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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会突然吗?我很好奇你的答案啊。&rdo;余若夏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再次询问,&ldo;你是不想回答,还是答不出来?&rdo;
她显得尖锐的问话让他蹙起眉。
&ldo;我的答案一直很清楚,同样好奇你突然这么问的理由。&rdo;他没有必要逃避她的问题。沈莫坐起身,不疾不徐地道。
&ldo;我发现我的心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所以必须确认才行。&rdo;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是错误,她无法漠视内疚,得终结这一切。&ldo;你的答案到底是什么?&rdo;
&ldo;若夏,你这么聪明,早就明白了,不是吗?&rdo;沈莫沉声开口,视线不曾从她身上移开。
&ldo;跟你相比,我一点都不聪明,觉得自己像个蠢蛋。&rdo;若她聪明,就不会赔上自己的心了!&ldo;告诉我,你的真心。&rdo;
沈莫苦笑,大手抚上她的脸颊,轻叹口气。&ldo;我不止一次给过你提示,看来你都没有放在心上。&rdo;
&ldo;现在我连自己的心意都摸不透了,怎么可能看得清楚你的心?&rdo;余若夏别开眼,想到自己紊乱的情绪,心里充满郁闷。
&ldo;若夏……&rdo;沈莫蹙着眉,不喜欢她失落的神情。
她挥开他的手,双手抱膝,闷闷地说:&ldo;嘲笑我吧,在你面前,任何事我都做不好!&rdo;
她觉悟了,认清自己这辈子都赢不过沈莫的事实。
&ldo;没有这回事。&rdo;沈莫绷紧了脸,语气严肃地道。她究竟怎么了?过去即使输给他,她依然不失自信风采,从不曾说过这种沮丧的话。
&ldo;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rdo;她话未说完,他已将她搂入怀抱。
&ldo;我爱你。&rdo;沈莫毫无半点迟疑的说出这句藏在心底许久的话。低下头看着她,他不解地挑起眉。&ldo;你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是不相信我的话?&rdo;
&ldo;与其说不相信,是没想到你会毫不犹豫地回答……&rdo;她可没忘记眼前的男人有多狡诈!他率真的答案反而扰乱了她的心湖。
沈莫哭笑不得。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明白他曾有过的挣扎。
&ldo;怎么可能不犹豫?我可是犹豫了好几年才确认自己的心,这个答案可说是得来不易。&rdo;起初,他以为是错觉,然而一年、一年过去,心动没有消失,反而更深刻,因此他才认栽。
&ldo;我不懂……等等,你之前对我说过,你等了好久,难道你很久以前就……&rdo;这就是他的提示?余若夏张大水眸,似乎明白当时他故弄玄虚的话,胸口突然一紧。
&ldo;爱上你。&rdo;
听见他依旧没有停顿、毫不迟疑的告白,刹那间,她呼吸困难。
&ldo;沈莫……&rdo;她凝视他深情款款的模样,说不出话来。
&ldo;余若夏这个女人从何时开始变得这么耀眼?当我思考着这个问题时,视线就已经无法从你身上转移了。&rdo;爱上了将他当成敌人的女人?他不敢相信自己这么愚蠢,却还是无法忽略这份心动。&ldo;我原以为对你的好感只是一时的,毕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你这样敌视我,还下战帖要打败我……&rdo;
余若夏听着他诉说着隐藏多年的心声,深受冲击。
&ldo;任何一个男人遇上这种难搞的女人,只会觉得讨厌,你怎么……&rdo;她摇着头,不明白他的心态。
&ldo;我也不知道啊!余若夏这个女人这么不可爱,一碰面不是对我恶言相向就是怒目相视,但是,为什么你喝醉后的眼泪让我这么在意呢?骄傲的你一再输给我,该有多痛苦?&rdo;沈莫捧起她的脸庞,低声倾诉,&ldo;我讨厌被一个女人影响情绪的感觉,所以逃避过,但是无论怎么逃,你就是在我身边!我看着你的努力,你的坚强,甚至骄傲之下的脆弱,还是一步步不受控制的沦陷了。&rdo;
既然没有办法忽视她,那就一辈子将她留在身边吧!当他认清自己的心意,烦恼便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住的心动。
余若夏回想着他提示过的每一句话,心房隐隐作痛。
&ldo;沈莫,我没有你想像中这么好,我是个很坏的女人……&rdo;她强烈感受到他的真情,更是深感愧疚。
&ldo;哭着说这种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rdo;他伸出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怜惜地道。
&ldo;我是说真的,跟你比起来,我的心好丑陋……&rdo;余若夏避开他的碰触,承受不起他的温柔,哽咽着说。
&ldo;为什么这样说自己?若夏,你是我爱的女人,你否认自己不等于也否认我吗?&rdo;沈莫蹙起浓眉,双手按住她的肩,强迫她面对他。&ldo;当你说要跟我交往时,我不知有多高兴,好像得到全世界般欣喜若狂,我是这么期待这一刻到来啊!&rdo;
因为他是这么期待,她才更觉得痛苦!余若夏推开他,崩溃地说出内心的愧疚。&ldo;别说了,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别有目的才说要和你交往!&rdo;
她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凝结。
终于要摊牌了?沈莫神情复杂,说话语气极轻,&ldo;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你的个性?没有目的的话,你怎么可能提出交往?&rdo;
余若夏抬起头看着他,一脸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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