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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第2页）

他低头笑了笑，直接脱下了眼镜‐‐也脱下了伪装。

&ldo;镜花水月……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化，把一切都看得那么清楚，甚至是来自世界上唯一牵扯的欺骗。&rdo;

殷姝垂眸不语。

在系统的小屋外面时，她是&ldo;雪姬&rdo;，永远不会拒绝他人善意的雪姬。但是再次失去了记忆并不代表她信任蓝染。

完全信任一个人，那和被控制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至于系统……她也从来没有相信过，她对系统的误会是一定存在的，但是解开误会并不代表将身家性命都托付的信任。

殷姝不懂得信任，也不明白爱情，更不需要伴侣。

&ldo;你所怀疑的这一切，正是我所经历过的。镜花水月……不，镜花水月大概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吧。&rdo;蓝染单手梳起了自己的刘海，他目光中的温柔淡然无存，&ldo;呼唤了数年的斩魄刀，我的半身，我在见还未见到你时，最先接触到的是你的恶意……那样浓重而轻蔑的情绪，我到现在还无法忘记。&rdo;

&ldo;你是我的斩魄刀，我唯一能够信任的半个灵魂，你用你完美的伪装引导我，假如不是我能够感受到你内心的恶意，大概真的会被你欺骗吧。&rdo;

殷姝端起了身前的茶杯。

这一次，蓝染所说的一切都是真话。

&ldo;无论我要做什么，你都明白，无论我在想什么，你都理解，你助我扫荡虚圈总领大虚，也助我积攒力量一步步登临天际……可是这一切都是&lso;镜花水月&rso;啊。&rdo;

&ldo;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你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我。我从来没有限制过你的脚步，我亲眼看着你一步步埋下隐患，漫不经心地恣意破坏。&rdo;蓝染笑得锐利张扬，&ldo;所以我的愤怒，你明白了吗?&rdo;

&ldo;技不如人。&rdo;殷姝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这个技不如人，既是她对曾经的自己没有欺骗过蓝染的遗憾，也是对蓝染被她涮了一道的嘲讽。

&ldo;是啊……技不如人。&rdo;蓝染竟然很直接地点了点头，&ldo;是我先放任一切的，也是我先下不去手的，同样也是我……先沉沦的。&rdo;

&ldo;从头到尾你一直都那么清醒，无数的伪装随意被更换，我大概只能庆幸&lso;镜花水月&rso;是你最接近真实的伪装。&rdo;

殷姝就事论事：&ldo;你表现出的漏洞太多了。而我不可能为自己选择拥有束缚自己权利的同伴。你既然也明白，那么为什么还要进行无效的欺骗?&rdo;

&ldo;大概是不甘心吧。&rdo;

&ldo;融合了崩玉后我曾一度抛弃过我的斩魄刀，但是最后我还是败在黑崎一护手上‐‐不是因为我比他弱小，而是因为我的抗拒。我拒绝了崩玉，崩玉也拒绝了我，崩玉、王键、无上的力量，它们都不是我想要的东西。&rdo;

蓝染的声音冷静无波，仿佛他说出话语是最平常的寒暄。

&ldo;为什么你要出现?为什么你又要回来?镜花水月，我是不会放弃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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