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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罗聿带苏家文去车库，原本都取了个跑车钥匙，想了想又换了台大的。

姜棋家和罗聿家在平市两端，天不早了，罗聿从外环绕过去，也开了四十多分钟，到罗聿家大门口时，离十点只差十分钟。

苏家文和罗聿说了再见，却打不开车门了。苏家文刚想开口，罗聿附过来，放倒了苏家文的座椅背，压了上去。

罗聿把苏家文带到姜棋门口时，已经十点十分，姜棋走出来了，站在铁门边等苏家文。

苏家文看了看表，又看看站在门口的姜棋，显得很局促，甚至有些焦虑。

&ldo;怕什么？&rdo;罗聿问他，他牵着苏家文的手走，&ldo;我带你去和你的姜先生道歉。&rdo;

苏家文想把手从罗聿手里抽出来，他衣服很乱，脖子上还被罗聿留了一个吻痕，看起来真的有些害怕，可是罗聿没注意到，他趾高气扬地把苏家文带到姜棋面前，毫无歉意地说：&ldo;抱歉来晚了，姜总体谅一下。&rdo;

姜棋什么都没说，他看了苏家文一眼，苏家文跟着他走进院子里去。

苏家文一个多礼拜没接罗聿电话了，这很反常。

终于在一天上午，罗聿憋不住了，他把陆易叫进来，布置了一堆工作，又让陆易帮他看看苏家文下午有没有课。

陆易动作很快，没过半小时就把苏家文的课表给罗聿拿了过来，苏家文下午有课，三点多下课。

罗聿无视了自己下午原来排好的行程，带着邢立成去突击检查了在平大边上的一个子公司，然后就杀去了平大，正赶上苏家文下课。

罗聿在教学楼边等了两分钟，苏家文就出来了，他看起来有些消瘦，经过罗聿时都没发现罗聿，还是罗聿清清嗓子，他才回头。

罗聿这才发现他脸色很不好看，好像在生病，还不等苏家文开口，罗聿就拉住了苏家文的手腕，问他：&ldo;怎么回事？&rdo;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罗聿觉得手里捏着的手腕也细了几分。

苏家文反应有些迟钝，他呆了呆才说：&ldo;生病了。&rdo;

他声音有带着些沙哑，嘴唇发白：&ldo;有点发烧。&rdo;

&ldo;看医生了吗？&rdo;罗聿一紧张面上看着就凶，像质问苏家文似的问他。

苏家文缩缩脖子，慢吞吞道：&ldo;看了，正要去校医院挂水呢。&rdo;

&ldo;……&rdo;罗聿对苏家文要去校医院看病这事儿很费解，&ldo;姜棋就这么对你？&rdo;

听见姜棋的名字，苏家文的脸色几不可见地白了白，才回答：&ldo;小感冒，没关系的。&rdo;

他和罗聿告了别，慢慢往校医院方向走。

罗聿原地站了几秒，追了上去，走在苏家文身边，问他：&ldo;一个人去吊水？&rdo;

&ldo;嗯。&rdo;苏家文点点头。

罗聿便接过了他的书包，道：&ldo;反正没事，我陪陪你吧。&rdo;

苏家文迟缓地转头看他一眼，笑了笑，点点头。

校医院的条件很简陋，输液厅里只有十几个位置，还好身边的人不多，罗聿就在苏家文边上坐下来。

苏家文要挂两袋水，护士帮他扎了针之后，他不好意思地和罗聿说：&ldo;罗先生去，要一个多小时呢，你先走吧。&rdo;

罗聿没理他，拉开了苏家文的书包拉链看他的书。

&ldo;字不错，&rdo;翻看着苏家文的注解，罗聿表扬他。

苏家文勉qiáng地笑了笑，对他说谢谢。

苏家文这么客套，罗聿便也有点别扭，但他不想走，他还想看着苏家文等他打完针，就坚持地坐在他身边。

好不容易相顾无言地挂完水，苏家文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又和对方说好。

挂了电话，他告诉罗聿：&ldo;姜先生在外面等我了。&rdo;

罗聿耸耸肩：&ldo;我送你去出去总可以吧。&rdo;

苏家文这天很是奇怪，他好像被夺走了生气，仅靠本能作出各种应激的反应。听罗聿这么说，他没有再拒绝了，拿起包默不作声地往门外走。

姜棋的车停在大门口，司机站在门边，很是显眼。

苏家文，深深看了罗聿一眼，同他挥挥手，他的手上贴着拔了吊水针后止血的白胶带，人和透明了一般静静站着：&ldo;罗先生再见。&rdo;

罗聿心里莫名被他这一眼抓得难受，下意识跟苏家文说了句再见，觉得这场景怎么就和永别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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