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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生死抉择 2（第2页）

“那么爹爹是否愿意听取四皇子所言?”

“爹爹无法做到中庸，更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沙场的将士和坪城的百姓，爹爹不能就这么辜负了他们。”

这时，你忽然想到了边远的牧莘哥哥，鼻头酸酸的，哽咽了。

……

又到了岁末，爹爹娘亲照例膜拜大祭司。

“时间过的真快啊，小阿初又长大一岁了呢。”陆凌泽拿着糖葫芦，眯眼咬下一口，柔润的粉唇沾上了糖，晶莹光泽，唇扬起的弧度中有需怅惘。

你想伸手提醒他，看了看，又觉得这样的陆凌泽也还不错，依然美如冠玉，落拓不羁。

“凌泽哥哥，我觉得你今天有话对我说。”逆向随口说说，笑着也咬了一口糖葫芦。

“去年今日，我在那里遇见你。”

陆凌泽指着太学前人来人往的街道，他笑笑，喝了一口茶：“在这里与你及牧莘吃饭”

“嗯，糖葫芦配茶味道好不好，”陆凌泽从来都是这样，看不透，摸不着，仿佛春风里白衣翩翩的少年。你不愿费工夫，便也不去看，不去摸。

“好，烈酒配醒酒汤也好。”他的双眸轻轻眯起，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像两只驻足的蝶。

“今年还想陪你一同去看上元节的花灯，而且牧莘还不在。”陆凌泽笑得几分皎洁，眼波流转中却尽是怀念。

“凌泽哥哥要走了?”你听了他话里的意思。

“嗯，陆氏王朝现在的安稳其实是风雨欲来的前兆，我不想卷入其中，最后落个退无可退的地步，而且，自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我便梦想着纵情山水。”

你：“也好。”

“你就不留我一下？”陆凌泽假装受伤地问。

你：“既然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有的愿望，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去实现便好。”

他一笑，又吃了一颗糖葫芦就着茶水。

那日记不清是从何时下的雨。

你们道别，街上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陆凌泽穿着淡紫色的长袍，墨色的发和紫色的发带被风扬起，他执一把伞，长身玉立再在雨中的街道上。

他回眸对你莞尔一笑道：“阿初不许忘了我，但是要许我忘了你。”

“珍重。”你对少年不再回头的背影道。

再见了。这三个字，你轻轻的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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