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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ldo;嗯，这一切结果会很糟糕。&rdo;

&ldo;不会的。&rdo;老太太平静地说道。

&ldo;怎么不会?&rdo;

&ldo;我们结婚都三十五年了，三十五年来，你每个星期都对我说，这一切结果会很糟

糕。可是，你明白……&rdo;

她转身回到客厅，开始用掸子掸去家具上的灰尘。

他耸了耸肩膀。

&ldo;噢!你这个人，显而易见，你是个无动于衷的母亲。没有什么事情能使你激动。

只要你的衣柜里井井有条、被单整整齐齐，罐子里装满果酱就行了。……可你不该忘记

是他们杀死了你可怜的父亲。&rdo;

&ldo;我不会忘记……只是，都过去四十年了，你想怎么样呢?……&rdo;

&ldo;这事发生在昨天，&rdo;他低声说道，&ldo;就是在昨天……&rdo;

&ldo;哎呀!邮递员来了。&rdo;她说道，急于改变话题。

他们确实听见从朝花园开的窗户那里传过来的沉重的脚步声。底楼大门上的小木槌

声响了起来。片刻之后，仆人维克多把邮件送了过来。

&ldo;啊!&rdo;莫雷斯塔尔夫人说道，&ldo;儿子的来信……拆开看看，我没戴眼镜……毫无

疑问，他写信回来是向我们明告他今晚到家，既然他是今天早晨离开巴黎的。&rdo;

&ldo;没有的事!&rdo;莫雷斯塔尔先生把来信通读了一遍之后喊道，&ldo;菲律普和他的妻子

把他们的两个儿子送到凡尔赛的朋友家里，他们出发后准备在科尔纳尔的圆形顶峰过夜，

在那里看日出，肩背行囊，徒步旅行。中午到这里。&rdo;

她显得慌乱起来：

&ldo;有暴风雨啊!碰上昨晚的暴风雨可咋办?&rdo;

&ldo;我的儿子会嘲笑暴风雨的。这个小鬼曾多次历经暴风骤雨。一个小时后，我们便

可以拥抱他了。&rdo;

&ldo;可这是不可能的!什么都没准备好，怎么欢迎他们呀!&rdo;

这位小个子老太太立即全力以赴开始忙活儿起来。她的身体过胖了一些，略显疲惫，

但依旧很灵活。她是那么有条不紊，根本不必担心会出现什么不能立竿见影的不必要的

动作。

他呢，继续在阳台和客厅之间踱着步子。他迈着均匀的大步子，昂首挺胸，两手插

在上衣口袋里。他的上衣是用蓝色人字斜纹布料做的园丁服，从口袋上露出一把整枝剪

和一支烟斗来。他身材高大，脖子粗壮，满面红光，看上去依然青春焕发，尽管脸上蓄

着一圈银白的大胡子。

&ldo;啊!&rdo;他喊道，&ldo;这个善良的菲律普，多么高兴的事情啊!我们已经有三年没见

过面了。当然啦!那是因为他在巴黎取得了历史教授的资格。天哪，他已经上路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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