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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你走吧。&rdo;瓦龙汀冷冷说，&ldo;下次再见到你，我绝不留情。&rdo;

&ldo;……好吧。&rdo;使者有些遗憾，但声音依旧不温不火，&ldo;那么再会了，瓦龙汀，或者说永别吧。如果你一意孤行，下次我见到的应该不是你，而是你被伊萨军队割下的头颅。&rdo;

气焰嚣张的告别，而后风声一响，窗帘微动，来客飘然离去。

拂晓的光隐隐在海平线上升起，黎明即将到来，房间里寂静无声，瓦龙汀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连呼吸都变得轻不可闻。珀西等待片刻，悄悄溜下屋顶，往周惟的寝宫飞驰而去。

回到卧室，格里佛刚刚洗完澡，穿着内裤蹲在光脑前面查资料，见他回来两眼发光地跳了起来：&ldo;你去哪儿了？你一定想不到我昨晚经历了什么！&rdo;

&ldo;你也绝对想不到我昨晚经历了什么！&rdo;珀西反锁房门，三两下脱掉沾满糙叶和尘土的夜行衣，冲进浴室去洗澡。

格里佛迫不及待地扒着浴室门给他科普自己昨晚惊心动魄的夜生活：&ldo;你猜怎么着，我去了亚大陆！&rdo;

&ldo;出去！等我洗完再说！&rdo;珀西用肥皂丢他，&ldo;偷窥我吗？&rdo;

&ldo;一模一样我看你干毛，还不如掏个墙洞看隔壁面瘫呢。&rdo;格里佛飞起一脚，把肥皂准确地踢进了皂盒，谁知皂盒里有水，肥皂一滑又滑到了地上，正好掉在珀西脚边。

珀西脸色变得相当狰狞，将脱下来的背心往他脸上一扔：&ldo;敢叫我捡肥皂你特么活腻了？！&rdo;

&ldo;……我去掏墙洞。&rdo;格里佛被他的低气压打败，飞快顶着背心跑了。

半小时后，兄弟俩穿着内裤一左一右蹲在光脑前，格里佛咬着片鱼干磨牙，珀西顶着毛巾擦卷毛。

&ldo;你说厄玛的父亲藏在亚大陆？&rdo;珀西皱眉问，&ldo;只有他父亲吗？还有没有别的人？&rdo;

&ldo;不知道。&rdo;格里佛耸肩，&ldo;他很谨慎，不让我跟去老家伙的藏身地，所以我也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rdo;

&ldo;他的说法倒是跟我打听到的八卦相符。&rdo;珀西说，&ldo;但不排除他就是顺着关于他的八卦给我们编故事‐‐这家伙不简单，一个叛军余孽，二十年来一步步从奴隶爬到彼尔德王的左右手，一定有着过人的心智和逆天的忍耐力。

格里佛想到厄玛身上那些恐怖的伤痕，不禁有些说不出的烦躁，撸了一把头发，道：&ldo;也许我们应该去亚大陆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其他线索佐证他的话。&rdo;

&ldo;为什么是佐证，而不是推翻？&rdo;珀西瞟了他一眼，依稀觉得他情绪有些异常，但没有多想，道，&ldo;确实该去亚大陆看看，据说那里有上千年前骑士族的祖先封印神龙的祭坛。说起来，周惟研究龙之语也有一段时间了。&rdo;

&ldo;熊猫语他就研究得通透。&rdo;格里佛咬着鱼干吐槽，&ldo;周全一撅屁股他就知道它要拉什么屎。&rdo;

&ldo;你现在对屎什么的很在行啊。&rdo;珀西挖苦他，&ldo;恋物癖吗？&rdo;

&ldo;是的，铲屎官的职业病嘛。&rdo;格里佛发现对付珀西越恶心越贱效果越好，一脸认真地道，&ldo;你造吗，如果胖熊猫一整天只吃毛竹的话，拉出来的便便会带着竹子的清香，据说这种东西能做成一种非常有价值的艺术品，叫做便雕。我打算以后研究一下，在你的葬礼上为你创作一只蝠虹龙便雕做墓碑。&rdo;

看着珀西越来越黑的面孔，格里佛心中大乐，一本正经拍了拍他的肩膀：&ldo;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们是好兄弟嘛。&rdo;

珀西把他的脏爪子从肩头拿开：&ldo;你还是给自己留着吧，便雕这种东西应该更符合你铲屎官的身份。&rdo;

兄弟俩怒目相对，同时冷哼一声。

&ldo;喂我都说完了，你呢？你昨晚干嘛去了？&rdo;格里佛忽然反应过来珀西还没汇报工作，光自己给他汇报了，不禁有些不慡。

&ldo;我去监视瓦龙汀，昨天晚宴上我发现他情绪有点不正常。&rdo;珀西安慰自己别跟脑残兄弟一般计较，将昨晚所见所闻讲了一遍，&ldo;我们之前猜测的没错，瓦龙汀是伊萨的叛徒，那个伊萨使者想说服他二次反水，杀了彼尔德王。&rdo;

&ldo;哗，一个个都这么牛。&rdo;格里佛啧啧称奇，&ldo;一个从奴隶到近侍，一个从二五仔到双料间谍，彼尔德王心真大，什么样的人都敢用。嗯，说起来厄玛和瓦龙汀都颇有几分姿色，一个阴郁，一个狂放，不一样的审美，不一样的体验……&rdo;说着说着感觉有点恶心，看看珀西，脸色似乎也有点不好，于是讪讪地闭上了嘴。

兄弟俩对视一眼，同时打了个哆嗦，格里佛说：&ldo;我们还是把衣服穿上吧。&rdo;

&ldo;……&rdo;珀西真想掐死这个歪楼的货。

穿上衣服的兄弟俩开始讨论下一步的计划，照旧是格里佛负责开脑洞，珀西负责堵上。就这么一个开一个堵，半个小时后终于达成了共识：抽空先去亚大陆看看，确定一下厄玛那个所谓&ldo;父亲&rdo;的身份，如果可能，再找找关于神龙的线索。

刚刚商量停当，房门被敲响，是周惟。格里佛立刻闪进了浴室，珀西理理衣服，开门：&ldo;早，昨晚睡得怎么样？&rdo;

&ldo;唔，还好。&rdo;周惟昨晚的宴会上被灌了很多酒，今天不得不忍受宿醉的头疼。

&ldo;请进。&rdo;珀西将周惟让到沙发上。也许是最近补钙补得到位，他感觉自己的膝盖给力多了，见了周惟已经能坚强地挺住，真是可喜可贺。

&ldo;来杯水。&rdo;周惟虽然时刻牢记自己土吊的阶级身份，但被扈从们服侍得久了，多少带出点儿颐指气使的帝王范儿。

&ldo;……好的。&rdo;瞬间违和之后，珀西侍卫快速完成角色转变，恭恭敬敬给他的新主子倒了杯水，&ldo;要来点牛奶吗？&rdo;

&ldo;不，谢谢。&rdo;周惟接过水喝了一气，不禁感叹人也是有萌点的，比如宿醉的早晨，他的熊猫就只知道满地打滚要东西吃，他英俊的吸血鬼侍卫就会帮他倒水……

&ldo;咳！&rdo;周惟成功地把自己给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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