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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她没有回答，仍然呆呆地望着尸体。

&ldo;艾米莉亚，你在门边吗？……艾米莉亚？&rdo;

&ldo;什么？&rdo;她吼道。

&ldo;你在门边吗？&rdo;

莱姆的声音真他妈的平静，与她印象中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男人虚伪、刻薄的声音完全不同。平静……好像还含有其他某种东西。但她一时无法确定那是什么。

&ldo;是，我在门边。你知道吗，这太疯狂了。&rdo;

&ldo;完全丧心病狂。&rdo;莱姆附和着，语气却相当愉悦。&ldo;手提箱打开了吗？&rdo;

她掀开箱盖检查里面的东西。钳子、镊子、一面带把柄的伸缩镜、棉花球、滴眼药管、锯齿剪刀、吸量管、抹刀、解剖刀……

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小吸尘器、粗纱布、信封、筛网、刷子、剪刀、塑料袋和纸袋，各种金属罐和瓶子‐‐百分之五浓度的硝酸、宁德海林、硅树脂、碘化物，全套的指纹采集装备。

不可能。她对着麦克风说：&ldo;我认为你不能指望我，警探。我真的对犯罪现场勘察工作一点都不懂。&rdo;

她的目光停在那个女人残破的身体上。水滴由脱了皮的鼻尖上落下，一小块白色的骨头从面颊上凸露出来，歪裂的脸上凝固着极端痛苦的表情，就像今天早上的那个被害者。

&ldo;我相信你，艾米莉亚。&rdo;他说，全然不顾她的看法。&ldo;现在，箱子打开了吗？&rdo;他的口气是如此的平静，而且听起来……有什么？对了，就是那种语气‐‐性感。他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恋人的口吻。

我恨他。怨恨一名残疾人是不对的，但我他妈的就是恨他。

第23节：你闻到什么味道

&ldo;你在地下室里，对吧？&rdo;

&ldo;是，长官。&rdo;

&ldo;听好，你叫我林肯就行。等这件事情过去后，我们会对彼此有很深的了解的。&rdo;

这件事大概还需要六十分钟，顶多了。

&ldo;如果我没记错，你会在手提箱里找到一些橡皮筋。&rdo;

&ldo;我看到了。&rdo;

&ldo;把橡皮筋绑在你的鞋子上，绑在脚掌靠前的隆起部位。万一足迹搞混，你能分辨出哪个脚印是自己的。&rdo;

&ldo;好，绑好了。&rdo;

&ldo;拿一些证物袋和信封，各拿一打放在你口袋里。你会用筷子吗？&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你住在这个城市，对吧？从没去过中国城？没吃过辣子鸡？麻酱凉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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