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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父看着安晏清如此模样,知道他心里已有主意,遂道:“你什么想法?”
安晏清沉吟片刻,坐直身子,认真道:“派人在康王来岭北的路上刺杀于他!”
安父一愣,随即站起身,道:“你想杀皇子?这不可!”
安晏清虽并不是想杀康王,但看到父亲此刻的模样,哪里不知他依然对皇室保持着期待,安晏清叹口气,“父亲,儿子说过,只要不是民不聊生,儿子都不会反,您不必如此大反应。”
安父知道自己的反应过大,一时有些悻悻然,尴尬的坐回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儿子,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安晏清看着父亲的模样,心下叹口气,接着道:“此刺杀,名为刺杀,实乃试探,派出人的目的在于试探康王到底是否如传闻所说的那般清风霁月,不在乎权利地位。”
“派人刺杀便能刺探康王的虚与实吗?”安父皱眉,“为父觉得不妥,哪个皇子身边没有保命的本钱,更何况康王此来岭北,乃皇上亲自派来,路途遥远,又是来安家军的地盘,皇上怎会不给他一些底盘?”
安晏清听着父亲说的话,明白父亲内心其实也清楚皇上对安家的不信任,只是他选择自己消化,不如他们这些人表现出来,反抗出来。
安晏清挥落这些无用的情绪,继续道:“父亲,试探康王的不会只有我们一组人。”
安晏清起身,走到窗户处,看着外面,“康王被陛下亲下旨,奔赴岭北,您觉得汴京城里的很多人还坐的住吗?而且……就算他们坐的住。”
安晏清目光从窗户外收回,看向身后的父亲,一字一句道:“儿子既选择出手,断没有不达到目的的可能,您放心,儿子一定试探出康王的虚实!”
安父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明白安晏清向来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绝不会空手而回。
而且,只要他决定动手,那便无论是谁的意见都不会听从。
安父张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安二叔拍着手进来,“晏清此举甚好。”
跟在安二叔身后而来的安三叔,巴掌拍的震天响,也学着安二叔的语气,“甚好!”
安父:“……”看见自家三弟就来气。
站在窗户处的安晏清弯腰拱手行礼,“二叔,三叔安。”
安二叔对安晏清摆摆手,让他不必多礼,而后开口,似乎是为了解释他与安三叔来此的缘由,“二弟又接到你二弟妹的家信,信中又是阴阳怪气的嘲讽了二弟一番。”
说着,他直接坐到椅子上,拿起手边茶杯抿了一口,“大哥,您若是不让我们对康王出一次手,这日子恐怕没法过了。”
安老三也“咚”的一声坐在椅子上,声音洪亮,“对!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三弟妹又骂我蠢!”
安父:“……”他一听见老三说话就脑壳疼,遂不去看那个笨重的安三叔,只看向安二叔,“二弟,你也支持?你知道的,对康王出手哪有那么容易,而且万一被发现又怎么办?”
安二叔又抿口茶,笑意吟吟地道:“大哥,晏清做事,您放心。”
安父:“……”正是太放心了,所以才不放心!他不信老二不明白他的心思!堂堂皇子怎能由得安家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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