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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2页）

灵珠分离的苦痛我虽然并未经历过，但也见过不少人因此变得痴傻癫狂，你能清醒过来已经是一件幸事，就当作是为了你师傅，你先躺着。&rdo;

眼看九霄眼皮不停跳动似是要挣扎着醒过来，昙华在说完一番话之后赶忙施法让九霄再次睡了过去，确认九霄确实睡着了之后才起身离开。

绕过屏风走到了外屋，昙华的目光落在了外屋一个亭亭玉立的白发男子身上，他上前一步，礼貌性地作揖道：&ldo;他醒了，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休养，多谢你的丹药。&rdo;

&ldo;九霄是尊上的徒弟，亦是我神界中人，帮助他恢复是我应做之事，更是尊上所希望的。&rdo;太白转过身来，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神色黯然，眼中不乏忧虑，&ldo;世人皆有其命运，即便是尊上也不例外，尊上与东皇太一的恩怨纠葛已经持续了数万年，时至今日终于有了一个结果。&rdo;

只是这结果是好是坏，太白却看不出来，越是看不透，就越是担忧。

沉吟片刻，昙华皱眉道：&ldo;他如今怎么样？&rdo;

一个月以前，太白将昏迷不醒的九霄送到了昙华此处，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也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便立刻赶回了神界，而后过了好几天，太白才再次从神界来到人间，这之后昙华才大概了解到此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风皇与东皇太一同时降生，二者相生相克，不是同死就是共生。

以东皇太一后来日渐疯狂的偏执只怕最后不单单要拖着风皇一起死，整个六界也要遭殃，风皇选择了一条让彼此存活下来的道路，吞噬融灵，合二为一。

纵然风皇保留了他的意识泯灭了东皇太一的意识，这人终究还是变了，可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太白自己也说不清楚。

&ldo;尊上自回来之后便进了飘渺天地闭关修养，我也不知道为何尊上没有将九霄大人带回来，而且……&rdo;太白握紧了手中的佛尘，神色凝重，&ldo;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尊上虽然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但绝非无情无欲无感之人，那日与尊上匆匆一别，我却再也感觉不到尊上身上有一丝情绪。&rdo;

更别提，那曾经的三千青丝竟然成了三千雪丝。

&ldo;以我对风皇的了解，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九霄丢下不管，九霄身上除去分离灵珠的伤势并不严重，看得出来在此之前就已经有人替他治疗过，这个人必然是风皇，正如太白上神所言，风皇为何偏偏丢下了九霄。&rdo;

叹着气轻轻摇了摇头，昙华回头朝屏风后的男子看了一眼，淡淡道：&ldo;他们二人都还活着，这便足够了。&rdo;

其他的问题，等待九霄清醒之后再作详谈。

……

&ldo;就是这样。&rdo;

抬手拂去了落在手袖上的桃花，昙华注视着不远处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溪边垂钓的男子，九霄彻底清醒过来已经三天有余，身怀金乌血脉恢复得比平常人要迅速许多，在经历了寒冬时节发生的种种事情之后，恢复记忆的九霄整个人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

人还是那个人，却和昙华初次遇见时变了许多。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覆盖着薄冰的溪流潺潺流淌，九霄手里握着一柄鱼竿惬意闲暇地在溪边垂钓，饿了一个冬天的鱼儿争先恐后地咬上鱼钩。

&ldo;你打算怎么做？&rdo;昙华好奇地看着九霄，他原本还以为九霄在听到他的话以后会陷入剧烈的情绪起伏之中，倒是没想到会这般平静。

按理说看到九霄这么平静，他应该担心，但对方的平静却又显得那么合情合理，好似这才应该是九霄应该有的表现。

&ldo;风皇已经离开了飘渺天地，就太白所言，风皇并未失忆，他仍记得每一件事，也记得每一个人，却因为与东皇太一灵珠的融合而彻底摒弃了人性，现如今的他……是一个真正的神。&rdo;昙华偷偷注意着九霄的反应，风皇仍然记得九霄故而那天才会施与援手，只是风皇已经不再拥有感情，那一日也才会没有将九霄带走。

现在的风皇，比之最初九霄遇到的那一个更为冷酷。

昙华虽然还未亲眼见到风皇，但是从太白的反应来看只怕情况不容乐观。

着二人历经波折难得相聚，现如今却又出了种种难事，这叫昙华感到唏嘘不已。

&ldo;我会去找他。&rdo;鱼竿一抬，清澈的溪面上荡起一圈圈波纹水花，九霄收了线，手中提着尚且在活蹦乱跳的鱼，回头朝昙华咧嘴笑道，&ldo;给你烤条鱼，这几日多谢照顾了。&rdo;

席地而坐，烤得金黄的鲜鱼发出诱人的喷香，昙华的两颗眼珠子剧跟黏在了烤鱼身上一样动也不动一下。

吞了口唾沫，昙华一边盯着还没烤熟的鱼一边说道：&ldo;太白那边传来消息，风皇在离开飘渺天地之后去了魔界，之前仙神两界不是和妖魔混战吗？现如今东皇太一不在了，妖界群龙无首必然会退离战局，至于魔界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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