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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掌柜的开始也有些迟疑，不过望着月瑶平静如水的神情，再多的嘀咕也都吞到肚子里。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让人看不透。

程氏心里再呕血，面上却还要装成一片慈爱：&ldo;待会绣娘会去给你量尺寸，有什么要求，都跟绣娘说。&rdo;这会还有外人在场，肯定不能落了面子。

月瑶从善如流：&ldo;好的，舅母。&rdo;

回到海棠苑，月瑶陪着正哥儿认字。希望舅舅早日找到合适的先生，她认字多，也有足够的知识。但是她到底不是先生，不能更好地教导正哥儿。还是要有专&lso;门&rso;的先生教导好。

外面绣娘过来了，月瑶走了出去。绣娘是府邸内的，一般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绣房的。连府也有，不过人数不多，只为几个主子做。下人都是外面采购的。

绣娘问着月瑶的尺寸，还有喜好。月瑶说着：&ldo;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你们也该知道我现在在守孝，衣服素淡简单一些则是。其他没什么要求。&rdo;身体长得快，穿几个月就不穿。

绣娘连连称着是。

另外一边，程氏也挑选了一些首饰。结果一结账，总共&lso;花&rso;了九千八百六十两银子。其中月瑶的&lso;花&rso;费是最大的，&lso;花&rso;了五千八百多两银子。

外院管家马远听到就一次首饰&lso;花&rso;费这么多，沉默了一下后说道：&ldo;让账房结账。等晚些时候我跟老爷说。&rdo;

月瑶不知道的是，外院的账程氏别说碰了，知都不知道。内院的账也都是有定例的。像这次这么大的&lso;花&rso;费，一年也只有一次。月瑶是正好碰上了。也正因为月瑶碰上了，马远才让下面的人去结账。若是其他人马远不会这么慡快的，但是昨天老爷跟表小姐一聊就是一个下午跟一个晚上，回来后还招了他去说了很多话。言语之中都是内疚。现在&lso;花&rso;了几千两银子，相信老爷也不会说什么了。

&lso;女&rso;掌柜的出&lso;门&rso;以后，看着手里的银票。现在是淡季，生意不好做。若不然，哪里还有时间上&lso;门&rso;。不过这次出&lso;门&rso;，倒也赚了不少。

身边的丫鬟小声说道：&ldo;刚才这位姑娘可真大胆。别人都挑选两三样首饰，她一个人挑选那么多，而且专捡贵的。&rdo;

&lso;女&rso;掌柜的喝止道：&ldo;知道什么，不懂不要&lso;乱&rso;说话。&rdo;那姑娘这行为肯定是故意的。但要说眼皮子浅，不懂礼数，却不显然。她瞧着几个姑娘，也就那位姑娘礼数最周全。至于为什么，就不知道了。她也没这个兴头知道。不过有了这个表姑娘横&lso;插&rso;一杠，赚了不少。

这天晚上，月瑶陪着正哥儿练字。马成腾身边的小厮过来，让月瑶准备一下，明日带她出去。

月瑶想了下，回了书房取了纸笔过来，在上面写了字。吹干后折好，放在袖子里。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让人出去，打开匣子将东西再检查一遍，检查完了以后叫来了邓妈妈：&ldo;妈妈，这个匣子明日你贴身带着。我明日带去商行寄存。&rdo;既然舅父说了明日带他出去，这些自然要准备妥当的。

邓妈妈接了匣子：&ldo;姑娘放心，我会贴身带着。&rdo;她虽然没亲眼看见月瑶放了什么东西进去，但也猜测个八九不离十。若是莫氏真的如此不要脸面，那这个盒子的东西可就是姑娘以后的依靠了。

若是邓妈妈知道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古籍，怕是要晕倒了。&lso;花&rso;费这么大的功夫，为的就是存十几本书。

这夜月瑶躺在&lso;床&rso;上睡不着，起身披了衣服。邓妈妈一下就被惊醒了，走过来问道：&ldo;姑娘，怎么了？&rdo;

月瑶笑道：&ldo;没什么，就是睡不着。&rdo;

邓妈妈不知道月瑶心底的忧思，宽慰道：&ldo;姑娘别担心。莫氏就是有那不干净的心思。只要我们防备就无事。&rdo;

月瑶苦笑，却是没再多说什么。多经历了一世，让她知道，其实最不可信的不是莫氏，而是大伯父。上辈子发生那么多事，她不相信大伯会一无所知。连家真正的主事人是大伯，不是莫氏。所以出面的莫氏不可怕，可怕的事藏在幕后的大伯父。

她想着若是明天一切顺利，其实也改变不了什么。舅父现在指靠得上，可万一舅父出了意外她又该如何。所以，她必须寻求强劲的外力。可是这个外力不是那么好求得。

家族重于一切，为了家族就算要你去死，你也不能皱一下眉头。若是她要叛离连家，可能京城都没她的立足之地。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的残酷无情。

在邓妈妈的一番劝慰之下，月瑶又回了&lso;床&rso;上。在&lso;床&rso;上默默地念着经文，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心经，月瑶才恢复平静，睡下。

第二日月瑶正在由着&lso;花&rso;蕾收拾。邓妈妈拿来了帷帽，月瑶看着帏帽的白纱垂下来能把她的手都能给遮挡住。

钱庄那种地方，人来人往，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这种东西在邓妈妈看来是必须要的。月瑶看到帷帽，却不期然地想起上辈子。从隔着京城几千里外的地方回到京城。那时候还用什么帷帽：&ldo;妈妈，我现在才八岁，哪里就需要戴这个东西。&rdo;一般都是成年的&lso;女&rso;子才戴的这东西。她现在还这么小，哪里需要防备到这种地步。

邓妈妈也有自己的顾虑：&ldo;姑娘，若是让老夫人知道舅老爷带了你去钱庄，连个帷帽都没戴。怕是下次在来府邸小住就难了。&rdo;偶尔出来到马府小住几日，也是极好的。至少让莫氏知道，姑娘是有撑腰的，行事也不会无所顾忌。

月瑶想了下点头。收拾齐整后对着正哥儿说道：&ldo;姐姐今日跟舅父出去有事要办。正哥儿乖乖的呆在院子里，等姐姐回来。知道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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