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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为什么你永远都不满足于现状（第2页）

傅寒声快步走过去，想拿过她手里的手机，却被躲开了。

“我自己接。”

说完她手指在屏幕上滑过，放到耳边：“冉冉，晴晴在你那里吗？”

隔着手机，桑冉冉能听得出来何家明颤抖的声音，她知道，警方一定是打电话跟他说了。

听着那边抱以期待的渴望，桑冉冉闭了闭眼，她说：“何婉晴现在在……”

“你闭嘴！我晴晴好好的，她还活得好好的！”

她话还没说完，耳边传来莫如意嘶吼的声音，那声音透出来的绝望，几乎要将桑冉冉淹没。

“我们……马上上去杭城。”

何家明那边挂了电话，桑冉冉握着手机不知所措，她原本以为何家明会骂她，莫如意会骂她，但都没有，他们两个一个压抑着巨大的悲伤，一个沉浸在悲伤中不可自拔。

两个小时后，何家明和莫如意到了杭城的公安局。

在警员的陪同下，他们看到了被蒙上白布的何婉晴的尸体。

莫如意当场昏了过去，何家明忍住了万般的煎熬，问一旁的警员，何婉晴的死因是什么。

在听到这四个字后，他站都站不住了，蹲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管教好女儿……是我对她太放纵呜呜呜……”

他捶胸顿足的后悔，却没有了任何意义。

再次联系上桑冉冉，何家明说他人在了医院，莫如意接受不了现实，睁开眼又再一次昏了过去。

“你不要过来了，这段时间我们住在酒店，等警察破案，然后再把你妹妹带回家。”

桑冉冉哑着嗓子说对不起。

何家明在那端露出苦笑：“这事和你没关系，我当父亲的都看不住她，更何况你。”

挂了电话，何家明看着床上双鬓已经露了白发的莫如意，双眸不禁恍惚了起来，他先是想到当年何婉晴刚生下来的时候，他明明是第二次为人父，却是别样的高兴。

他那时候，抱着何婉晴，和病床上身体虚弱的莫如意说：“有了这个小公主，我以后一定是个慈祥的爸爸。”

何家明不禁想，这些年，他对何婉晴够慈爱吗？

应该是够的，以至于何婉晴在成年以后，事事跟他对着干，他还在给她找借口，觉得她年龄还小，慢慢的，慢慢的总会长大的。

也就是这一份放纵，让这个孩子走上了歪路。

相比起桑冉冉，那个从来不被他放在心上的第一个孩子，却在各种磨难中成长。

“晴晴……晴晴……”

病床上莫如意缓缓苏醒，何家明目光平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眼皮抖了好几下，随后颤巍巍的睁开，两个人视线对上，莫如意问他，“晴晴呢？”

何家明没回答，只问她：“你为什么要让她离开家？”

莫如意身体抖了一下，她回答不上来，何家明盯着她问：“为什么你永远都不满足于现状？”

“是你把我们的女儿害死的，莫如意，是你害死了晴晴。”

“不，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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