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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何为爱欲（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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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如冰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从见了木小寒那天开始，他的心似乎就处于一种飘着的感觉，不受控制的在九霄云外飞来飞去。

三十多年的岁月，这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水如冰一直觉得自己是水做的，做人如水，要能适应任何环境，就像水一样包容万物，至柔之中又有至刚、至净的胸襟和气度。

读高中的时候，选文理的时候，当时他是纠结的，喜欢化学却不喜欢物理，犹豫了数天，最终还是选择了理科。多年以后，水如冰才知道自己天生就应该是文的，无论性格还是素养上。

如果那时选择了文科，或者现在的他就是另外一种活法了。

已是深秋，坐了一会的他就冻得受不了了。水如冰走向了公园的假山，和外面相比，假山下的亭子暖和多了。

在某些事情上，水如冰和母亲是相似的，母亲喜欢干净，而他也有着同样的特点。但和哥哥水如风相比，他的干净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水如冰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清高，瞧不上的人，和他多处一会都厌烦的要命。有些人，入了黑名单，那这辈子就算完蛋了，水如冰不屑于和那样的人有任何交流。

水池里，两条金色的小鲤鱼自由自在的游着。水如冰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羡慕水里的鱼儿惬意。有的时候，人或许真的不如一条鱼，他宁愿自己是只鱼，和那金鱼一样，七秒一过就什么都忘记，曾经遇到的人，曾经的往事就都可以烟消云散，可他不是鱼，无法忘记爱的人，无法忘记牵挂的苦，无法忘记相思痛.......

水如冰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他羡慕鱼看不到相爱的人流泪，却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心痛。

但这样一生，我们却永远做不了鱼，我们自己可以做自己的主，却往往不能控制自己的人生！

水如冰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有时候望着一个简单的东西，也许都会思索半天。还记得有一次在国外，吃饭的时候，水如冰用筷子穿过冰块，然后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冰块融化，水一点一点落下，水如冰觉得那就是人的生命，慢慢感悟慢慢消散。

自从服务业开始，水如冰的日子简单了些，有时候忙了，连休闲娱乐的时间都没了。

但这就是生活，想想似乎有些悲哀，水如冰心中呐喊着，却又无能为力！

起初，火锅店的食材是通过电话，由县城市场内的人帮着订购，然后通过客车发过来。

这种模式，开始的时候还行，等生意好了，连续出现了几次食材不新鲜或者不及时到位的问题以后，水如冰不得不考虑学车的问题了。

附近的老板几乎都有自己的车，水如冰不学车有自身的原因，一上了车就犯困，这让他对学车特别发怵。他不记得有多少次，从县城坐车回家，等醒了却发现过了站。曾有一次，客车直接将他拉到了别的乡镇，没办法最后只好又免费坐了回来。

朋友笑他上辈子一定属猪的，要不然怎么那么容易睡觉。水如冰听了太多马路杀手的新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口诛笔伐的对象，就迟迟没有动学车的念头。

现在，他却不得不考虑学车的事情了，学了车，他才能去城里采购新鲜食材。

不想学却又必须要学，人的一生，或许本来就是一个不断妥协的过程。从生到死，我们不断妥协，向时间妥协，向生活妥协，向命运妥协……水如冰觉得自己就是向生活妥协了。

水如冰做事情，往往是决定了马上去做，没有人可以试着去改变他。他联系了驾校，报了名交了钱，然后就等通知了。

“哥，你不冷啊！”

水如冰回头看了看，是苏烈，以前单位里的同事，他笑了笑说：“还行，亭子里避风，不算冷！”

苏烈是个个子矮却粗壮的一个男人，脖子戴着小手指粗的金链子，不认识的人一眼看去，一定认为他是一个暴发户。但苏烈没钱，用他的话讲，所有的家当都挂脖子上了。

苏烈离了婚，儿子随了他，他天天小酒不断，儿子也就由母亲管着。

“又在悲天悯人，又在诗情画意了！”苏烈哈哈大笑着，他这一笑，眼睛就眯成一条线了。

“一边去，少来调侃我。”水如冰骂着。

苏烈也不生气，他就那样粗人一个，咧着嘴哈哈大笑道：“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瞧瞧你朋友圈，人家是晒儿女，晒美食，而你每天写的是文字，晒的却是你自己，那小文章分明就是在煽情，说真的，我若是女孩子，早就感动的稀里哗啦了。”

知音是啥，知音是俞伯牙为钟子期所弹奏的高山、流水二曲。知音不分贵贱高低，刘勰，在他的《文心雕龙·知音》中就曾说过这样一句话：“音实难知，知实难逢，逢其知音，千载其一乎！”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在茫茫人海中，又有多少人能找到一个知你、懂你的人呢！

突然之间，水如冰觉得眼前的苏烈是懂自己的知己了。

“你倒是明白，其实，有的时候我只是无病呻吟罢了。”水如冰微微一笑。

“水如冰，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男人和女人之间，是爱欲多还是兽欲多？”

水如冰愣住了，苏烈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爱欲和兽欲，两个不同的概念，其实，人本来就是世间的高级动物，有着和它们一样的欲望。

“你这家伙，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问题？我不是什么专家，这问题，你让我怎样回答？”水如冰道。

“不会回答就算了，俺不勉强你，这个问题是前几日才有的，我们几个一直争论，遇到你就问了！”

“那你说说这个问题是怎样出现的，有了因才有果，我也不能胡编乱造啊！”

苏烈属于那种豪爽的男人，在苏烈面前也用不着隐瞒，就将问题的出现原因一股脑的告诉了水如冰。

**作者小语：或许，有的时候我们真的不如水里的鱼，不如天空中的鸟，甚至不如路边的野草……看似，我们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却往往身不由己，我们根本就决定不了路怎样走！**[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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