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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第1页）

然而申屠川听完却更想杀她了，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跟外面血肉模糊的那些是一种东西，可他到底也是丧尸，这个女人以杀丧尸为乐，他本能的想要杀她。

然而每当他要动手，都会有另外一种本能出来制止他。

申屠川最不喜欢被本能控制，哪种本能最强，他就偏要跟哪种对峙。他瞳孔闪了一下，嘴里的牙齿渐渐变得尖利。

他看着季听动个不停的唇，张开嘴便要咬上去，叭叭说着话的季听突然停了下来，一把捧住了他的脸，他的嘴被迫闭上，尖利的牙齿直接刺在了肉里。

申屠川：&ldo;……&rdo;

虽然已经没了&lso;疼痛&rso;这种反应，牙齿薅出来后伤口也会一秒愈合，但他还是十分不虞，对季听的杀心快要冲破天际。

&ldo;你眼睛的颜色怎么变了？灰色……这不是丧尸的颜色吗？&rdo;季听怔愣的和他对视。

由于车里灯光有限，她凑得极近才能确定他眼睛的颜色，申屠川面无表情的跟她对视，感受着柠檬香萦绕自己，本能在叫嚣&lso;咬她！杀了她！&rso;，而他在盯着她的唇看了半晌后，终于咬住了。

季听：&ldo;？&rdo;

申屠川：&ldo;……&rdo;心里想的是吃人，可弹性这么好，一点都下不了狠心怎么办？

季听惊讶之后，本来都要闭上眼睛了，可随后感觉到他像嚼口香糖一样咬自己，顿时无语的推开了他：&ldo;我跟你说正事的，你亲我做什么？&rdo;还亲的这么差劲，简直讨打。

申屠川：&ldo;……&rdo;

&ldo;我问你话呢，为什么你的眼睛变成了灰色？&rdo;季听皱眉。

申屠川和她对视许久，声音低沉中透着一丝诡异：&ldo;你也说了，灰色是丧尸眼睛才有的颜色……&rdo;

话没说完，季听一巴掌就拍在了他脑门上，发出了啪的一声响，申屠川的头直接被打得往后仰了一下。

&ldo;我问你话呢，你跟我装什么神秘！&rdo;季听气结，发现自己跟他重逢之后，脾气直线暴躁，她也不懂原先小天使小可爱一样的男人，这会儿为什么突然叽叽歪歪行为古怪。

申屠川的眼皮抽了一下，寒着脸看向她，毫不遮掩的朝她释放杀意。季听眼睛一瞪：&ldo;你现在在跟我发脾气吗？&rdo;

&ldo;……没有。&rdo;杀意瞬间收了回去。

季听轻嗤一声，最终还是再次担忧的凑了过去，温热的指腹拭过他的眼睛，声音中满是心疼：&ldo;是异化了吗？你现在是异能者了？&rdo;

申屠川不说话，只是淡漠的看着她。季听顿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的不对劲‐‐

自打重逢后，他的眼眸里还未出现半点欣喜。

季听坐直了身体，和他对视许久后放轻了声音：&ldo;你……还记得我是谁吗？&rdo;

申屠川沉默许久，才缓缓说出两个字：&ldo;季听。&rdo;

一听他还认识自己，季听当即松了口气，嘴角上翘道：&ldo;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失忆了呢。&rdo;失忆这种狗血梗，她真是怕死了。

&ldo;我记得你，&rdo;申屠川淡淡的说完，突然觉得她的笑十分碍眼，&ldo;但是不喜欢你了。&rdo;

果然，季听在听到他这句话后，脸上的笑猛然僵住了，他终于不用再看她碍眼的笑，可却瞬间又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ldo;……你果然是有毛病了啊，不然我这么好，你怎么会不喜欢呢？&rdo;季听眼底满是忧虑，&ldo;你是不是身体里什么东西坏掉了？&rdo;

&ldo;……&rdo;

季听和他对视许久，突然轻声问了句：&ldo;你在怪我对吗？&rdo;如果不是怪她，她想不通他这一年明明没事，却没去找自己的原因。

从重逢开始，她就不敢提及那一日的事，不敢问他是怎么在那么多丧尸的包围里活下来的，不敢问他之后又经历了什么，可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有些事不是不提就可以装作没发生的。

……他或许，早就怨恨她了吧。

申屠川不语，但眼底出现一分疑惑，似乎不懂她在说什么。

季听见他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了，不由得苦涩一笑：&ldo;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怪我，当初明明都要靠近你了，最终却没有下车，你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见死不救，然后被丧尸彻底淹没，你……&rdo;

她想起当初撕心裂肺那一幕，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扭头看向车窗外，假装在看外面的雪景。申屠川看着她的眼眶红起，看着她的眼泪越蓄越多，最后被睫毛挡住，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半晌，他面无表情的开口：&ldo;没有。&rdo;

&ldo;嗯？&rdo;季听听到他说话，急忙扭头看他，睫毛上挂的泪瞬间掉了下来。

&ldo;没怪你。&rdo;

季听愣了一下，忙擦掉脸上的泪：&ldo;那你为什么没来找我啊？&rdo;

&ldo;没必要。&rdo;申屠川诚实回答。情感系统消失后，她也好，父母也好，对他而言都只是陌生人，他既没必要找其他陌生人，也没必要找他们。

季听听到他冷漠到残酷的回答，心里又开始难过，苦涩一笑后转移了话题：&ldo;本来还想问问你这一年都干嘛了，想想现在还是别问了，我们先回去吧，爸爸妈妈看到你肯定会很开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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