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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
宁砚在堂屋做了一会儿后,起身去了白淑兰的房间。
&ldo;娘,我能进来吗?&rdo;宁砚敲了敲门。
&ldo;进来吧。&rdo;
宁砚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白淑兰坐在床边,腿上放着一个木箱子。宁砚走过去在白淑兰的脚边盘腿坐下。
&ldo;娘,你要是不想离开这里,那就不搬了,我会……我会……&rdo;宁砚说着说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压根儿就没想到白淑兰会不想和他一起去上元府。如果白淑兰要留,他不可能放她一个人,秋歌也就要留下。他们可能一年就能见一两次面了,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想这样。
用他听过的一句比较俗的话来说,过惯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谁还愿意独自一人,漂泊在外呢。
&ldo;娘怎么会不跟你去上元府呢,我就是在那里生那里长的,离开太多年了,突然知道可以回去了,我这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千头万绪的。&rdo;
白淑兰看着箱子里的东西,喃喃的说到:&ldo;这些都是当年离开时从宅子带来的,值钱的都当了,只剩下这些不值钱的老物件。不知道当年的宁宅,白宅现在是何模样了。&rdo;
宁砚将手放到了白淑兰的膝头上,仰头道:&ldo;那娘你就跟我去上元府看看,看看你出生的地方,你成长的地方。您要是不想去,儿也依你,但你得答应我每年多去看我几次。&rdo;
白淑兰将手盖在宁砚的手上,轻轻的拍了两下。&ldo;娘去,娘去!&rdo;
早晨,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宁砚隐约感觉到身边的人要起身,两手将人往怀里一揽,脸在对方肩头蹭了蹭。
嘟囔道:&ldo;秋歌,陪我再睡一会儿。&rdo;
陆秋歌见宁砚眉间还有未去的倦意,心疼的用手将轻轻的舒着他的眉头,身体也不动弹,免得再吵到宁砚。
等宁砚睡饱醒来时,陆秋歌已经没了身影。坐在床头伸了个懒腰,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仅着里衣下床,宁砚走到床边推开了窗户。不过刚仲夏的阳光射进他的眼中,刺的他用手挡在了眼前。
正在给院子洒水的陆秋歌听到动静,回头冲宁砚弯眉一笑。&ldo;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打水洗漱。&rdo;
宁砚走回去将外袍穿上,将头发束起后就着陆秋歌端来的水洗漱,刷牙。
大凉是有专门的刷牙用具的,叫&ldo;刷牙子&rdo;,是用马尾做的刷毛,已经成了大凉百姓的一种日用品了。
看着正在拧棉布的宁砚,陆秋歌说到:&ldo;娘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你看你有哪些要带的东西,我一会儿给你收拾。&rdo;
&ldo;一会儿我自己来就行。&rdo;宁砚说着起身将盆里的水倒到院子里。&ldo;秋歌,一会儿我们还得去趟干娘家,以后房子就要劳烦他们帮忙看着了。我们多带些钱过去,不能让干娘他们白忙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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