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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是我。&rdo;他说。

我也朝他笑，放下匕首，但仍旧捏在手里。

这个村子已经空得像鬼村，如果在这里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喊破喉咙也未必有人能够恰好听见。

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包括信任。

更何况，从见到这个人的第一面起，我就没有信任过他。

楼明江在两块墓碑前蹲下来，问我：&ldo;你在研究这个?&rdo;

&ldo;随便看看。&rdo;

&ldo;前几天我也看过。&rdo;他说着，用手指着墓碑上面的一个字，&ldo;你看，这是个&lso;陈&rso;字。还有，&rdo;他把手指往下划，停在右下角，&ldo;这是个&lso;年&rso;字。其他的字肯定是辨不出来了。不过能辨出这两个也不错，至少证明这两块东西的确是墓碑而不是别的什么。&rdo;

&ldo;你也研究墓碑?&rdo;我问他。

&ldo;不。顺便的事。我研究这村里的植物。&rdo;

&ldo;植物?&rdo;

&ldo;对。你肯定知道，□□基本已经相信，那些莫名其妙死掉的人都是死于一种目前还不被我们所知的生物毒。这就是我的工作。&rdo;

&ldo;有进展。&rdo;

&ldo;目前来说还没有。&rdo;

&ldo;生物毒是怎么样一个概念?&rdo;

&ldo;这是一个通俗的统称，就是植物和动物体内的毒。就像蛇毒。当然我们业内肯定不管这个叫做生物毒。一般这种毒都是大自然赋予的，或者说是，上帝赋予的。目前有很多种毒已经能够被医学辨识解析，但相对于大自然来说，仅仅是九牛一毛。&rdo;

&ldo;你的意思是，这村里有什么动物，或者植物，带有某种至今不为你们所知的毒，而村里的某个人发现并且利用了这一点?&rdo;

&ldo;我只相信前半部分。至于你说的后半部分，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没关系。&rdo;

&ldo;那你对这些死亡事件有什么想法?&rdo;

&ldo;对死亡事件我肯定没什么想法，但对死因有想法是我的工作。我看过验尸报告，上山之前也接触过几具尸体。很明显，他们死于三种不同的毒素，一种直接破坏大脑神经，造成短时间内死亡;另一种破坏的是呼吸系统、心脏供氧，和视觉神经，破坏速度缓慢，所以死亡也相对较慢，大约一周左右;第三种毒素破坏的是肌肉组织。昨天我和山下的同事通过电话，今天早上死掉的那个记者就是这种情况，这种毒素从体内渗到体外，只破坏肌肉和软组织，而死者的心脏、肝脏和肺等器官都完好无损，这就是为什么她全身腐烂还能活好几天的原因。&rdo;

三类死亡。

三种毒素。

就算他妈的这村里某个村民真的有这三种毒素，问题是，他从哪里弄来的?又放在什么地方?是液体固体还是气体?通过什么方式给被害目标下毒?有没有可能误杀别人?

一个只是可能性的答案，却引发更多的谜团。

我问楼明江在村里这么些日子，除了研究植物以外，有没有发现这个村庄里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ldo;不寻常的地方?&rdo;他笑着看我，眼睛里有一点点天真的孩子气。

我说：&ldo;是的。不寻常的地方。我们只顾盯着村民，几乎没有注意别的事情。你不关注案件本身，也许能发现一些我们没有发现的东西。&rdo;

楼明江的表情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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