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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第2页）

县官没想到看似一桩很简单的案子，却问出了如此之多的问题，不禁脑仁有些疼：&ldo;横生，还不从实招来，给我打!&rdo;

衙役问：&ldo;多少!&rdo;

&ldo;三十!&rdo;

一顿板子吃下来，横生咬牙颤声道：&ldo;是我杀的。&rdo;

县官骑马难下，一腔的火气都发泄到了他的身上，开口道：&ldo;再打三十!&rdo;

六十棍子下去，横生浑身血迹斑斑，昏厥了过去。

昭然忍不住开口道：&ldo;县老爷，隐娘的弟弟柱子曾经说过，隐娘死的当天曾经让他去等过一双缀珍珠的绣花鞋，还说那双绣花鞋是孟小姐送给她的，因为没有等到那双绣花鞋，隐娘这才出门而去的，或者这双绣花鞋就是重要的线索?&rdo;

县官的脑袋一个有二个那么大，孟山长桃李满天下，不知多少身份显赫的要人是他的弟子，孟小姐岂是可以随随便便传唤来问话的人?不过他也没想到横生居然如此嘴硬，也怕果真将人给打死，只好一拍惊堂木先退堂，然后客气地富春对九如道：&ldo;孟小姐是大家闺秀，不方便抛头露面，等我与山长议过之后，再行审理，您看可好。&rdo;

&ldo;也好。&rdo;九如点了点头。

九如牵着昭然的手出来，远远地便见一位少年向他们走来，白衣为衫，身似翠竹，他走到近前轻轻一鞠躬：&ldo;先生，案子审理得如何了。&rdo;

不是沈方寂又是谁?尽管昭然心里嫉妒，也不得不承认沈方寂是个很有吸引力的人。

九如道：&ldo;横生的供词颇多可疑之处，不像是凶手，倒像是为人顶罪。&rdo;

九如竟然真得详细地回答了沈方寂，昭然心里不禁有些泛酸。

&ldo;先生还要旁听下去吗?&rdo;沈方寂沉吟了一下问道，倘若最后被证实这件案子真正的凶手就是孟家的谁，那恐怕会成为一件轰动天下的事情。

昭然朝他扮了个鬼脸道：&ldo;难道你要先生跟你似的做个缩头乌龟吗?&rdo;

沈方寂也不与他动气，只心平气和地道：&ldo;先生虽有小圣人之称，却只是书院一名教书先生，孟府不但是书院的山长，更是本地的名门望族，先生却只是孤身一人，若是卷入纠纷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不如退一步，静而观之，倘若衙门有审理偏颇之处，大可上书给学政道，请朝庭来人重新审理。孟山长身份非同小可，此事闹到如此田地，是必定要水落石出的。&rdo;

昭然丝毫不担心，九如在二十年之后，会站在国师塔上，被人尊称一声佛子，孟府算得了什么。

&ldo;先生!&rdo;他生怕九如叫沈方寂给说动，连忙拉了拉九如的手。

九如仅只点头道：&ldo;我知道了。&rdo;

沈方寂点到即止，陪着九如返转学院，路上都只谈学问上的事情。

昭然见他们师生相得益彰，那颗心好似丢进了油锅里，煎了个里外松脆，一碰就要碎成了渣子了。

九如跨进了院子，昭然故意磨蹭了一下，这才烟火气十足的对沈方寂道：&ldo;收起你那套小算计，别想把先生变成你这样的人!&rdo;

沈方寂瞧了他一会儿才道：&ldo;果然幼稚。你迟早会害死先生。&rdo;

说完，他也不等昭然回话，就自顾自转身走了。昭然气得够呛，他好歹是只活了几辈子的老鬼，被人指着鼻子骂幼稚，这还是自从爬出棺材以来破天荒头一遭，要不是腿短，他真想跑上去踹沈方寂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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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气过了，他又有些忐忑，心里盘算着九如会不会也觉得沈方寂说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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