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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通话间，有别的电话打进来，陆宴臣结束了跟祁医生的对话，切换下一个。

&ldo;陆总，出事了。&rdo;电话里的沙哑男声显得有些严肃，&ldo;昨天有人在监狱里闹事打架，那人磕到脑袋，据说当时流了很多血。人已经送到医院，现在还没醒过来。&rdo;

真是倒霉，早不打完不打，偏偏在他们刚找到的时候出事。

小混混躺在医院生死未卜，套不到话，线索又断了。

陆宴臣：&ldo;查过他的探监记录?&rdo;

&ldo;查过，没有人。&rdo;本身就是不学无术的混混，认识的人恐怕也都不干净，去警察局还不等于送人头?

这点早有预料，那么就要从另一条线挖掘：&ldo;送他入狱的是谁?&rdo;

侦探回道：&ldo;好像有人刻意抹去信息，具体还没查到，我们需要时间。&rdo;

&ldo;继续找。&rdo;

&ldo;是，陆总。&rdo;

姜予眠牵涉的事情比想象中复杂。

可偏偏，她现在受不得刺激，不能直接去问。

陆宴臣放下手机，无意间瞥见桌上那个金色打火机，伸手一捞，揣回兜里。

隔天，他亲自把人送去心理咨询室里。

这里的环境摆设都是精心设计，使人心态更容易平和，谁知道姜予眠第一次来到这里差点砸坏东西。

祁医生引导话题，几次尝试跟她沟通失败，姜予眠虽然乖乖地坐在他对面，却一直心不在焉。

姜予眠的情况跟真正的自闭症患者不同，她是在经历伤害后产生的应激反应，经过长达一个月的治疗和引导，情况已经好很多。只是她抗拒回忆过去，一直不太配合。

祁医生双手交握：&ldo;眠眠，你听到我刚才说什么了吗?&rdo;

姜予眠点点头，看起来更像敷衍。

平时跟来访者交流还要费尽心思观察记录，姜予眠倒是给他省事。祁医生维持着自己的职业素养，语气平和：&ldo;那咱们今天聊点别的。&rdo;

姜予眠没给他回应，直到他提起：&ldo;不如就说说陆宴臣?&rdo;

无精打采的女孩终于抬头，给了他正眼。

祁医生赶紧抓住机会，从这个话题入手：&ldo;我看你似乎很信任他，是因为他当时救了你吗?&rdo;

她先是点头，过了两秒钟，又摇头。

是也不是。

那段记忆容易让姜予眠产生应激反应，祁医生采取委婉方式，一点一点让她卸下防备：&ldo;那你遇到他的时候，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什么?&rdo;

姜予眠盯着地板，眼睛一眨不眨的，似乎在思考回忆。

不一会儿，她终于拿起祁医生早早准备在一旁的纸笔，画了一颗星星。

祁医生不解：&ldo;星星?这是什么意思?&rdo;

他记得姜予眠出事的时候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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