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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第1页）

&ldo;你去了?&rdo;尹学军问。

&ldo;去了。&rdo;

&ldo;那个人的姿势怎么……怪?&rdo;

葛冬摇了摇头：&ldo;还是别说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说了你们会害怕。&rdo;

&ldo;你不说出来我更害怕!&rdo;

葛冬看了看姜春梅，过了半天才低声说：&ldo;他的舌头耷拉着，从蒙着脸的黑布下伸出来，都快舔到胸脯了。还有，他的脚尖朝下，直直地垂着，像跳芭蕾舞的一样。他的身子太长了，骨头都脱节了，已经不像人。一双胳膊张得大大的，好像正在扑过来……&rdo;

小小紧紧抓住姜春梅的手。

停了停，葛冬又说：&ldo;那棵树上，还刻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lso;姚三文之墓&rso;。&rdo;

尹学军叨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ldo;姚三文……&rdo;

姜春梅突然说：&ldo;葛冬，你穿的是谁的衣服?&rdo;

尹学军这才注意到葛冬穿的是一件墨绿色上衣，一条黑趟绒裤子!他猛地朝后退了一步。葛冬嘻嘻地笑起来。

姜春梅又问：&ldo;你说呀，这是谁的衣服?&rdo;

尹学军死死盯着他。

葛冬说：&ldo;这是一套新衣服，穿在一个死人身上，风吹雨淋，不是浪费了吗?&rdo;

姜春梅说：&ldo;你快脱下来!&rdo;

葛冬说：&ldo;我穿着不合身吗?&rdo;

姜春梅生气了，大声说：&ldo;你不脱，我再也不理你了!&rdo;

葛冬说：&ldo;好了，我脱。&rdo;

他慢腾腾地脱下那身衣服，使劲一甩，扔进了路旁的山沟里，里面是他自己的衣服，然后他说：&ldo;走吧!&rdo;

四个人顺着山道朝凤黄县城走。

天已经黑下来，风有些凉。山道上很静，只有几双脚板磨擦沙石路面的声音。

葛冬和尹学军走在中间，姜春梅走在葛冬旁边，小小走在尹学军旁边。

除了葛冬，另外三个人的脸色都很白。

小小又说：&ldo;我早就感到今天不对头……&rdo;

三个人都停下来，转头看她。这是她在隧道那一端说了一半又咽回去的话头。&ldo;你们看，上午我们来的时候，在隧道里，葛冬突然唱起了京剧，什么&lso;不该把兄吊起来&rso;;到了那个山坡上，春梅又朗诵诗，说什么&lso;太阳的脸吊在半空中&rso;;后来，葛冬又讲他叔叔走钢丝摔下来，被吊在了半空中!&rdo;

姜春梅说：&ldo;这事儿太蹊跷了……&rdo;

她们说话的时候，葛冬总是不时地看尹学军的眼睛。

尹学军敏感地说：&ldo;你总看我干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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