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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的“嗯”“啊”之间偶尔夹杂着“停云”两个字,还有“裴将军好厉害,不愧是全歼匈奴的人”这种不着边际的夸奖。
他被冲昏了头脑。
铺天盖地的欲望自不必说,那洪潮一般的急迫早将他从头到脚淹没。
同时将他淹没的,还有心底那汹涌的暖意。
不止是最敏感的那里,他整个人都是被她紧紧包裹住的,在她面前,他看不见也罢,站不起身也罢,她都会对他笑的。
“南星……”他紧紧抱住她一条腿,停不下来地耸动着。
自己的欲望似乎已不那么重要,他想要听到她呻吟,尖叫,不受控地喊他的名字。
她逐渐开始颤抖了。腿间迸出的温热爱液已将两个人都打湿了,那原本就紧致到极限的蜜穴竟还能抽到更紧,绞得他神智模糊,眼底泛起一阵阵的白光。
最后两人同时闷闷地叫出了声,他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栽倒在她身上,抽动中仍有白液一股股地涌出来。
纪南星全身酸软,只觉得每一根手指尖都透着疲乏,但又浑身酥麻,舒服到了极点。
她惬意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直到二更时分才被更鼓敲醒。
“哎呀……”纪南星晃晃躺在旁边的裴逸,“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
裴逸趴在枕上,捂脸装睡,“已宵禁了,肖成肯定也回去了。”
节度使的车驾怎会被小小宵禁困住,但没人接他肯定也不行,纪南星只好退让道,“那你明日一早再走吧,肖成机灵,应当会来接你。”
裴逸不出声,憋了许久才小声道:“你后面那所院子,空着。”
纪南星拖长声音道:“哦……原来裴将军又想偷偷私会吗?”
夜已深了,房中也没有灯,但他还是不大好意思地将脸埋到她肩上,才道:“是……治病。”
治那种每日都会发作、没她不行、不治便无法入眠的病。
纪南星自然无需他多说,她小小地犹豫了会儿,他便又往她肩上挪了挪,声音更弱下去几分,“节度使府……很空很大,走不动。”
这样有预谋的连连撒娇,纪南星也招架不住,转身搂住了他腰,咬咬他耳朵道:“先说好——夜夜笙歌你现在暂且还不行,我只能隔几日见你一次。”
裴逸连忙点头。
“我白天要治那么多病人,晚上也不在乎多治你这一个病人。”她这一句是调笑,可下一句,又变成了正正经经的喟叹,“过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好好给你治了,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匈奴人大约也没想到,最烈的春毒竟遇到了裴逸这样骨子最硬的人,被他生生硬扛了上千个日日夜夜。
他怔了怔,随即一板一眼认真道,“来得及,我们还有一辈子。”
这话从他口中说来,并无半点肉麻,倒像是出征前的誓师呐喊,只是声音小些罢了。
她又笑了。
笑完了又贴过去,在他眉心轻轻落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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