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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林遥的急脾气来了劲，不等方芳开口，已经准备离开。罗慧燕起脚就踹了林遥，林遥被踹得发愣‐‐我让她缓一缓，这也不行?

罗慧燕咬牙切齿地瞪林遥，心说：这都一年多了，怎么性子一点没改?

林遥抖了抖被踢疼的小腿，拿出看卷宗的耐心来，放轻了语调，说：&ldo;宋太太，你觉得现在可以跟我谈谈吗?&rdo;

&ldo;我可以的。&rdo;这一次，方芳很确定地回答，&ldo;我没事，我可以的。&rdo;

回去、坐下、打开本、拿起笔。林遥仍旧面无表情地问：&ldo;最后一次见到死……&rdo;

罗慧燕在桌子下面有踹了林遥一脚，怒视‐‐不准说&ldo;死者&rdo;!

林遥翻了个白眼，&ldo;宋太太，最后一次见到你丈夫，是什么时候?&rdo;

方芳擦了把眼泪鼻涕，才说：&ldo;是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睡得很晚，大概凌晨两点才进卧室，那时候，他已经睡了。&rdo;

&ldo;今天早上，他几点离开家的?&rdo;林遥问道。

方芳摇摇头，&ldo;我也不知道。我睡到上午九点，是被你们的电话吵醒的。&rdo;

林遥暗暗琢磨：就是说宋海滨几点离开家，他的妻子并不知情。随后翻了翻本子，看到另外一条记录‐‐宋海滨的家是一个很老旧的小区，小区内没有监控器，故而没办法从这条线上查出他是几点离开家。

林遥有些纳闷。宋海滨的经济条件很不好吗?为什么会住在老旧的小区里?别说是监控，好像保安都是摆设。

对此疑问，方芳说：&ldo;我们原来的房子在动迁，现在住的房子只是临时的。本来，下个月新房就要下来了。&rdo;

&ldo;他的车平时都停在哪里?&rdo;

&ldo;停在小区外面。不过，今天他没开车。&rdo;方芳说，&ldo;早上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车了。&rdo;

林遥把把这个问题圈起来，写了个&ldo;?&rdo;

随后，林遥又问：&ldo;宋太太，最近几天，宋海滨有没有反常的行为?&rdo;

&ldo;反常?&rdo;方芳不解地问。

林遥说：&ldo;比方说在情绪上易激动、易怒、不安或者是焦虑。&rdo;

方芳认真思索着了好一会儿，才说：&ldo;没有。&rdo;

&ldo;在你眼里，宋海滨是个怎样的人?&rdo;

林遥的问题让刚刚冷静下来的方芳再次失声痛哭。罗慧燕立刻瞪着林遥，似乎是在告诉他‐‐就算是哭了，你也不准走!

林遥也没想过要走，他耐心地等着方芳哭着说，宋海滨是个好男人，好丈夫。俩人结婚有五年了，五年如一日的恩爱，让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方芳的赘述，林遥的分析，好像加快了时间的流逝，一个小时眨眼间就过去了。

林遥合上笔录本，交给罗慧燕，&ldo;暂时这样，我先走。&rdo;

罗慧燕拿起笔录本回身问林遥：&ldo;你不带走?&rdo;

&ldo;都记下了。&rdo;林遥指着自己的脑袋。

你那是什么脑袋?

林遥的记忆力非常好，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有个怪癖‐‐手机里没有存录任何人的号码。所有联系人的号码都在他的脑子里，从没出过错。

与方芳谈的一小时收获甚微，林遥走出待客室，便是重案组的办公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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