进了市区,我低低说了句:&ldo;送我去我租的房子里吧。&rdo;说了地址。
他将我送到出租屋,只说了句:&ldo;先好好治病,有事,可以随时给我电话。&rdo;我有些愣神,以前纵然打电话几次,都很少有接的时候,现在,反而可以随时电话了?
我对他笑笑:&ldo;再见。&rdo;扭头跑进了楼里。不敢再看他一眼,我怕我舍不得走。尽管心扯的好痛,却有丝轻松,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睡觉。
回屋吃了药,我把手机关机,躺在床上。说也奇怪,在这间小小的,甚至有些阴冷的房间里,我竟很快就沉沉入睡了。
这一觉睡得好沉,好香,迷糊着醒来又迷糊着睡去,等到彻底清醒,居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我整整的睡了一天一夜。睡饱了的心情果然不错,头也没那么痛了,全身都清慡了。
仔细把之前的事情来龙去脉想了想,从第一张照片,登在旅游杂志上的那张,我和周亦在上岛咖啡,我有印象,是位美女街拍客,当时只道是寻常,现在看来,有些疑惑,怎么就会那么巧?而后面的照片,显然是找人跟踪拍的,但是有了第一张的偶然,后面的便顺理成章,如果第一次就给子越看后面的,他的第一反应一定是有人跟踪我。这个谋划的人很会打心理仗,有了照片的真实,最后一赌的这份报告就很容易被相信了。
到底是谁?他让我动动脑子,我此刻才发现我根本没脑子,怎么也想不出来我得罪了谁。如说做这么大一场戏,无非就是不让我和冯子越在一起,而有这个念头的,除了周亦,就只有子越的那群女人。可是他的女人,我哪里知道有多少?令宜?我还是觉得不会,那么高贵的女人,怎么会用这么下做的手段。白萍?又说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心烦意乱想不明白,也不想想了,只是心情倒是难得的轻松,可能被压抑太久,情爱在对生命的渴望面前有些微薄。
洗了个澡,开始上网投简历,找工作,等回音。去附近的超市转了转,心情真的很轻松,却发现超市已经开始热卖各种巧克力了,才恍然惊觉已经要到圣诞节了。子越的生日在圣诞后不久,我的心突然就突的一阵跳。我从来没有送过他生日礼物,今年才好容易知道了他的生日,可是要不要送呢?又陷入了纠结。
看到路边有一家小店在热卖着圣诞的小礼物,不是很贵,却都很别致用心,我被导购小姐忽悠着稀里糊涂的买了两团灰色的毛线和一副针,直到出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这是要做什么?
修整了几天,子越的电话倒是每天会在下午五点左右如期而至,内容基本三句话:小薇,吃药了吗,多休息。我有点不明白他的心思,他不是放过我了吗?这又是唱哪出?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提醒了他句:&ldo;我自己能照顾自己。&rdo;他沉默,只应了一句:&ldo;我是怕你死了没人知道。&rdo;便匆匆挂了电话。
抽了一天时间去周亦那里办离职,周亦没在,一切照旧,办公室也没有搬到新楼,助理也没有招。原来小崔的位子上坐着一个陌生的面孔。看到我,站起来笑笑:&ldo;赵姐。&rdo;
&ldo;你是?&rdo;我有些讶异,不记得见过她。
&ldo;小吕,原来是销售部的。&rdo;她笑的有些拘谨。
&ldo;小崔呢?&rdo;我真的很想见她,很想看看她到底能如何面对我坦然的说出她是陪我去人流。
&ldo;辞职了,听说去了家更好的公司。&rdo;小吕说着,我的心一沉。没再吭声,直接开门进去等着周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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