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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语惊四座（第1页）

元若和芳若打碎回溯之眼，逃出地府之后。地府众人望着一地狼藉，悲愤莫名。好在地狱的众鬼有复活卡，等到了子时，死去的阎君，判官带着众鬼差前来请罪。阎君独坐高台，阴沉着脸，道：“众卿家平身。地狱遭此劫难，非你等之罪过。那红罗伞上有上界大能的仙力，连三位阎君都不是对手。”

包拯：“未知那红罗伞的主人是何来历？”

阎君摇摇头，“上界鼎鼎大名的天帝义和附魔伞，混元伞，北斗七星伞我都见过。如红罗伞这般威猛的法宝，本不该籍籍无名才是。奈何我在天庭却从未见过。实在猜不出她的来历。”

包拯：“擅闯地府，诛杀神官，这条条桩桩罪过，便是天界中人，也绝不可顾惜。”

阎君：“那女子一身仙力，却又身怀真龙之气，来历不凡。把追兵撤回来吧。此事待本君上奏天庭后，再议。”

众人：喏。

阎君：“判官，此场纠葛由你判官府守门亲兵率先发难而起。那守门亲兵乃是你受一凡间女子所托，自奈何桥接回的鬼魂，直接安插在府中的。我已命人将他带去无间地狱受刑。至于你，与凡人女子相恋，用人不当，管理不严，本君罚你转生人间，度化1oo只恶鬼，你可认罚！”

判官脱下官服绶带，以头伏地，道：“下官领罚！”

天色已明，在地府兼职打工的包拯，揉揉腰，起床，吃饭，上朝，怼刘娥。轿子刚出了府门，撞见了一个状如乞丐的老妇人，竟然查出一桩狸猫换太子的惊天大案。

却说芳若在苏府，顾先生出了辩论题目：“生恩大，还是养恩大？”

大哥沉声道：“先生，这题目怕是不妥。若流传出去，怕有妄议朝政之嫌？”

顾先生笑笑道：“无妨。我们只是课间几句戏谈罢了。大家都好好想想，有什么想法，尽可以畅所欲言。”

芳若挠挠头，头探过屏风，小声问二哥，“狸猫换太子进展到哪一步了？”二哥绘声绘色给她耳语了半天。

芳若听的入迷：“那后来呢？官家把他亲生母亲接到宫里赡养了吗？”

大哥悄悄凑过来：“官家重孝。一早便亲率文武百官，五步一跪，十步一拜，去行宫接娘娘了。”

芳若诧异道：“那以后不是东西宫了？只是不知是西风压倒东风，还是东风压倒西风了。”

二哥：“正是。此番官家与刘娘娘只怕是要势如水火了。刘娘娘若是倒了，咱家以后得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芳若：“父亲竟是刘娘娘一派吗？哎呀！我一直以为父亲是纯臣来着。

大哥：“后宫连着前朝。一场风波怕是要起了。”

芳若：“咱家现在倒戈还来的及吗？”

二哥摇摇头：“满朝皆知，父亲与刘娘娘同出西蜀。二人更是数次同生共死，同气连枝，同进同退。早已把我们家看做刘娥嫡系了。”

芳若：“这么铁杆。完了完了完了。官家心里愧疚生母，怕是此刻心里恨不得除了刘娥而后快了。”

大哥摇摇头，“那倒也未必。刘娘娘把当年尚在襁褓的官家一手抚养至今，推上皇位。这二十余年的殚精竭虑，费心筹谋，那一点不比那十月怀胎辛苦。养恩大过天呀！”

三个人小声议论着。余维和抱着一沓子书信进来，把信放在先生书案上，道：“先生，这是坊间今日的新闻。”

顾先生道，“坐下吧。今日出的辩题是生恩大还是养恩大，你也准备准备吧。”

余维拱拱手，“是，先生”。顾姑娘探过屏风，余维跟顾姑娘点点头，到男席就坐。

芳若跟着顾姑娘的视线，也好奇的探过头偷看，二哥拿书敲他，她又赶忙逃回去。余维眼角的余光，瞧见一个明丽绝伦的美人脸飞速闪过。

顾先生匆匆扫过新闻，开始诸个提问。

大哥：“我觉得养恩大。生而不养，断指可还。未生而养，百世难还。”

二哥：“我觉得面对拿别人孩子当自己孩子养的后妈，还是养恩大。毕竟怀胎十月费了一身精血，但是养儿十几二十年费的心血更大。特别是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就更是大恩。”

听了大哥，二哥的养恩大过天，顾先生点点头。开始提问余维。余维起身道，“我认为生恩大于养恩。养娘确实对子女有养育之恩。但那原本应该是他从亲生母亲身上得到的。是养娘夺走了亲娘的子嗣，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幸福。”

顾先生：“言之有理。振聋发聩呀！谁还有不同见解？”

顾姑娘起身道，“我也认为生恩大于养恩。自古妇人生孩子，都是鬼门关前走一遭。其所承受的痛苦和风险，乃是一命博一命，远非常人所能想象。”

顾先生道，“两个赞同生恩大。两个赞同养恩大。谁还有要不同意见？

四人齐刷刷看向芳若。二哥传音道，“养恩大。”顾姑娘也回头敲敲芳若桌子，道，“生恩大”。

芳若左右摇摆。大哥二哥是衣食父母，顾姑娘是先生爱女，一个也不能得罪。

偏偏此时，顾先生道，“苏三姑娘，你怎么看？”

芳若结结巴巴道，“养恩大”顾姑娘瞪她。接着改口道，“生恩也大。”大哥二哥瞪她，“到底哪个大？”

芳若摇摇头，硬着头皮道，“生身父母的爱，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血缘关系不得不爱，而养父母的爱，是纯粹爱你的个体。我不知道生身父母与养父母谁更爱。基于血缘关系的爱，跟法律关系的爱，也不一定就有高下之分。就像我小时候以为父母很奇怪，喜欢吃青菜，不喜欢吃肉，后来才懂，肉都被我吃掉了。好像全天下的父母都这样。就感觉，越是免费的东西越是珍贵。就像阳光，空气，水，还有母亲的爱。这些都是钱买不来的。”

二哥大声道，“说的好。”过了一会，道，”你又和稀泥”。芳若尴尬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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