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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哪学来的招儿,我可不信你本来就知道。”莫筱月一口一口喝着红糖水,每喝一口都有一股暖流向肚子涌去,确实缓解了不少疼痛,但莫筱月还是有些打不起精神,她懒洋洋地问向顾恒。
顾恒挠了挠头,掩饰性喝了一口黑色杯子里的红糖水,差点被呛了一下,他咳了咳小声说道:“刚才碰见李剑宇了,他教我的。”
莫筱月有点吃惊,没想到顾恒能虚心听李剑宇出主意,他们俩不打起来就不错了,但想到顾恒刚刚确实有些关心则乱,也没说什么,只是问道:“那你谢谢人家没有。”
“这还用谢吗?”顾恒声音越来越小,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礼貌还是要有的。”
“哎呀行行行,就你们文化人事多!”顾恒别过头,有些烦躁,但还是妥协了。他瞟了莫筱月一眼,感觉莫筱月好多了,又问道:“肚子还疼吗?”
“好多了。”莫筱月看着见底的红糖水,心里更暖,她看向顾恒,温柔一笑:“也谢谢你。”
顾恒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更加不敢直视莫筱月,眼神闪躲着,但语气中的笑意怎么也遮不住:“谢啥,这都应该的。”
“刚才脾气有点不好,你别在意。”莫筱月还是很虚心地承认了错误,宠爱不是无理取闹的理由。
顾恒移过目光,直直地看向莫筱月,也不顾害羞了,而是坚定地看着莫筱月,说道:“有脾气就发,在我这,你可以随意无理取闹。”
莫筱月愣了半天没说话,直到渐渐有层水雾遮住了眼,她竭力地眨了眨眼睛,把酸涩强忍咽了下去,没人知道她有多感动。
她转开目光,看向窗外的夕阳。橙黄橙黄的光洒在树上,那是白日的尾声,也是夜晚的序章。太阳终会落幕,月亮也总会东升,一切的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该发生的一样不差,不该发生的,也永不会上演。
良久,久到顾恒以为莫筱月不会再回答了,莫筱月才小声地“嗯”了一声。
声音很轻,但足够想听的人听见。
晚上,顾恒送莫筱月回了家,连忙就跑去酒吧,这是最后一天加班看场子。
他本来今天不用配莫筱月回家的,但他实在不放心,赶紧把莫筱月送到楼下就抓紧时间回去了。
“多喝热水,明天周五,晚上去买菜,给你和姥姥做顿好吃的。今天真得走了,要不那边不好交代,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不静音!”顾恒留下这句话就匆匆走了,莫筱月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转身上了楼。
顾恒着急忙慌赶回酒吧,但还是有些晚了,已经有人闹了起来。
他刚进酒吧,就听见一阵劈里啪啦摔酒瓶的声音。
“老板呢!把老板给我叫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面红耳赤,手上拿着个砸碎的酒瓶,脚下躺着个头破血流的服务生,他一边踩着那服务生,一边骂骂咧咧道。
顾恒穿过人群,走到壮汉面前,踢开了他的脚,直直地回瞪着壮汉,一脸狠戾,声音冷冷的,“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哟,这不是顾恒吗?”壮汉眯起眼打量了一下顾恒,嘴角一歪,轻蔑地吐出几个字。
“英哥,这几天我看场子,给我个面子,别闹了。”顾恒没理他的蔑视,低下眉眼,稍稍收敛了戾气说道。
“你有几个面子?要点脸,顾恒,你以为你是谁。”英哥满嘴酒气,他一只手抓过顾恒的衣领,另一只手拍了拍顾恒的脸,眼神好像在看着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
顾恒不怒反笑,也不装弱小了,直直盯着英哥,一字一句怼回去:“叫你一声哥是给你脸,这脸你不要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顾恒眼神猛地一变,有种凶狠从眼底泛出,他抓住英哥的手,狠狠往后一掰,离得近的人能听到清晰地骨头碎裂的声音。
顾恒压着英哥,抓住他的后领,狠狠地往桌上一砸,“你不过也是条狗,除了会仗刀疤的势,你还会干什么?”顾恒直起身,眼神中的凶狠被蔑视代替,他又猛地向下使劲,英哥发出模糊地求饶声。
“上次你们砸了我家,我就不计较了,毕竟上月钱确实欠了。但这次你还在我眼皮子底下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顾恒声音冷得像阎罗一般,他手下的英哥就像个犯了事的小鬼,被拿捏得毫无还手之力。
说着,顾恒手里暗暗又用了力,英哥的脸有些发紫,求救声都有点断断续续。
“顾恒!”一道沙哑的声音从顾恒背后传来,顾恒手上松了力,转身看向声音来源。
刀疤从阴影里走出来,后面洋洋洒洒跟了一种人,是那天砸了顾恒家的人。不过顾恒从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挑了下眉,手上彻底松了劲。
“这个月的钱我可是按时还的,怎么,闹事闹到酒吧里来了?”顾恒揉了揉手腕,看向刀疤,毫不胆怯,毕竟现在是在他的场子。
“不是这个事,那个人,我带走。”刀疤抬了下头,示意两个人把英哥扶了起来。此时的英哥面色发青,显然顾恒刚才勒得不轻。
“刀疤,在哪就守哪的规矩,他在我这闹事,我自然得教训他一顿,你不声不响把他带走了,我怎么跟我老板交代?”顾恒盯着刀疤一字一句地说道。
“孙老板!”刀疤看了顾恒一眼,没理会他,而是朝后面高声喊了一句。
“哎!哎!这呢!”孙老板忙应声,跑到众人面前。
“顾恒说得跟你说一声,现在我要把这人带走,有问题吗?”刀疤斜睨着孙老板,头微微仰着,长长的疤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有点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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